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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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更瘋了。又變得整天不說話了,悶頭繡……繡一個兒郎在手巾上,我伯母氣的都燒了。我來縣里前,她又跑出去,幸虧我伯母跟著尋她去了,不然又要鬧出多少閑言。” “你從姊是不是故意的?” “故意?故意糟蹋聲名,連帶著糟蹋自家姊妹的聲名?” “哼,你呀,白長我三歲。你想想,她都二十了,再不嫁人,鄉吏就會給她許人家。聽說鄉吏指配的郎君,不是鰥男就是有疾者,你從姊這樣一鬧,鬧的人盡皆知,誰肯娶她?她不正好騰出時候,萬一這半年里,真能再遇到她中意的那個郎君呢?” 前頭偷聽到這的王葛,嚇得眼珠兒恨不能各自瞥到眼尾了。天呀,她想起來了,以前和二叔去鄉里時遇到個沖二叔拋手巾的,那女郎當時好像就說她姓“聶”。 不行,回家后一定囑咐二叔,這段時間別去鄉里了。在古時代為了愛情不顧一切的人,無論男女都不值得歌頌。聶娘子雖然在背后數落自己從姊不對,但她從姊為了陌生郎君,鬧騰到被鄉鄰盡知、嘲笑,為人更自私。 聶娘子忍不住了,哭道:“若真是這樣,我回去就跟她拼命。她是得意了,鬧得我被退了親。” 王葛這回不能裝聽不見了,真是不勸顯得冷漠,勸了還怕聶娘子更羞惱。 殷小娘子:“我有個主意,你回去說給你伯母聽。” 王葛轉過來的身體假裝整理驢背上的鋪蓋,又轉了回去。 “你從姊擅繡就擅畫,讓她把那郎君的樣子畫出來,然后你家暗自打聽,既然那郎君很俊,就總有見過他的。打聽到以后,若那人沒成親,就找媒人去提。” “人家又不傻,即便沒成親,還不知道打聽我從姊為人嗎?” “他若不應,你們稍微……散點傳言,說當日他拿了你從姊的手巾,才惹下這段孽緣,哪能惹了事不管事?只要把你從姊嫁出去,再傳些佳話,傳著傳著就成真的了,過兩年,你又不到二十,還怕選不到中意的人家?” 王葛險些一口氣沒上來! 一個十四的女娘,也太毒了,活該沒考上準匠師。 “對呀,阿殷,幸虧有你,真是好主意。” 你也活該沒考上。 且說桓真四人快馬而行,他這次出來只帶了鐵風。鐵雷留在葦亭。跟隨王恬的部曲姓石,叫石厚,體型跟熊似的。 王恬嘴角、右臉都是腫的,一說話就揪的rou疼,難得安靜。他這傷是跟司馬沖互毆所致,他畢竟年少,身板有差距,又一次沒打贏。桓真當時沒幫忙,還訓他:“該。” 倆人又起爭斗的原因是司馬沖來問桓真:“你是不是知道你那相……那王匠工能打贏我?” “不知。但我的確知道她擅制奇器,我何必犯險跟她為敵?” “所以就是我自找的嘍?” “聰明。” 司馬沖要不是打不過桓真,此刻就能將他撕碎再跺進泥里了。他齜牙憤恨,呼氣如牛。 黏著糞的小竹棍隨他的大喘氣,又掉落幾根。“我知她是頭等匠工,但我不信那狼牙刺是她一個小女娘能想出來的!哼!” “你看。”桓真拿出火折子。 司馬沖:“顯擺個屁,我也有!” “你再看。”他指不遠處的滅火缸,那里頭豎著幾桿銅制的滅火水筒。 “啥意思?”司馬沖皺眉問。 王恬竄過來,嘴快解釋:“就是說你一身屎臭,可以當牛糞燒,一缸水都洗不……” 砰、砰、砰!倆人就這樣撕打起來,你揍我一拳、我搗你雙眼。 桓真回想到這,看到鐵風騎馬返回了,他去探一條小道,穿行小道能節約一個時辰的路程。 “桓郎,王郎,前方林子里有死人,是個女娘。”鐵風說話時,眉頭稍微一挑。桓真明白,鐵風定是發現某線索,且這線索和他、或他認識的人有關聯。 第147章 145 第145絕對是他殺! 再可愛的毛驢屙糞蛋時也不可愛,不知道是不是吃多了,倆耳還使勁的朝后撇哩。別小看古時代的環境法,王葛不知道歷史上別的朝代怎樣,但是在大晉,家畜在官道上屙了糞必須揀干凈,不然能罰的普通農戶傾家蕩產。 所以她的背筐沒白騰出來,趕緊在路邊拔野草墊筐,戴上手套把糞蛋拾筐里。這樣一磨蹭,就落在了聶女娘倆人的后頭。 王葛正好不想再跟她倆搭伙,就不緊不慢的牽驢走,用草枝幫它攆蠅蟲。 殷女娘突然驚喜的朝前方揮手,一個穿著栗色衣裳、背藤簍的郎君朝她跑來。殷女娘俏臉羞紅,問:“你咋還真來啊,路那么遠。” “不算遠,在這里等也不用辦過所。” 此處剛好出了縣邑境。再往前走百丈遠就到了瓿知、潯屻兩鄉和荷舫鄉的岔路了。 “阿安,她是……也是咱鄉的考生。阿安,我沒考好,沒被留取。對了,我還新結識了個同鄉考生,小娘子……小娘子你走快些啊!” 躲都躲不開。王葛過來后更無語,殷女娘立即歡喜的道句“走”,也沒再彼此多介紹句。 “別動。”殷女娘從阿安的腰后側位置、藤簍下方恰好遮不到的地方,拿下個不知啥物,往道邊下坡的草窩里一擲。“沾了根草你都不知道,走吧。” 嗯?啥草需要使勁往草窩里扔?殷女娘說這話的語氣,可不似剛才那么歡喜啊。 聶女娘不知為何也拉著臉,慢慢和王葛并行。“王小娘子沒怎么和我二人說過話。” 王葛停一下,指自己喉嚨:“呃呃咳。” “我有水,你喝嗎?” 王葛搖頭。 殷女娘回頭催促她們:“快點啊,總磨磨蹭蹭的。” “煩死!小時候沒覺得她這樣煩。”聶女娘不滿,連帶剛才的抱怨一起嘟囔出來,聲音挺小,有種我沒特意說別人壞話,你王葛愛聽不聽的意思:“剛才數落我從姊,顯得她多有主見似的,一見著郎君,還不是跟我從姊一樣。那郎君沒來時,我是她鄰家舊友,人來了,嘖……我成了某考生。” 王葛停下,太好了,驢又屙糞了。 聶女娘跟著停下來。“呵,安郎君剛才就瞧了我一眼,可把她酸著了。哼,誰的眼珠是種在當中嗎?只能瞧一個人、不能轉悠?那不是傻貨嗎?嘖嘖嘖,只要瞧旁人一眼就是有歪心?她這針眼大的心思,還不如我從姊哩。哼,別說,這殷小娘子啊,真跟驢糞一樣,乍看挺靈透,一肚子灰!” “嘖?你倆快點!”殷女娘又一次催促。 王葛舉手示意正在拾糞。 聶女娘已經抱怨完,先沖遠處喊句“來了”,然后跟王葛說:“我先過去了,你也快點。” “嗯。” 再說桓真幾人隨鐵風來到槭樹林中,林中比道邊涼快多了,巴掌形的落葉到處都是,野草不長,稀稀落落的從縫隙里擠出。 死者的綠衣裳從遠處看,跟草葉融為一體,石厚打量鐵風,暗贊對方眼力真強。 這女尸的衣衫稍有不整,僅是稍有。死因初步看,是顱后正好磕在一塊半埋泥土的石頭上,眼睛還微睜著,嘴巴也微張。 王恬一邊臉腫、另邊臉更腫,蹲下來觀察尸體時,顯得睜只眼閉只眼,表情更好笑,仿佛在跟尸體較勁。他口齒不清道:“他仨!嚼對是他仨!” 石厚:“王郎在懷疑……他殺,絕對是他殺。” 王恬抬起較勁眼神。“嗯!” 桓真也“嗯”,接著道:“現在起,一人只梳理一次案情。鐵風你說。” “此人……” “尺娘紙。”王恬更正。 鐵風:“此娘子驟然倒地時后退了一步。這里樹葉堆的略厚,留不下印跡,但你們看她右邊的腳跟處,鞋底粘著差點踩成兩截、還沒斷的樹葉。這樹葉是新落的,濕且有韌性,突遭碾,才能將斷未斷的粘在她鞋底。如果她是正常滑倒、仰下去,來不及退這一步。而且按距離算,她該在這個位置被滑、被絆。此處沒有石頭也沒碎枝。”他腳尖勾個圈。 “所以她是被人推搡,退了一步沒撐住,倒地后磕傷、或當即死亡。再加上最大的疑點,她的襦、衫領口都扯的有些松,總不能是她自己扯的。” 王恬站起來,看著鐵風,把自己領口扯開。 鐵風:“我只瞧出這么多。” 桓真:“石厚說。” “尸體被人動過,在腰下一點的位置,一定是有某物壓在這里,被扯走了,扯出來時帶動死者的裙,不明顯,但……” 桓真揀個棍,把女尸腚后的布料撥拉一下,問:“這樣還能瞧出來嗎?” 石厚…… 王恬說不上驚悚,還是興奮,臉徹底畸形。 桓真先看鐵風一眼,鐵風知道犯了大錯,垂頭。然后他拿出一方手巾,手巾一角繡著個掌心長度的郎君。此繡像只有上半身形,著重五官的繡描,王恬越看越覺得眼熟。 想起來了! 桓真看著王恬:“對,很像王二郎君,王葛二叔。其實王二每天在賈舍村,只要一查就知死者肯定不是他害的。鐵風之所以取走手巾,是怕王二逃不開被此事拖累,被村鄰說短論長。” “屬下知錯。” “以后做事一定小心再小心。” “是!” 石厚蹲下,拾起桓真用過的草棍再撥拉下死者裳裙,以此表示“同流合污”。 王恬也揀起草棍。 “你別動!” “王郎莫動!” “王郎……” 仨人同時制止。 人命案必須報當地鄉正,此地界已經出了縣邑,但離瓿知鄉還遠,桓真讓鐵風直接去報縣署,他和王恬去最近的野亭投宿,今日是沒法趕路了。留石厚在此等官吏,莫讓野獸、或穿近路逃避盤查過所的百姓破壞兇案現場。 傍晚,槭葉亭。 王葛向亭吏出示過所,今夜投宿在此。這里樹林密集,為了減少砍伐,圍墻內的每間茅屋都很小,均以荊棘為籬。 殷女娘三人早走遠了,安郎君沒有過所路證,哪敢投宿野亭,只能再往前找空亭將就一晚。 好奇妙的友情,聶女娘瞧不慣殷女娘,還偏偏跟著同行。 王葛往驛亭后頭走,前面都住滿了。豬圈特有的臭味漸漸傳來,毛驢倒挺歡喜,跟幾頭豬附和哼叫。 突然,一個小石子扔到她前頭丈遠位置,她驚望過去,是王恬,正站豬圈邊上沖她笑。 “王郎君?原來你們也投宿在這呀。” 王恬神秘道:“我債辦案,不要多問。旁邊樹棱死了個棱。嘖嘖……和你二叔……” 二叔?王葛腦中轟一下……耳鳴般的雜音從四面八方聚攏! “阿恬!”桓真怒喝,令王葛清醒。他拿著鍬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