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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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荇:“哈哈哈哈……” 凌賀津:“。” 他算是看透了,心疼兒子倒霉的就是老父親。 第37章 老實了一小會兒, 凌燁卻突然又不安地蠕動起來,像是一只小奶狗似的,哼哼唧唧地扒拉著蘇荇的手臂, 還是覺得不舒服,又將她的手按到自己腦門上, 閉著眼睛, 臉色潮紅, 長長的睫毛不停顫動, 委屈極了。 三次元發(fā)著高燒生著病,二次元的夢里還要被老惡龍大魔王蹉跎, 罵又沒有用,打又打不過,可不得把孩子給委屈壞了? 蘇荇忍著笑,轉(zhuǎn)頭跟凌賀津說道:“你看看急救箱里有沒有降熱貼,拿幾片過來,物理降溫。” 藥效還沒發(fā)揮作用,情緒的反噬卻依舊不停上涌, 什么都不做的話,凌燁也太煎熬了。 一扭頭就看到凌賀津正收起手機(jī),蘇荇問道:“你錄下來了?” 凌賀津一臉冷峻:“等他再過生日的時候, 放給他看。每年看一次, 一直到他結(jié)婚生子。” 蘇荇又哈哈笑起來:“那得看十幾年吧?凌燁現(xiàn)在還未成年呢,小孩子生病了嘛, 撒撒嬌無傷大雅。” 反正被罵的又不是她,看熱鬧不嫌事大。 不過小林說的沒錯, 凌燁果然是會躲起來偷偷哭的小狗狗,還是得多關(guān)心孩子的心理狀況。 凌賀津扯了扯嘴角:“呵。” 養(yǎng)兒子真的就是給自己添堵的, 夢里都不忘詆毀他。 凌賀津面無表情地將兒子翻了個身,將他的小腦袋瓜翻到正面,貼上了降熱貼。動作粗暴,一舉一動無不昭示著,老父親的心情很不美妙。 蘇荇忍著笑,勸他:“你輕點兒,別把他吵醒了。” 凌賀津面無表情:“不是在做噩夢嗎?醒了更好,省的沉浸進(jìn)去,分不清現(xiàn)實和夢境了。” 蘇荇:“……” 被詆毀的老父親果然怨念很大。 就算如此,凌賀津也仍是寸步不離地守在這里,給他額頭上、脖子上、臉頰上、肩膀上都貼了降熱貼,讓不孝子舒服一些。 換了兩次降熱貼,又過去了一個小時,退燒藥也終于開始起效,摸著凌燁的臉沒有那么燒了,他也能夠再次睡著了。 蘇荇又熬了一個小時,發(fā)現(xiàn)他沒有要醒的跡象,也沒有出現(xiàn)其他不舒服的癥狀,便回自己臥室去了,但是心里一直掛念著,也沒怎么睡好,幾乎一個多小時就醒一次。 六點半再醒來,蘇荇“噌”地就坐了起來,大腦還沒開始運轉(zhuǎn),身體就自然地動了起來,直奔凌燁的臥室。 凌燁還在睡,臉色紅撲撲的,是粉嫩的紅,不像昨夜那種嚇人的潮紅。 呼吸也很平穩(wěn),聽上去不像有鼻塞之類的重感冒癥狀,又伸出手摸了摸他的額頭,溫度降下來一些了。 蘇荇忍不住松了一口氣,拿出體溫計在他額頭上量了一下,37.8c,低燒。 凌燁察覺到身邊有人,微微半睜了下眼,認(rèn)出來是蘇荇,也沒吱聲,閉上眼繼續(xù)睡。 又累又困,大病還未痊愈,他現(xiàn)在連說句話的力氣都沒有。 蘇荇剛走出去,凌賀津就帶著家庭醫(yī)生到了,正是上次給她治病的那一位中年醫(yī)生。 “退燒了,但還是依然有點高。” 凌賀津點頭,讓醫(yī)生先進(jìn)去,又跟蘇荇說道:“你再去睡一會兒,我讓李嬸上來照顧他,不用擔(dān)心,大家都在。” 蘇荇應(yīng)下:“那你也睡會兒吧,不要硬撐。” 夜里不好興師動眾,凌燁那副脆弱的小模樣兒大概也不想讓外人看到,作為父母他們必須要擔(dān)起責(zé)任,照顧好他,現(xiàn)在好轉(zhuǎn)了,醫(yī)生也過來了,就沒必要一直熬著了。 他們也得好好休息一下,可不能一家人都病倒了。 凌賀津道:“我先聽聽醫(yī)生怎么說,過會兒就去睡。” 蘇荇再醒來,看一眼手機(jī),九點十分。 依然還是很累,整個人的精神氣像是被抽光了似的,一時半會兒怕是補(bǔ)不回來了,熬夜果然傷身。 蘇荇在床上躺了一會兒,果斷起床,反正也睡不著了,午飯后再補(bǔ)一覺吧。 身邊沒人,凌賀津不知道到底睡過了沒。 蘇荇想先去凌燁房間看看,又怕打擾他睡覺,在那站著猶豫了一會兒,就看到凌賀津端著一個餐盒上樓來了:“起來了?先進(jìn)來,一起吃點東西。” “這是什么?你做的?” “清湯面。” 蘇荇幫忙開了門,將凌燁喊起來吃東西,又問:“醫(yī)生開藥了沒?” “開了,靜脈注射,上午下午各一瓶,到晚上應(yīng)該就能退燒了。如果不行,就得去醫(yī)院做個檢查。” 蘇荇應(yīng)了一聲,看到凌燁睡得仍舊很沉,但還是喊醒了他:“吃點東西再睡。” 凌燁好似仍舊反應(yīng)遲鈍,看著蘇荇,問她:“為什么要拿針扎我?”說著,還把掛過吊瓶的那只手給她看,“睡覺的時候我就覺得疼。” 蘇荇:“……” “要不,下午你帶他去醫(yī)院,先看看腦子?別燒傻了,本來就不大聰明。” 凌賀津?qū)⑶鍦娑肆顺鰜恚旁跁郎希贿吇氐溃骸跋挛邕€是這么傻就去看看。” 凌燁委屈地癟嘴:“你罵我。” 蘇荇摸了一把大崽今天仿佛格外軟的頭發(fā),算是安撫,然后將筷子塞給他:“過來吃飯,你爸今天給你做溏心蛋了。” 一說吃飯,凌燁的肚子也適時跟著咕咕叫起來,也不再計較被罵傻的事情,立刻坐了過去,抱著碗大快朵頤,根本絲毫不在意是誰做的。 青春期的男孩子,胃口就是個無底洞。這也才一個晚上沒有進(jìn)食,就能餓成這樣子。 怕他不夠吃,蘇荇將自己碗里的蛋也給了他,本來自己也不是很餓,昨天午飯晚飯都吃的不少,昨晚又熬了大半宿,依然感覺還是沒有消化。 凌賀津正好看到,說道:“最多給他一個,十二個小時沒吃東西了,不能吃太多。” 凌燁這會兒顧不上苛責(zé)他爸飯都不給吃飽,面條真的太好吃了!有一點點的油水,咸淡也剛好,面條筋道又順滑,溏心蛋的程度也正是火候,比他以前吃過的清湯面都要好吃。 一小碗的份量沒有多少,不到十分鐘,凌燁就吃光了,湯也喝的一干二凈,然后眼巴巴地看著蘇荇剛吃了幾口的碗。 蘇荇默默往旁邊挪了挪,看他:“說了不能多吃,睡覺去,睡一覺起來就吃午飯了,一定管飽。” 凌燁倒是格外乖巧,立刻就爬上床去了,盯著蘇荇看了一小會兒,不知不覺就睡著了。 蘇荇也很快吃完了面,轉(zhuǎn)頭看到凌賀津已經(jīng)在收拾碗筷了,幫他一起放到餐盒里,又拿酒精濕巾將桌子擦干凈,兩人這才悄悄出門下樓去了。 中午吃飯的時候,凌燁眼看著就好了許多,已經(jīng)完全退燒了,不太聰明的小腦袋瓜也終于回籠,跟蘇荇絮絮叨叨:“打吊瓶為什么不喊我起來?我怎么不知道我發(fā)燒了?” 蘇荇冷笑:“除了吃,你還能知道什么?” 凌燁理直氣壯:“吃飯都不積極,那不是傻子嗎?” 蘇荇轉(zhuǎn)頭看向凌賀津:“你兒罵你傻子。” 凌燁:“……” 凌賀津拿出了手機(jī),點開了視頻,里面?zhèn)鱽砹锜钚」穯柩实目蓱z聲音:“嗚嗚嗚,凌賀津那個大魔王好厲害,我打不過他,你再等等我,不要被他的寶物迷了眼,嗚嗚嗚……我一定回去救你的,嗚嗚嗚……” 凌燁頓時僵住,眼睛漸漸睜大,呼吸停滯:“????” 蘇荇:“噗嗤~” 回過神來,凌燁手忙腳亂地去搶他爸的手機(jī)。 在他撲過來之前,凌賀津迅速拿回手機(jī),塞回了自己口袋里,淡定地說道:“嗯,沒有發(fā)燒,只是做噩夢了有點傻。” 小林和廚房的幾個工作人員,都在后面笑的前仰后合,此起彼伏的“噗嗤”“噗嗤”聲,充斥著整個一樓,想忽略都無處可躲。 好一會兒,凌燁才回過神來,悲憤地向蘇荇尋求安慰:“你看他!” “看到了看到了,你只是做噩夢了而已,大家都知道的,不要在意。”蘇荇敷衍地安撫好大兒,能夠忍著不笑已經(jīng)用盡全身的力氣了,沒有更多腦細(xì)胞去編造安撫的借口了。 已經(jīng)社死,凌燁一臉生無可戀的小表情,繼續(xù)吃飯,卻是味同嚼蠟。 吃著吃著,他突然意識到一件事,抬頭又質(zhì)問蘇荇:“他錄的時候你怎么不制止?你們倆是不是一伙的?” 蘇荇放下筷子,義正嚴(yán)詞:“你不要冤枉我!當(dāng)時你死死抱著我的胳膊,我都動彈不了,只能坐在地毯上陪你,還得順著你的夢話跟你說話,向你保證我不會被老惡龍大魔王的財寶迷了眼,已經(jīng)很累了好嗎?我怎么知道他在背后偷偷錄視頻了?!” 小林和幫廚們笑的更大聲了。 哎呀呀,小少爺真可愛! 凌燁再度社死,恨不能扇自己兩巴掌,他怎么就管不住自己這張嘴呢?要是什么都不問,不就沒這么多事兒了嗎?! 泄憤似的咬了一口香菇,凌燁低下頭,大口吃了起來,快速填飽肚子,從架子上搜刮了一堆小零食,帶著兩瓶水,立刻就上樓去了,仿佛身后有狼在追他。 蘇荇“嘖”了一聲,看向凌賀津。 老惡龍大魔王穩(wěn)如泰山,小口吃著菜,不急不躁,十分養(yǎng)生的生活方式。 察覺到蘇荇的目光,凌賀津抬眼看她:“吃飽了?怎么才吃這么一點點?” “不算少了吧?”蘇荇指著自己盤子里的骨頭,“我吃了六塊小排,還有半個甜玉米。” 蔬菜也吃了得有小半碗,再吃下去,就得吃撐了。 凌賀津也不勉強(qiáng)她,轉(zhuǎn)而換了個話題:“我下午去公司,有個會,晚上可能會回來的晚一點,有事你直接給我打電話。” 蘇荇點頭:“好,你忙吧,我看凌燁也好的差不多了。” 年輕人身體素質(zhì)就是好,才吊了一瓶水,眼見地就精神了。想當(dāng)初,蘇荇整整三天都過得昏昏沉沉,不知道白天黑夜,第四天才勉強(qiáng)睜開眼,整整一周才算是恢復(fù)正常。 羨慕不來啊。 下午三點半,醫(yī)生又過來了一趟,給凌燁做了個簡單的檢查,然后說道:“不用靜脈注射了,不放心的話,可以再吃一天的藥鞏固鞏固。” 凌燁當(dāng)場拒絕了:“不吃!” 小病小災(zāi)的,他都是扛過去的,這么多年早就習(xí)慣了,吃什么藥? “不吃也行,年輕人身體好,只要注意別再思慮過度,就沒什么事兒了。” 蘇荇站起來送他出門:“謝謝醫(yī)生。” 凌燁跟著下樓去遛了一圈,又找了點吃的,葛優(yōu)躺在沙發(fā)上,雙目無神,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蘇荇回來后就跟他說道:“既然好了,今晚就開始補(bǔ)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