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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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游徼納悶的抓抓頭,挑上擔子就跑。 第226章 219 殺閹匪 他繞個圈,回到考官區,對主考官只講出“找到線索”四字,再也忍不住腹內的翻江倒海,不停吐,吐至雙眼涌淚、充斥血絲。 蔣游徼在考場外轉悠半天,可不是白轉的。他先查rou餅,有沒有人跟狒娘子賣相同的rou餅? 沒有。 狒娘子的尸身上,無任何值錢物,說明她沒賣出去過rou餅,或者根本沒想過賣rou餅,她僅僅是靠此舉偽裝成農婦。 因此,當戴花貨郎拿出的rou餅,跟狒娘子竹籃中的餅一樣時,蔣游徼眼都直了。終于找到線索!對方要么是狒娘子同伙,要么是殺她的兇徒。 這時蔣游徼已經在思索怎樣脫身。 誰料,戴花貨郎竟然分他一半rou餅,這rou可是…… 如果不吃,對方起疑怎么辦? 蔣游徼現在都不敢回想是怎么咬第一口的。他吐無可吐,趕緊說道:“此人是貨郎打扮,身高七尺半,寬身板,頭戴紅色大布花,很惹眼,脖頸圍著灰毛皮。還有,他說話聲很粗,咳嗽聲很細,太奇怪了。” 主考官:“要么咳嗽聲是偽裝,要么說話聲是偽裝。” 蔣游徼確定道:“他被餅嗆了,咳嗽是真的。” 主考官搖頭,王葛講述的匪徒信息里,沒有這種特征的匪。但這種時候,必須將對方當匪徒緝捕。“即便是他殺了狒娘子,也不似善類。還有,郡尉署傳來消息,明日增派的二十賊曹就到,一直留此地協助你等。” “不增郡兵,只增二十賊曹?” “郡尉署如此安排,必有道理。” “我明白了。不過不能等明日,我找勇夫幫忙,先拿下此貨郎。” “若反抗,殺!留好他的頭。” 有首級才能辨別身份,才能領功。 天越來越晚,戴花貨郎有點沉不住氣了。阿兄不會被人識破身份吧?應該不會,他二人當初在莫干山是無名之輩,后來莫干山被剿,偶遇江縣令后,才被重視。 但事情就怕萬一啊。 貨郎煩躁不已,摘下發髻旁的紅花,先嗅一下簪桿,簪桿是用骨打磨的,再對著西沉的陽光欣賞布花的紅。 看著看著,發現前方并排過來三個執棍的人。 左、右也是,百姓被他們攆走。 蔣游徼已經換回吏衣,也在包圍貨郎的人中,緊挨他的是蒙著面巾的司馬沖。 貨郎把花插回頭上,不裝了,細聲問:“是你?餅好吃嗎?” 蔣游徼冷笑:“考場內有你的同伙吧?” 貨郎左手挽發鬢,右手一伸,指道:“小心,我必殺你。” “閹狗!” 一勇夫嗤道:“我名『刀』,專殺閹狗!” 另一游徼也大聲道:“我名『土』,專坑閹狗!” 其余游徼(除了張不開嘴的司馬沖)、勇夫齊聲:“殺閹狗!” 又打起來了。 打斗范圍往考場這處偏移時,考生們能聽到動靜。 盡管被器物棚擋著,什么都瞧不到,王葛還是跟眾人一樣,往外面方向瞅一眼,然后收回心思,改造守城器械。 王葛改的第三件,是狼牙刺。 她原以為狼牙刺很完美,改無可改,才每次看到它都略過去。估計別的考生也同樣無奈,這個模器才始終還在原來位置,沒被動過。 當真沒法再精進嗎?她盯著那些狼牙般的尖刺,倘若把一半尖刺改為小型飛鉤呢? 《六韜》中的《軍用》篇記載:飛鉤,長八寸,鉤芒長四寸。 明代有一種“吊槔”器械,也是利用飛鉤可砸、可鉤拉的特性,結合汲水的桔槔原理而制。 王葛仍先在地上畫,決定加飛鉤后,就是底盤木架的改動了。這種升級版的“狼鉤刺”,可以用來守護匠師旗子。 同時刻,罪徒山谷。 茅屋門開。 張三托著木枷前方,點燈人換了蘇峻的罪衣,頭發散亂,遮著大半張面孔,跟上張三的步伐走路。他整個人跟走神一樣,顯得萎靡,這正是蘇峻一直以來的狀態。 莫說旁人了,就算張三湊近了看,也找不到假蘇峻的任何破綻。 五個郡兵都出來,將籬門關嚴,蘇峻的尸體晚上再處理。 張三路過高鄉兵時,不等他講照例的話,高鄉兵先低聲斥道:“精神些,跟你往常一樣。” 張三嚇得仰頭,高鄉兵直直瞪他。張三這才曉得從前有多傻,還特意挑個老實、傻氣的鄉兵搭伴,沒想到,是對方早做好上鉤的姿態,就等他的自作聰明了。 為了活命,他深呼吸兩下,神色不再惴惴。引著路,讓點燈人坐回蘇峻的位置,這過程中,將鐵刀給回假蘇峻。 張三跟往常似的,居高臨下,警告周圍罪徒:“那人是睡覺睡死的。此事已查清,誰都不許亂議論。尤其你!”瞪“蘇峻”一眼后,他離去。 有的罪徒事不關己,有的罪徒看“蘇峻”。 灰白亂發中,點燈人抬眼,說道:“他們連騙都懶得騙了。” 后方緊挨的罪徒問:“什么意思?他們審你什么了?” “什么都沒審,屋內盡黑,就讓我靠墻坐著。”言罷,他閉目不再說話。從這刻起,他不再是袁彥叔,要徹徹底底變成蘇峻。 張三招供:罪徒中至少有一個內應。是丹陽郡來的人跟他接頭、交待任務時說漏的。 蘇峻的性格,王長豫掌握的很清楚,加上袁彥叔自己的觀察,得到結論:蘇峻孤傲,雖想鼓動罪徒作亂,但心底瞧不起這些罪徒、也不認為一群帶枷罪徒能制造多大的亂子,所以鼓動的話都是點到為止。 況且這階段,罪徒中的內應也該知道,張三已經跟蘇峻聯系上,因此蘇峻更不能多話。 山坡上,陶廉莫名的一晃神,踩到一尖利物,差點扎傷腳底。他拔出一木刺,給同行的三個游徼看:“有人故意在地上扎的。” 游徼甲:“匠師考試,竟有人如此陰損。” 游徼乙:“若被這種人考取匠師,那可真是……” 游徼丙:“留好證據,回去后跟察驗匠吏說一下。” 陶廉:“天晚了,該回去了吧?” 游徼丙:“晚啥晚,一個時辰也黑不了天。總共遺失二十三個竹簡,才找到五個,走,咱們再往那邊找。” 夕陽余暉。 待陶廉下山來到庖廚時,正巧聽到幾個游徼在議論:“那匪是個閹夫,渾身硬功夫,跟鐵打的一樣。” “確實難斗,差點殺了蔣游徼。” “什么差點?蔣游徼說了,那是他和司馬沖定好的計策。蔣游徼先激怒閹匪,正面吸引閹匪注意,司馬沖襲擊背后,一矛刺中閹夫的脖子。” 陶廉腦中轟鳴,感覺自己跟做夢一樣,眼前的情景全都不真實了,聽到“一矛刺中”,夢境感消失,回到真實!他希望這些人說的閹匪不是阿弟,只是湊巧跟阿弟相像。希望如果他們說的人真是阿弟,阿弟千萬別執拗,能逃則逃。 可是接下來的話,將陶廉的妄想擊碎。 第227章 220 陶廉的仇 “那閹匪沒喉結。” “怪不得一窮貨郎戴毛領呢,原來是為了遮掩這個。” “幸虧司馬沖那一矛,從上往下,在閹匪頸下戳出來的,沒毀了他平滑的脖子,哈哈。” “差點直接梟首!” “其實很險,當時閹匪的拳頭離蔣游徼心口,只有半寸。” “不,他練的不是拳,跟苦荼不一樣。閹匪功夫奇特,厲害的其實是指背。要是再精進幾年,十個游徼一起上,也非他對手。” “對了,閹匪興許有同伙,在考場內,不知是何身份?” “千萬別是游徼,丟咱們的人。” 陶廉不再聽,把餅使勁往嘴里塞,噎的流眼淚,離開庖廚,找個人少的地方一坐。真噎啊,他咣咣砸胸膛,淚珠子飛濺。 當年他聽說莫干山的匪收留乞兒,就帶著不到十歲的阿弟逃到那,誰知那么巧,遇到歹毒的狒娘子。他們根本沒得罪她,她就把阿弟給……毀了。 幸虧山上有醫者,阿弟格外體壯,才活下來。莫干山的人對他兄弟二人,哼,挺好的,可是沒人教他們武藝。他們在山上混了五年后,匪首才讓他們在練武場跟著學。 后來才知,是官署要剿匪了,他和阿弟習功夫,能頂些用。這期間,狒娘子不知啥原因,來過莫干山一次。不管過多少年,他和阿弟都能一眼認出仇人。可恨,認出她有什么用?她是心狠手辣、食人的狒娘子啊! 再后來,莫干山樹倒人散,他和阿弟輾轉投奔涇縣縣令江揚。 他們吃盡苦頭,終于學到了本領,只要做好江縣令這樁交易,就能拿到剩下的錢,找一處野山,擄些百姓自立為王。沒想到,剛來會稽山就被……就被…… 司馬沖,蔣游徼。 司馬沖!! 蔣游徼!! 歘歘歘歘……咚咚……王葛夢里刀光劍影,然后是連續、越來越響好似貼到耳邊般的鼓音把她吵醒。 天將亮,制作區、計時鼓處的火盆都熄了。熬了半宿的考生這時候或蜷縮、或坐著睡,待卯時鼓響,就彼此錯開領早食、如廁。 王葛在子正時刻已經用掉今天的首次休息間隙,只能等午正時候用掉第二次。不睡了,她來器物架前,選擇第四種可改良的器械:蒺藜網。 模器網繩上的蒺藜是木制的,應是提醒考生,鐵材料有限、或打造比較麻煩。但實戰時使用木蒺藜,比鐵蒺藜的效果差多了。 用什么替代木蒺藜,不再減低傷人效果呢? 王葛的獎勵材料里有泥沙,山里有無數荊棘刺,那就用泥和著藤條碎皮,制成泥球(藤條纖維可加固泥球的硬度),外裹荊棘刺,制成泥蒺藜。 泥版蒺藜網的傷害,分兩樣。除了泥蒺藜,還要增添一個設計。像上次制糞汁泥球一樣的方法,但是不用糞汁了,因為是演習,改成傷害弱的泥湯,里面同樣加上荊棘刺。把這種泥球放在木條楔成的四方框里,四方框的四角系在麻繩上,一旦泥蒺藜網彈向攻城方,攻城方使用兵器打、撐等方法抵御這撥攻擊,就會震碎脆弱的泥球,泥汁混亂他們視線的同時,荊棘刺也會飛濺。 剩下的難點,就是泥蒺藜網固定在哪?以什么方式彈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