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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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好吃, 一次吃個夠, 家里不提供這種餐飲。以后吹牛也可以跟人說, 你敢在廁所吃飯了。” 凌燁:“……%¥#@%……” 突然發現,他爸也挺狗的。 凌燁不為所動, 繼續說道:“把電話給蘇荇,我要跟她說話。” 凌賀津并沒有給他機會,反而說道:“有什么話等你晚上下課后再說,我們要吃飯了,你也快點吃,別待太久,廁所空氣不太新鮮。” 說完, 就掛斷了。 凌燁:“……” 他越是不敢對峙,凌燁越是覺得自己猜對了,心里想著晚上回去就找蘇荇對峙。既然他沒有了午飯訂餐送飯的權利, 他爸也別想有! 父子情就是這么不講道理! 四個人找了個靠近角落的位置坐了下來, 再一次感受到了來自四面八方的關注,以及暗處偷窺的視線。 凌燁絲毫不在意, 或者說,他已經習慣了。什么大場面他沒見過啊, 還在意同學們八卦的目光?不就是想知道,他為什么突然來一號餐廳吃飯嗎? 李知節倒是稍微上了上心, 但也沒察覺到明顯的惡意,很快收回了心思,習慣性地跟凌燁交換了兩個菜品,才開口問道:“凌叔叔為什么停了你的零花錢?” 魏聽寒也幸災樂禍似的問道:“是因上次你被人冒充網戀的事情嗎?還是因為這次你打架?” “不是,跟那些事沒關系。我說了他不愛聽的話,就惱羞成怒了。”凌燁一臉淡定,仿佛昨晚坑了蘇荇導致沒了午飯特權的人不是他一樣。 李知節:“?” 這他就不信了。 雖說他確實不太了解凌賀津,也沒有打過多少交道,但他聽得多啊。無論是他的父母,還是宴會上那些冠冕堂皇的所謂大人物,都跟凌賀津有過合作,從未聽聞,凌氏集團的掌門人情緒這么外露過。 甚至,他們都說,沒人見過凌賀津真正的喜怒哀樂。他就像是個完美精準的機器人一樣,一絲不茍、從不出錯,甚至連情緒都仿佛是已經設定好了的。很難通過他的表情、他的言辭,得知他對一個人真實的態度。 簡直就是。滴水不漏。 所以,李知節覺得,就凌燁這種極度外露的情緒,連他都能輕松安撫,沒道理凌賀津卻做不到。 宗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聲。 凌燁立刻瞅他:“你有意見?說出來聽聽。” 宗暉:“沒意見,我已經在這吃了三天了。就是覺得,大家都會被零花錢制裁,也不只有我一個,心理就平衡了。” 凌燁頓時一言難盡:“你要不要這么陰暗?” 宗暉:“我就是這么陰暗。” 凌燁:“……” 四人邊吃邊聊,倒也沒覺得這些食物有多難吃,確實稱不上好吃就是了。這會兒肚子餓了,也吃的津津有味。 凌賀津掛斷了電話,把手機還回去,就看到蘇荇正眼巴巴地看著他,忍不住笑了起來,說道:“不用理會,本來就是他不占理,沒挨打已經算是我手下留情了。” 蘇荇笑的眉眼彎彎:“那我明天繼續給你送午飯過來?” 她得讓凌燁知道,這個家賺錢的是他爸,掌握財政大權的是她,吃喝拉撒都得從她這過,罵你爸可以,但是讓我背鍋,那就別想好過。 后媽的權威性,不容挑戰! 凌賀津一聽,心里瞬間樂開了花,但仍是保持了矜持,點點頭:“你要是有時間,想出門走走,就帶過來咱們一起吃,不想出門的話,我吃食堂就好。” “順便的事兒,吃完午飯我剛好送mama去茶會。” 凌賀津問她:“你喜歡那種聚會嗎?” 蘇荇誠實道:“聽不太懂,但是大家都很友好,也不會嫌棄我什么都不懂,就當多認識一個行業大佬了。” 白靈一回國就被邀請去茶會,是國內的一個很私人的古典音樂民間組織,一起的都是拿過各項大獎的古典音樂演奏家,其中半數都在知名藝術大學任教,另一半則是白靈一樣的豪門太太,純粹是出于對音樂的熱愛。 凌賀津點頭:“能呆的住就好,不喜歡就直接跟母親說,可以去商場逛一逛,等茶會結束一起回家。” 蘇荇托著下巴說道:“mama說,我的舞蹈課結課的時候,她來給我伴奏,拍個視頻留作紀念,那我肯定得提前感受一下古典音樂的魅力,不然到時候聽不懂多尷尬。” 凌賀津微愣,突然就想起來這件事了,點頭道:“好,回頭我跟mama說一聲,可以組織一個小型樂團給你伴奏。” 蘇荇眸子一亮:“你說的哦,不許賴皮。” 凌賀津笑起來:“一定不會。要不要給你寫個承諾書。” 蘇荇回道:“那倒不用了,我相信你。” 一瞬間,凌賀津的心臟突兀地快速跳動起來。 相信。 從未有哪個時刻,他覺得這兩個字如此動聽悅耳。 他想,這件事情他一輩子都不可能忘記了。 兩人吃了飯,蘇荇就去他的休息室午睡了,兩點準時醒來,去零灣別墅區接老夫人,一起去參加茶會。 凌賀津送她上車,再回到辦公室的時候,臉上依舊帶著清淺的笑意,直到,楊沫又提供過來一組照片。 “凌董您還是太保守了,誰說未成年就不能做壞事了?就對女人沒有色心了?從八歲到八十歲,男人都是一個樣兒的,初心不改!” 初見時,楊沫謹慎細微,但在合作了幾次后,他就被凌董的鈔能力和務實的人格魅力給吸引住了,說話也就變得隨意了一些,還時不時上趕著拍馬屁,希望能夠達成長期合作關系。 畢竟,這位才是真正的財神爺啊!而且,還是能讓他一輩子都有工作都能吃香喝辣的財神爺,這誰舍得放棄? 凌賀津將照片拿了過來,忍不住愣了一下。 是幾張合照,只不過每一張合照上面,都有蘇荇,以及,宗家的某個人,要么是宗祎,要么是宗翰的親舅舅,跟他母親同父同母的那個,宗悠營。 楊沫解釋道:“這些照片,都是我從商務局的網站上扒下來的,年份很早了,得有個六七年的時間了,好幾條鏈接都失效了,我廢了好大勁才找到源文件。我在后面大致標注了一下,您先看看,哪里有疑問,我再為您解答。” 凌賀津應了一聲。 確實是年份很早了,都是蘇荇剛剛大學畢業那會兒的照片了。 市里召開的商務會議或者政策宣傳,邀請了全市稅收排名靠前的企業參加,宗申集團和凌氏集團都在其中。不過他沒有親自去過,都是交代市場或者宣發部門過去,回來后再傳達給集團高層。 蘇荇那時候在商務局工作,在會議現場也是她的工作之一。 但是,當年才十歲出頭的宗翰,為什么每次都在現場? “宗翰啊,”楊沫一抬眼就知道老板在沉思什么了,他當時看到也琢磨了好大一會兒,然后把網站原文報道都搜了出來,還找到了蘇荇被評優那年的報道,立刻就自圓其說了,“第一次應該是意外,那天是周日,宗董可能有什么事情需要帶孩子出門,想著開完會就直接過去,便帶著宗翰一起去了,反正十幾歲了已經懂事了,找個房間給他寫作業就行。” “您看看這篇報道。” 凌賀津拿過來,一眼就看到了重點——溫柔耐心,脾氣好,曾不止一次幫助在酒店走失的小學生,配圖赫然是蘇荇牽著宗翰的手。 “這小子道行不淺啊。”楊沫感嘆,“小小年紀心思就藏得這么深。” 誰會懷疑一個小學生呢? 別說小學生了,就是蘇荇出道那年,他也幾次出現在秀場,也不曾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只當是個追星的高中生少年。 現在知道他是個什么玩意兒了,才發現,曾經,他一直在想盡辦法靠近蘇荇,想方設法織成一張大網,讓她無法逃離。 凌賀津心情復雜,既是為自己的粗心大意,卻也更加心疼蘇荇。 真正的絕望不外乎如此。 蘇荇什么時候察覺到的他不清楚,但那兩三年的時間里,她除了擔驚受怕,大概根本毫無辦法。甚至,連與人訴說都做不到。 誰會信呢? 他們只會覺得,蘇荇是瘋了吧? 或許,她真的曾經瘋過。 凌賀津從未如此憤怒過,有那么一瞬間,他很想立刻回到家,見到蘇荇,想要抱抱她,想要替她,擁抱曾經的苦難。 楊沫繼續說道:“凌太太不得不從商務局辭職,我估摸著,也有部分原因,是宗翰的sao擾吧。” 這種單位,對男女關系和道德要求往往都比較高,他有個師兄,好不容易上岸部委,辛辛苦苦兩三年,每天熬到一兩點,眼看著就要提拔了,被人舉報,因為個人作風問題,全都化為烏有,這輩子都不可能再往上走一步了。 凌賀津閉了閉眼,緩下心神,再次睜開眼,又是一片清明,說道:“你先盡量查。我的要求是,務必要找到蘇荇失蹤期間的音訊,最好能找到證據,找不到也得查清楚,那段時間她在哪里,我想辦法取證。” “至于她跟宗翰之間其他的交集,就算是順手的吧。” 暫且不重要,他也不需要全部知道。光憑猜測,他也能知曉,那幾年蘇荇過的有多煎熬。 時間不能倒流,他很抱歉沒能在那時候給予她幫助,所以,他就更加不能錯過以后的時光。他決不允許,這樣一個人渣,再次走到蘇荇面前來。 既然蘇荇已經忘記了他,那這一輩子,都沒有必要再記起來。 宗翰也在這一天得知了林楓敗訴,嗤笑了一聲,沒什么特別的表情。 早就已經預料到的事情,有什么好在意的? 只不過,這么快失去這把鈍刀不行的小刀,讓他有些不悅。替代品還沒有想好該用哪個,一時之間青黃不接,這種被動的變化,讓宗翰忍不住暴躁。 鐘良也看出來他的心情不悅,問道:“魏聽寒不比林楓聰明,要我提前做點什么嗎?” “不用,我再想想。” 魏聽寒還是李知節,都沒什么區別,只要是凌燁的東西,他都想要。 所以,失去蘇荇這算是遭報應了嗎? 因為他搶了凌燁的東西,凌賀津便搶走了他深愛著的人? 那,這個買賣可不劃算。 宗翰站在那里沉思了一會兒,隨即嘆了口氣,轉身進了書房,鐘良在門口就停了下來,然后像一個木頭人似的站在了那里,無論是送飲品食物上來的工作人員,還是有外人來找宗翰,都得在此止步。 他當然進去過宗翰的書房,知道里面的秘密,其實沒什么大不了的,不過就是所愛之人的巨幅海報而已。 非要說不太能讓人接受的地方,就是,這些海報都是宗翰少爺一筆一筆親自畫出來的,暗黑且魅惑,宛若從黑夜之中走來的美杜莎。 與蘇荇本人的形象天差地別,很難不讓人懷疑這位小少爺的精神狀態,生怕有心人拿這些做文章,書房也就不再允許他人進入。 宗翰癡迷地看著架子上的畫。世人皆愛陽光,愛她的光明和溫暖,但太陽,是無法被某個人擁有的,她的熾熱,會灼傷每一個企圖擁抱她的人,所以,他只好將太陽藏在黑幕之下,用無邊無際的暗,遮掩光明,直到,所有熾熱都被冰冷澆熄,所有光線都變得黯淡。 蘇荇離開后,能夠安慰他的,就是這些畫了。他明明,差一點就要成功了,只要再給他一個月的時間,蘇荇就再也離不開他了。 宗翰閉上眼,細細回味著她殘留在這個房間里的氣息。 可惜時間過去太久,蘇荇也僅僅只是在這里待過幾天的時間,那些淺淡的痕跡,根本留存不住,很快便被空氣和微風給帶走了。 沒關系,再等等,要耐心,很快,他就能夠再次擁有她了。在這之前,絕不能再出任何差錯,他得先把身邊不穩定的因素全都清除掉。 晚上回到家,凌燁在飯桌上質問:“你是不是不愛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