第6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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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沒等他說完,就來了幾個學生,都是女孩子,走在最前面的恰好就是方知意。 一看到蘇荇,方知意就小跑了兩步,還沒停下笑容就先揚了起來:“jiejie,我來上班了。” 蘇荇也跟著笑起來:“好呀,帶著你同學進去看看吧,買不買都行,今天全場八五折,還有幾個八折的單品。” 方知意是蘇荇聘請的兩個兼職學生之一,當初一裝修完畢,方知意就催著她開兼職崗,既能合理避稅,又能拿到學校的補貼。最重要的是,方知意想來這里打工。 她是今年的高一新生,家里離得遠,來的也晚,辦好手續的時候,好一點的勤工儉學崗已經被別人都占了,上學期,她基本都是靠學校補助和周末在校外打工渡過的。 蘇荇給的工資不算高,周結,一周六百六,包一餐。但是時間短,周一到周五,每天只需要來兩個半小時,中午或者晚上,她跟另一個兼職的學生商議好就行;周六日則是每天六小時。 而且小超市的活兒就是收銀和上貨,每天晚上關門后抽出半小時來理貨,簡單又輕松,幾乎不會給她的學習帶來額外的負擔。 簡直是所有需要勤工儉學的孩子心目中,最理想的崗位了。 當看到報名人數的時候,方知意忍不住慶幸,還好她提早認識了蘇荇,還好她得知內幕消息,要不然,這種崗位,她想都不要想,根本不可能輪得到她。 雖說大家都是貧困生,跟凌燁這種含著金湯匙出生的大少爺云泥之別,但跟她競爭的也不是大少爺和千金大小姐啊,只不過人家有的人緣好,在學生會和后勤老師那里都混的不差,起碼有個愿意幫忙說話的。 方知意就完全沒有這方面的資源了。她得靠獎學金讀完高中,學習必然是第一位的,學生會的辦公室在哪棟樓她都不知道,就更加沒有時間去后勤老師那里幫忙刷好感了。 看到凌賀津,方知意猶豫了一下,還是規規矩矩打了個招呼。 凌賀津看她一眼,想起來這是上次的那個小姑娘,還曾經內涵他來著,禮貌疏離地微一點頭,很快轉移了視線。 方知意帶著同學們進去之后,不多會兒就有幾個人挑選好了商品,過去結賬。 鐘寶寶和譚錦也到了,將花籃放在旁邊,說了兩句喜慶話,看到凌賀津也在,乖巧地打了個招呼,就進去挑選零食了。 緊接著,又有不少學生手里拿著宣傳冊,陸陸續續來到店里。看到門口站著的凌燁,忍不住挑眉笑起來:“燁哥親自來當迎賓啊?都賣什么?” 凌燁看一眼正在跟他爸說什么悄悄話的蘇荇,心想來當迎賓的可不只是他,心理平衡的很,說道:“進去自己看,廢什么話?你是來買東西的還是來聊天的?” 他剛說完,蘇荇就從后面拍了一下他的肩膀:“你這是什么態度?把我客人嚇走了怎么辦?” 說著,蘇荇探出頭來,看著那個有著健康巧克力肌膚的清雋少年,禮貌微笑:“歡迎光臨,里面看看,今天是第一天營業,全場八五折。” 一看到她,少年愣了好一會兒神,緊接著露出一個自以為邪魅勾人的笑容,站在蘇荇跟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她,隨即微微俯身,輕佻又多情的模樣,說道:“jiejie是這家店的老板嗎?我剛好要買幾瓶飲料,jiejie可以帶我進去看看嗎?” 蘇荇默了一瞬,決定看在這張臉的份兒上,暫時原諒他的油膩,點頭:“可以啊,進來吧。” 凌燁面色扭曲:“喂,岳覽——” 凌燁突然又閉了嘴,轉頭看向他爸,臉上明明白白寫著——愣著做什么?進去啊? 凌賀津:“……” 不過他還是跟了過去。主要是站在門口太顯眼了,現在人多了起來,他這長相氣質一看就不是高中生,難免被人多看幾眼,都有人對著他拍照了。凌賀津并不想自己的照片出現在八卦論壇上。 “歡迎光臨!”劉盈盈從收銀臺抬起頭來,再次目瞪口呆,男高果然是人間天堂! 黑皮美人也好好看哦! 感謝美人兒大老板賜予她這份工作!她一定要干到退休! 蘇荇帶著岳覽到了飲品區:“你看看,想要什么自己拿。”然后再次看向凌賀津,“給你這個茶飲,要不要?” 凌賀津接了過來。 岳覽這才注意到旁邊的人,轉頭看過去,吃了一驚,放蕩不羈的表情頓時收斂起來,變得乖巧又禮貌,一瞬間從風流浪子過渡到了懂事寶寶:“凌叔叔。” 他甚至都沒敢多嘴問一句,凌賀津為什么會出現在學校的小超市里。 蘇荇“噗嗤”一聲笑了出來。 就在剛剛那一刻,她腦子里突然控制不出地出現一個想法,應該把這些油膩而不自知的男人,統統送到凌賀津訓練營去,一個月后,保準一個比一個清爽。 凌賀津不知道她在笑什么,只定定看了過來,輕飄飄地說了三個字:“別瞎想。” 蘇荇忍住笑:“我也沒想什么啊,就是覺得你挺有威嚴,嚇唬小孩兒很管用。” 岳覽嘟囔:“我又不是小孩兒……” 凌賀津又看他一眼,岳覽不敢動了,但他心里就更加好奇了,這兩個人到底什么關系啊?為什么看上去這么親昵?難不成凌燁還有個姑姑?! 蘇荇走過去挽上了凌賀津的胳膊,說道:“今天還有別的店鋪開業呢,你陪我去看看,幫我分析一下。” 凌賀津大概明白她的意思,點頭應了下來。 兩人前腳剛走,岳覽就迫不及待想要出去,問問凌燁這位大美人jiejie跟他家究竟什么關系,以前怎么從來沒見到過…… 劉盈盈攔住了他,面無表情:“帥哥,結賬。” 岳覽又恢復了那副混不吝的樣子,笑嘻嘻地將兩瓶飲料遞過去掃碼,問道:“小jiejie,你們老板叫什么名字?” 劉盈盈指了指墻上掛著的營業執照。 岳覽看過去,記下了“蘇荇”這個名字,付了錢出門就去找凌燁了。 凌賀津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蘇荇松開他的胳膊:“你先接電話,我去前面等你。” 凌賀津點頭:“好。” 凌燁也正趁著客人不多,偷偷摸摸給宗暉發了個信息:“怎么樣了?” 宗暉今天沒來小超市的開業典禮,是因為他去幫凌燁辦事了。 為什么非得他去呢? 大概這就是吃人嘴短吧? 宗暉一大早就嘆著氣坐地鐵去了宗申集團,在他爸辦公室等著看熱鬧。為了裝的逼真一點,他甚至帶上了作業和試題冊。 看到兒子突然奮發,宗悠聞激動的不行,又是拿飲料又是拿零食:“兒子,寫累了就吃點兒,別餓著了。” 宗暉面無表情:“哦。” 看著兒子已經開始做題,宗悠聞欲言又止,只好先歇了談心的意思,慢悠悠地喝著茶,帶著耳機刷視頻。 直到半小時后,宗暉伸了伸懶腰,喝了一口果汁,慢吞吞地站了起來,活動著手腳準備去茶水間泡一杯咖啡。 宗悠聞立刻跟上,跟他說道:“兒子,要不,咱還是回家住吧?一直住酒店也不是回事兒,你媽還挺擔心的。” 宗暉一雙死魚眼沒什么波動:“過兩天再說。” 起碼得過了今天再說。 宗悠聞又說:“你哥也來了呢,不會做的題目,去問問你哥。” 宗暉強烈拒絕:“不用,老師會講。” 開什么玩笑?他不要命了嗎?誰要跟一個死變態在一個房間獨處?別到時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宗暉不是沒有想過告訴他爸,但無奈他爸就像被像中了宗翰的邪一樣,其他的事情一說就通,唯獨這件事,怎么都說不通,說得多了他爸就生氣。宗暉也只好自己想辦法,還好遇到了凌董,人家就肯聽。 當然,這可能也是因為凌董查到了一些什么吧?他爸這個腦子,想要找到宗翰的失誤,查到他以前做過的壞事,那可真是太為難他了。 父子倆從茶水間走出來的時候,正看到宗翰進了電梯,樓梯一路下行。 宗暉站在那里等了一會兒,看到電梯一直到了地下三層。 宗悠聞喊了幾聲,沒得到回應,又跟過來左看右看:“兒子你看什么呢?” 宗暉立刻回神:“沒什么。”然后將黑咖啡遞給他爸,“幫我拿回去,我先出去一趟,馬上回來。” 一邊走一邊掏出手機,正好就看到了凌燁發過來的消息,宗暉立刻回道:“梁向恒來了,這會兒應該剛到地下三層停車場,我看到宗翰下樓去了。” 他倒是沒有跟到地下去,而是去了集團的一樓大廳,坐到了接待室,像是在等人。 接待室人不少,有些是來求職等待面試的,有些是來約見部門主管談業務的,還有上門推銷被攔在一樓的。 宗暉進來,大家也依舊各忙各的,都沒幾個人抬頭看他一眼。 找了個角落里的位置坐下,宗暉帶上藍牙耳機,打開了一個云監控app。 這是昨晚凌燁發給他的。 倒也沒說讓他做什么,就說都安排好了,梁向恒一到就讓他打開,一邊看一邊錄屏,錄完了發給他。 宗暉也只當是凌燁今天幫忙后媽的小超市招攬顧客,沒有辦法看監控上面的直播,便答應了下來。 而且,他也確實很好奇,今天梁向恒來找宗翰,會發生什么事情。 宗翰是個變態,梁向恒是個卑鄙無恥的小人,倒不愧是親生父子,垃圾都是成堆出現的。宗家能有他們,也是倒了血霉了。 一打開app,首先出現的,就是宗翰的臉。 這個角度看過去,他眼底的陰霾和狠戾纖毫畢現,讓人不由自主地心跳就快了一拍。 “找我做什么?”宗翰的語氣也陰森森的,配上他那副表情,讓人不寒而栗。 梁向恒什么感受宗暉不知道,但也聽出來他好像是在打顫。 “你是我兒子,父親找兒子說說話不行嗎?” 宗翰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在這說說話?” 梁向恒:“這個地方不是你定的嗎?我一說你的前女友,你就像是被觸及到了逆鱗似的,不等人把話說完,就要我來這里……” 他話還沒說完,宗翰突然上前,一把拽住了他的衣領,語氣更加陰森,面容也更加冷,像是地獄中的來客:“是誰告訴你的?” 宗翰的個頭尚且還不如他的父親,身形也仍是帶著少年的纖細,起碼比起健壯的梁向恒,他實在瘦的有些弱不禁風。 但此時,那雙看似沒什么肌rou,也沒什么力量的手臂,卻輕松地將一個一百六十多斤的成年男人,拽到了他跟前。 宗暉嚇得手指一顫,差點兒就把手機扔到地上去。 梁向恒應該也是很怕的,因為宗暉聽到了口水吞咽的聲音。 梁向恒干笑兩聲,沒有制止兒子的動作,也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說:“這世上,沒有不透風的墻。我是你的父親,我當然是站在你這邊的,只要你幫我一個小忙。” 宗翰滿臉嘲諷,幾乎毫不掩飾對他的厭惡,松開了手,高昂著下巴,斜睨他:“想要股份?” “確切地說,我想要分紅。”梁向恒也很坦然,對自己的無恥和貪婪全然不加掩飾,“說到底,都是為了錢。我不會參與公司經營,也不會來宗申集團任職,只需要每年的分紅。你從小在凌家長大,大概不知道我們這些人,沒有錢活的有多難。” 宗翰又問:“要多少?” “不多,百分之五就好。我知道你有,但你是我的兒子,爸爸不想你吃苦,你媽手里的股份多,轉給我百分之五,我就同意離婚。反正你們也不缺錢,等我老了不在了,這些股份,依然還是你的。我要的,就只是分紅而已。別說跟你媽簽協議,讓她每年轉給我這些空話,你媽比誰都狠心,讓我怎么信得過?” 宗翰突然笑了一下,唇角上揚成一個詭異的弧度:“要是我拒絕呢?” 梁向恒說了什么宗暉全然沒有聽到,應該是以口型示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