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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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也能生造出來。”驚蟄翻了個白眼,“父親,您不知道自己吃了幾斤酒嗎?” 這渾身上下,都是酒氣。 岑玄因喝了醒酒湯,嘆了口氣:“要不給他灌醉,我現(xiàn)在還出不來呢。”張世杰哪里都好,就是一喝酒就上頭,直接從下午嘮嗑到半夜,岑玄因坐得都屁股疼。 “張伯伯與父親多年不見,想來心中甚是想念?!?/br> 驚蟄也跟著嘆了口氣。 今日他出宮來,到家時,岑玄因已是不在,說是與張世杰有約。只沒想到,會喝到現(xiàn)在,驚蟄擔(dān)心,這才特意來接。 他擰著手帕,給岑玄因擦臉。 岑玄因靠坐在車廂內(nèi),借著酒意打量著驚蟄,輕聲說道:“怎今天出宮來了?” 驚蟄:“多日沒見到家里人,想得慌?!?/br> 岑玄因:“陛下肯放人?” “阿爹啊,你莫要總把他想成牢頭,皇宮又非監(jiān)獄,我想出來,自然是能出來。”驚蟄無奈地說道。 岑玄因輕輕哼了聲:“之前想見你,卻是沒見到。” 驚蟄:“那會壽王剛作亂,他有些敏感……” 父子兩人說著話,嘀咕著,不多時,就到了岑府外。 驚蟄扶著岑玄因回來,將他送到書房去,讓人好好伺候他休息后,這才往正屋去,將這事說給柳俊蘭知。 岑玄因偶爾吃醉酒回來,就是獨自在書房歇息,免得酒氣熏到柳俊蘭。 柳俊蘭聞言,無奈笑了笑,站起身來:“我去看看他,驚蟄,你且去歇息罷?!?/br> 兩人說了些話,驚蟄這才退出來,回到自己的屋。 這岑府上,自有驚蟄的住處。 那房屋擺設(shè),無不是照著之前驚蟄喜歡的模樣,偶爾來住上幾天,還能看到偷跑過來溜達的白團。 他在窗邊看了會書,就看到窗臺下慢悠悠露出顆小腦袋,岑良正笑嘻嘻地看著他。 “驚蟄哥哥!” 驚蟄:“要是沒點燈,可得被你嚇死?!?/br> 岑良笑著,與他說道。 “娘有沒有與你說?” 驚蟄訝異:“說起什么?” 岑良:“就是咱老家來人了?!?/br> 驚蟄揚眉:“這事,我倒是還不知道?!?/br> 岑玄因和柳俊蘭都是襄樊人,在襄樊老家也有住宅,不過已經(jīng)很多年沒回去。也不知道現(xiàn)在是個什么模樣,居然會有族人上門來。 驚蟄斂眉:“是京城的消息,終于傳了回去?” “這好幾個月的事情,再怎么閉塞,該知道的也的確是知道的。”岑良說著,“不過,我看阿爹和阿娘,似乎不怎么喜歡那族人?!?/br> “人呢,住在哪?” “就在外頭的客棧住著,爹出的錢,人都沒留在府上歇著。” “可說了是何事?” “沒說,就只說讓阿爹沒事的時候,回家祭祖什么的。” 驚蟄大概了解后,只道:“爹娘從前和老家鬧得不愉快,也已經(jīng)許多年沒回去。就當遠親處著,旁的事一概不要理?!?/br> 岑良笑著說道:“我都聽驚蟄哥哥的,不過,還有一樁事?!?/br> 她左顧右盼,看起來像是在做賊。 “我隱約聽說,他們想要把族內(nèi)的姑娘送到京里來,說是想給驚蟄哥哥做小老婆呢!” 驚蟄蹙眉:“這是什么荒唐主意?” “說是族內(nèi),當然是出了五服。”岑良聳肩,“我猜,他們肯定是聽到那些有的沒的傳聞?!?/br> 這是打著要攀附的主意。 驚蟄微頓,有些沉默。 岑良連忙說道:“驚蟄哥哥,我不說了,你別不高興?!?/br> 驚蟄搖頭,無奈說道:“這有什么可不高興的。” 入冬后,各種消息傳回京城。 南豐城與壽王的封地叛亂被平定后,自主犯到從犯往下,所有人的罪責(zé)都已經(jīng)被擬定,這樁事很快就塵埃落定,甚至沒有瑞王那件事拖得長。 只不過事情結(jié)束,不代表傳聞停歇。 在京城極度混亂的時候,身為陛下近臣,茅子世沒出現(xiàn)在朱雀大街或者朝天門,反倒是出現(xiàn)在甘柳巷,這無疑引來許多人側(cè)目。 雖在那要緊時刻,無人說些什么。 可待風(fēng)波結(jié)束后就有人開始翻舊賬,尤其是那些本來就不喜歡茅子世的,更有不少彈劾。 不過這些都被景元帝給按下來,根本不予在意。 次數(shù)多了,驚蟄也便知道。 他待茅子世,就有了幾分愧疚。只沒想到,赫連容似乎是看出驚蟄所想,揉著他的腦袋冷聲說道:“他敲詐走了不少雪花銀,何必同情他?” 茅子世的確不在意這個,遇到驚蟄的時候,還喜出望外,讓驚蟄再有下次,還得記得他。 畢竟景元帝出手,的確很大方。 驚蟄:“……” 在景元帝雷霆手段下,諸位藩王甚是乖順,還沒入冬來,甚至有人主動送來了質(zhì)子。景元帝才不稀罕給人養(yǎng)孩子,人還沒進京城來,就給打發(fā)回去。 “寡人沒這么閑,也沒這份功夫。再有下次,送回去的就是尸體?!?/br> 這話一出,甭管是什么心思,倒是都歇了。 驚蟄倒是看出來些旁的事,不過赫連容不提,他也懶得多想。 岑良說的事,驚蟄在接下來幾日,倒是留意到有人時常回來府上,未必能見到岑玄因,往往就給打發(fā)回去。 后來,柳俊蘭主動與他倆提起。 “這些族人,說是族親,但當初逃難的時候,彼此鬧得很不愉快,也幾乎算是分了家。”柳俊蘭道,“后來我嫁給你們的爹后,除了每年送點錢回去,就再沒往來過?!?/br> 岑玄因家里還有族人,柳俊蘭家里倒是真的一個都沒了。 雖說這出頭就要幫襯族內(nèi)的事,也不只岑家一家會這么做,不過岑玄因并不怎么熱衷,也并不在意這些聲名。早些年結(jié)下來的恩怨,他還能送錢回去,就已經(jīng)是大度能容,后來他家出事,族親都避之不及,到了現(xiàn)在,他是半點要幫扶的心思都無。 這次,要不是這些人找上門來,岑玄因都要忘記老家那頭的事。 柳俊蘭:“你們倆也不必在意,那都是過去的事。我們也不欲叫你們知道,再過兩日將人打發(fā)走了,就也罷了。” 柳俊蘭是這樣的態(tài)度,驚蟄和岑良自不會多事,到了驚蟄要回宮那天,他剛起來,就聽到外面有喧嘩聲。 驚蟄叫來石黎,知道他耳朵靈敏:“可是有人來鬧事?” 石黎:“岑大人叫人將族親趕了出去,說是要直接扭送到城門外?!?/br> 驚蟄蹙眉,也不知道大早上,到底是鬧了哪一出,才會把岑玄因給氣成這樣。他換了衣裳出去,就見岑玄因帶著人回來。 那面色看著,倒沒有生氣,見到驚蟄,還樂呵呵與他說話。 “除夕可還回來?” “會回來。”驚蟄道,“不過晚上,也會回去。” 岑玄因看著驚蟄,嘆了氣。 卻還帶著笑意。 “你高興便好?!?/br> 兒孫自有兒孫福,他能做的,自是會做,但驚蟄所執(zhí)意、喜歡的,他當然也不會阻攔。 這一生要走的路,到底是得靠著自己來選的。 說著,岑玄因看到柳俊蘭從身后走來,就越過驚蟄大步朝著她走去,一下就把他這個兒子拋在腦后。 “俊蘭,他們欺負為夫……” 那聲音漸漸遠去,聽起來,可真是rou麻。 驚蟄微愣,又笑了起來。 他不去在意那些所謂族親到底做了什么事情,與自家人吃了飯,在午后回到了皇宮。 這時辰,赫連容往往在聚賢殿。 驚蟄寫了紙條,讓人給赫連容送去,背著手在乾明宮溜達了片刻,最終在男人的書桌里落座。 他翻出自己還沒做完的文章。 待寫完先生布置的作業(yè),驚蟄收拾了桌面,這才窩著在寬大的座椅往后看,這套桌椅后,乃是大片的架子,擺著各種精細的物什,倒也有不少書。 驚蟄望了幾眼,不經(jīng)意間在書架偏下的位置,發(fā)現(xiàn)一個半開的箱子。 那外表做得精細,要是往里面多挪挪,也未必會引起驚蟄的注意,只不知道為何,就露出這么一角,簡直是擺在明面上的勾引。 驚蟄跳下椅子,幾步走了過去,半蹲在邊上瞧,不必打開,從那縫隙里,也能看到里面堆積著的物什。 一眼看到的,就是兩塊銀錠。 ……赫連容還會藏著錢? 他身為皇帝,怎可能缺錢? 驚蟄扒拉在邊上,像是只好奇的小狗探來探去,只覺得稀奇古怪。再一看,夾在角落里,不正是驚蟄做得最丑的那個平安結(jié)嗎? 紅紅黑黑的,再怎么看都不好看。 驚蟄噎住,難道這箱子里,堆著的都是他送的東西? 那這銀錠,是什么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