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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赫連容挑眉,撿起那砸落的荷包。 這小東西摔過來,竟也有幾分疼痛。修長的手指挑開了荷包的系帶,男人絲毫沒有自己在拆卸他人之物的感覺。 驚蟄砸他,相當于給了他。 ……非常強盜的道理。 那荷包里,躺著一封折疊起來的信,碎銀,還有墨玉,還有一些零零碎碎的小東西。 赫連容將那封信夾了出來,那上頭的字跡只一看,就讓他面色微沉,這不是陳少康的書信,卻又是什么? 男人揉皺了這封信,面無表情地下了馬車。 一直守在宮里的寧宏儒立刻迎了上來,低聲說道:“陛下,幾位閣老,尚書大人,正在聚賢殿等候。” 赫連容的眼底總算流露出少許趣味:“看來,他們終于收到了消息。” 寧宏儒默然不語。 “先讓他們等著。”赫連容淡聲道,“讓韋海東先過來一趟。” “喏。” 寧宏儒應聲,正要退下去,卻聽到一聲輕笑。 他微頓,小心翼翼地抬起頭。 就將剛才還殺氣四溢的景元帝,盯著手里的荷包,也不知道是想起什么有趣的事,嘴角帶著淡淡的笑意。 ……陛下,剛才郎君是拿這個砸您的吧? 您怎么能盯著它,笑得更加開懷? 殿內,驚蟄已經急急幾步闖到了寢宮里,也不叫人,自己轉了片刻,總算找到了銅鏡在何處。 驚蟄放下遮擋的袖子,露出左臉。 倒映在銅鏡里的小郎君,臉上正有兩三個明顯的咬痕,重重疊疊,那叫一個明顯。 這要淡去,少說大半日的時間。 驚蟄哀嚎了聲,捂住自己的臉。 赫連容那個混蛋! 再想起這些天男人對他的隱瞞,這簡直是新仇舊恨一起算,哪有那么便宜的事! 他一拍桌子站了起來,背著手在殿內踱步,思忖片刻,終于有了主意。 驚蟄心里有了計較,就讓人去請了宗元信過來,然后對石黎說道:“除了你之外,我身邊還有誰?” 石黎毫不猶豫地回答:“兩人。” 在皇宮之內,無需太多的人,除他之外,兩人就已經足夠。 “不論是誰,將他們都趕出去。”驚蟄道,“待會我和宗御醫聊天,除你之外,不能被其他人聽到。” 想了想,他又補充了句。 “不管你聽到什么,誰來問,都不能告訴他們。” “是。” 石黎不問緣由就應了下來。 他的主子是驚蟄,驚蟄命令的事,他只會無條件應下。 很快,宗元信被請來了乾明宮,兩人在殿內嘀嘀咕咕,也不知道說了什么,最后宗元信離開的時候,活似一只掉進米缸的老鼠,樂得暈頭轉向。 那笑意,完全就是賤嗖嗖。 … 赫連容回到乾明宮時,已經是晚上。 瑞王反了的事非同小可,縱然只有這些朝廷重臣,整個下午也吵得不得安寧。 底下的人幾乎吵瘋了,景元帝卻是淡定,甚至還有閑心叫停,給他們準備了膳食。結果吃飽喝足的朝臣們鉚足了勁,更是死纏爛打,跟五百只鴨子一樣熱鬧。 不少人想知道的,是皇帝的態度。 景元帝是早就知道,還是真的一點都不知情?倘若早已知曉,如此緊急的軍務,怎會不召集朝臣入宮商議?可若是不知……以景元帝的秉性,這怎么可能? 再加上先前太后那事,有不少人曾經給瑞王說過話,如今卻是打臉。一想起這事,就忍不住咬牙切齒。 皇帝氣定神閑,可他越是淡定,朝臣就越是不安,畢竟這位皇帝一貫是冷漠暴戾的脾氣,他越是安分,反倒有可能鬧出更大的事情,足叫他們心有余悸。 “驚蟄已經睡下?” 回到乾明宮,赫連容隨口道。 守在殿外的徐明清欠身:“陛下,郎君說,倘若您回來,就請直接去寢宮找他。” 赫連容揚眉,品嘗到了少許異樣。 往日大開的宮殿緊閉著門,殿內燃著燈,看起來驚蟄還沒睡。 “陛下,郎君說,只得您一人進去。” 守在外面的石黎一板一眼地說道。 這幾步一人,看著就跟早就布置好了似的。 赫連容饒有趣味,抬手打開了宮門,迎面而來的是一股甜膩的香氣,聞起來有點像是蘭香,但又有不同。 啪嗒—— 赫連容剛進門,門就被闔上,就跟捕獲獵物的陷阱一樣。 石黎的動作可不慢。 這些,全是驚蟄的吩咐。而這人,正正站在殿中央。在四周燈盞的照耀下,那雙眼睛亮得很。 “你覺得這味道怎么樣?”驚蟄好奇地盯著男人瞧,“宗御醫與我說,這分量,就算是你也會醉倒。” ……哪有人算計的時候,上來就將自己的做法坦然告知? 呆瓜。 赫連容難得有一種啼笑皆非的感覺。 他握了握手指,感覺到力量在流逝,宗元信的藥應當是改良過,如果沒有俞靜妙的輔助,是不會有這樣大的效用。 “三步后,我會倒下。” 他平靜地說。 一步。 赫連容朝著驚蟄走去。 兩步。 他已然站在驚蟄跟前。 所謂三步,他低頭咬住驚蟄的嘴。 那力氣可真大,硬是咬出了血。 而后,這攔在驚蟄身前的高大身影軟倒下去,仿佛再沒有力氣。 驚蟄猛伸出手,攙扶住男人的身體,“……呵,你終于落到我手里!” 他眼睛亮得很,如同有火苗,帶著幾分摩拳擦掌。 “你今晚上,只能讓我為所欲為,”驚蟄邊拖著男人往床上去,如同抓住了獵物,正興奮往窩里抬的小獸,“我這是小懲大誡,不為過。” ……這是懲戒? 赫連容幽幽,這難道不是獎勵嗎? 第104章 在這事上,驚蟄的本事,肯定是比不上赫連容。 這男人背地里拿著他練手,趁著驚蟄不知,竟是有了一門“好手藝”,現在驚蟄綁了他的手腳,這才安下心來。 他是特地要石黎找來了粗麻繩,尋常人根本掙不開。 赫連容:“下了藥,也不放心?” “誰知你這人,還有什么本事?”驚蟄似笑非笑橫跨在他身上,“到時候,豈非是我倒霉?” 原本還得將赫連容的嘴堵上,想想還是作罷。要是連聲音也聽不見,那就沒滋沒味了。 驚蟄左顧右盼,覺得男人的嘴巴長得真是好看,先低頭親了幾口,這才故意咬住他的嘴角,竟也咬破了皮。 這是報復赫連容剛才的狠勁呢。 驚蟄翹著尾巴,高興起來:“總是任著你折騰,這算下來,偏是我吃虧。怎能什么好處,都給你占了?” “平白占了什么好處?”赫連容說話的語速,比從前也慢了些,嘆息著,“……都沒吃上幾口,就跑了。” 驚蟄臉上一紅,一巴掌就輕輕拍在他的臉上,氣惱地說道:“你當是什么東西,還能吃了又吃不成?” 那也是rou。 再怎么磨蹭,腫了紅了,不也會疼? 就他那,跟鐵做的似的,竟是一點都沒感覺,都不知殺了幾回,還覺得不夠痛快。 驚蟄打定主意,今晚上都做下這一道,就是要來磨著他的。他將人扒個光,竟是連道遮羞的也不給人留。只換做是他,說不得羞到滿臉通紅,赫連容卻是坦然赤裸著個身,一雙眼竟往驚蟄身上看。 驚蟄惱起來,連眼睛都給他擋住。 倒也不必刻意捆住眼睛,只將脫下來的衣裳攔住一雙眼,就已經夠了。 淡淡的燭光透著布料,依稀能看到些許影子,卻瞧不清楚,只能聽到些聲音。 黏糊著,低低的聲響。 驚蟄靠在赫連容的髖骨旁,也不知在做什么,隱約有些熱氣,過不多時,柔軟的感覺蹭過來,原是驚蟄的唇,卻是張嘴咬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