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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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哆哆嗦嗦的,像是被自己要說出來的話羞恥到了,聲音也低不可聞。 “……” 再是輕,這么近的距離,赫連容也該是聽到。 “我不許。” 赫連容輕輕地說。 驚蟄的身體僵住,好像沒能反應過來,男人的手指捏住他的脖頸,強迫他仰起頭,尋覓到他的嘴巴咬了上去。 那疼得驚蟄一個哆嗦。 “唔嗚……”含糊不清的,那是驚蟄又驚又怕的質疑,卻被唇舌所覆沒,幾乎聽不清楚,“放……” 赫連容幾乎將驚蟄禁錮在自己和墻壁,那急促的呼吸聲透著驚恐,幾乎再逃不開。 他說:“待在這。” … 水袋。 一個已經被水擠得滿脹的水袋,那過量的水好似要將整個透明皮囊脹破,露出不堪承受的痛苦。 一根手指按在水袋上,漫不經心地,帶著幾分從容地,戳著。 一按一個坑,一按一個坑。 透明的皮囊痛苦地晃動著,好似有什么要滿溢出來,如同某種掙扎。 可那根手指卻是冷硬。 無視那過分的充盈,皮囊古怪晃動著,仿佛真的要在這無數次的戳按下裂開,帶著隱隱的痛苦。 不知在什么時候開始,仿佛是一陣劇烈的疼痛……或者是脹滿到讓人發瘋的瘙癢里,隱忍在此刻失去了效用…… 哈,裂開了口。 那噴濺出來的水流從破裂開的口子里滴落,怪異的水聲帶著溫熱的觸感,迷茫間,讓人有些絕望痛苦。 如同一個怪異殘忍,又無比羞恥的夢。 第99章 陽光散落下來,整個庭院都彌漫著淡淡的花香,有清脆的啪嗒聲繞著前院后院亂跑,間或還有一兩聲低低的犬吠。驚蟄躺在一把躺椅上,閉著眼睛在曬太陽。 胳膊垂下來,有毛絨絨的觸感蹭過來,像是一個討好的挨挨蹭蹭,然后是濕噠噠的舌頭。 驚蟄眼都不睜,順手揉了把小狗腦袋。 “汪嗚,汪嗚——” 小白狗高興了,蹲在驚蟄手邊不住蹭。 驚蟄其實沒養過它,也沒給它起名字。離開容府前,他只說了,如果這狗還繼續留在容府,就給它吃食和住處,若走,也不必攔著。 這次出宮,這小狗竟還記得他。 而且不知道為什么就府上這么多人,這只小狗唯獨最愛纏著他。 明明給它喂水喂吃的,都是于管事。 于管事倒是有自己的見解,說狗這種生物,最是聰明,知道誰才是當初真正救了自己的人。所以這小狗,是在惦記著自己的救命恩人呢。 驚蟄那天,剛進容府,它就一個惡犬飛撲,差點沒把驚蟄撞趴下。 要是別的時候,驚蟄下盤還算穩,不至于出這樣的糗。偏生這一次,驚蟄的身體看著不怎么好,走起路來也是慢吞吞,還真差點翻倒。 虧得石黎緊跟其后,兩步上前扶住了驚蟄的后背,這才免去這倒霉事。 “郎君,這狗……” 石黎的聲音聽起來有點冷,小白狗似乎知道自己闖禍了,正夾著尾巴偷偷看他。 驚蟄站穩,緩了會,慢慢蹲下來揉著它的后背,“沒事,它不是有意的。”小白狗得了驚蟄的撫摸,當即高興起來,繞著他跑了好幾圈,非常興奮的樣子。 驚蟄這一回出宮,除他之外,還有石黎與明雨。 明雨屬于意外。不然他職責屬于乾明宮小廚房,本不該這樣肆意出宮。 ——驚蟄和赫連容吵了一架。 說嚴重,也不嚴重,不過是關于床上那三瓜兩棗的事,說不嚴重,對驚蟄來說已是嚴重至極。 他真的受不住赫連容的索求無度。 這人對敦倫之事的偏愛,已經到了一種驚蟄覺得自己會被做死的地步。在無需克制后,他的花樣百出,將驚蟄屢屢逼到崩潰的地步,每次在床事上不哭到眼腫不算完。 驚蟄當真覺得自己的命要沒了。 這人的喜好過于變態,不過第二次,就已經讓驚蟄崩潰得大哭。但那個殘忍的男人,卻覺得這樣的驚蟄異常好看,喜歡得很。 他會一邊親吻著驚蟄的淚痕,一邊啞聲說道:“再哭多些。” 聽聽,這是人能說出來的話嗎? 驚蟄挨了幾次,還是決定跑路。他再待在乾明宮,這命都得搭上。 得虧赫連容沒喪心病狂到一直壓著他,將他關在乾明宮,在某一日——也就是三天前,他剛恢復了些,就趁著赫連容去早朝的時候跑了。 明雨剛好那個時候來找他,撞見了驚蟄出逃之行,一想到要是把人打發回去,說不定赫連容那小肚雞腸又要遷怒,他索性把明雨一起拐跑了。 明雨聽得前因后果,直道吾命休矣。 “你還不如別拉我出來。”明雨得知驚蟄的想法,當即就無語凝噎,“你把我帶跑了,卻沒帶上陛下,他知道豈非更不高興?” 驚蟄:“……” 明雨一看驚蟄這傻樣,就一拍膝蓋,只覺得自己倒霉透頂,這輩子怎么認識驚蟄這么個蠢的朋友。 驚蟄和明雨混戰一團,算上小白狗,腰酸背痛的驚蟄險險和明雨斗了個平手。 明雨看驚蟄那直不起腰的樣子,隱隱知道原因,這臉一紅,轉身說去廚房給他做點滋補的。 驚蟄顫巍巍爬起來,又在躺椅躺下。 他這次出來雖看著是落跑,可人還沒到宮門,赫連容必定就收到消息。沒人來攔,只能說皇帝默許了此事。 他清楚再折騰下去,驚蟄肯定受不了。 可只要驚蟄在身旁,這種事情必定還會發生。稍稍松手,不過是給驚蟄喘口氣的機會。 就連這兩日,赫連容也沒有出現打擾,驚蟄總算安生躺了幾天。 小白狗在下面轉悠了幾圈,輕輕一個跳躍,撲到驚蟄的懷里。 驚蟄的腰受到了輕輕撞擊,唔了聲,揉著小狗的腦袋,沒將它趕走:“要是早兩天,這骨頭得斷了。” 小狗給自己找了個合適的地方,趴著不動了。 于管事一路尋過來,看著這一人一狗躺著曬太陽的模樣,頗為無奈:“郎君,這白團渾身臟兮兮的,這幾日還沒給它洗呢。” 驚蟄抬起眼皮:“它的名字叫白團?” “小的胡亂起的,要是郎君不喜歡……” “無事,都是你在養著,你起名也是應該的。”驚蟄笑了笑,“它臟兮兮的,我也沒好到哪里去,待會一起洗便是。” 剛才和明雨玩鬧,現在也是一身臟。 看他堅持,于管事也無法。 容府沒有主人在時,一直都是于管事在看顧的,驚蟄很是感激,揉著白團與他說了會話。 于管事沒說來容府打擾的人,而是說著這些時日的翻新,破落的屋檐,茂盛的草叢,滴答濺落的破瓦,以及永遠填不完的坑。 驚蟄聽到最后,都沒忍住笑出來。 “填不完的坑?” 于管事氣惱地看著驚蟄懷里的白團,“還不是這臭小狗,也不知道是從哪里染的脾氣,每次出去玩,回來都要扒前院的地,挖得那叫一個坑坑洼洼。” 他正尋思著,等主家來了,問過意見想將前面的院子泥地給平了。 這樣的事,他不敢自專。 就連修繕這棟小院,他們這些人就算是要動手,也必須是小心翼翼,根本不敢改變原有的格局。 驚蟄:“改了便是。” 他看向院中,淡聲說。 “從前家中就一直想改,只是一直沒有動手。” 他的聲音里帶著幾分惆悵,于管事低頭站在邊上,一句話也沒敢說。 過了一會,驚蟄回過神來。 “于管事,你這身手,要是一直守在這,豈非浪費?” 于管事不著痕跡地看了眼驚蟄身邊的石黎,笑著說道:“郎君,小的這三腳貓的功夫,豈敢在您面前造次?” 驚蟄搖頭,慢慢揉著白團的尾巴,小狗也任由他揉搓,只是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我在你身上,能感覺到危險的氣息。”驚蟄輕聲說,“在石黎身上,我偶爾也有這種感覺。” 于管事和石黎,肯定不是一樣的路子。 石黎是暗衛,更趨于收斂自己的氣息,越不引人注意越好。而于管事相貌普通,卻是人高馬大,他這樣的人,走到哪里都會惹人注目。 身材高大,不代表就是真材實料。但驚蟄每每和于管事接觸,的確能感覺到少許凜冽的氣勢,這在石黎的身上,偶爾也有之。不過石黎更為收斂,極其偶爾才會讓驚蟄發覺。 就像第一天進門,他差點被白團撲倒的時候。 石黎根本沒因為這是狗而輕忽,那時候,驚蟄是感覺到殺氣的。不然白團不會害怕得直嗚咽。 于管事尷尬地笑了笑:“小的身手,都比不得您身邊這侍衛。小的守在這里,沒有心不甘……” 驚蟄知道他誤會,搖頭說道:“只是覺得,你在這,有些大材小用。” 于管事感覺到驚蟄話里的安慰,這才放下心來,笑著說道:“這差事并不難,之前過習慣刀口舔血的生活,守著容府,修修房子,替您養養狗,總覺得日子過得比以前還輕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