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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端王府上下,喜歡他的人,其實并不在少數。他看著冷漠,實則能幫就幫。 “黃福,總是惦記著他的身手。”瑞王無奈嘆了口氣,“可是,本王這麾下,比阿星厲害的人,也不是沒有。” 怎么這黃福,就是盯著阿星不放呢? 陳宣名沉吟一會,笑著說道:“或許是因為,當初是阿星帶隊去救的他,所以才會有一種雛鳥的心態罷。” 這些時日,阿星對黃福不假顏色,結果之前一直三天打魚兩天曬網的黃福,反倒是一直追著阿星跑,給這個冷漠的人逼得只要瑞王在距離之內,就會立刻躲到他的身邊。 畢竟,黃福敬畏瑞王,總不敢在他眼前撒野。 瑞王和陳宣名聊了一點黃福的事,很快就丟下這個話題,轉而提起阿星進來前,他們正在交談的事。 前些時候,太后通過一些手段傳來了一封密信,瑞王一看之下大驚失色,召集了幕僚商議此事。 奇特的是,瑞王這一次,只召了最親信的那幾個,就算是阿星這些人,也沒有參與的資格。也不知道瑞王到底得了什么結論,最終竟是帶著人冒雪離開了封地。 一路騎行至此,已經在瑞王的目的地之外。 陳宣名的手指點在輿圖上,沉聲說道:“到這里已是差不多,不能再往前走了。” 再往前,就容易驚動五軍。 這些牢牢掌控在景元帝手底下的士兵,可謂是驍勇善戰。 瑞王頷首,俊秀的臉上,帶著幾分嚴肅。 門外,一個副將挑開了門帳走了進來,視線在阿星的身上一掃而過,跪倒在瑞王的跟前。 “王爺,一切已經按照您的吩咐。” 瑞王緩緩點頭,拿起了酒盞。 阿星的視線自然地掃過副將,繼而落在陳宣名和瑞王的身上。 陳宣名發現時,還朝著阿星笑了笑。 于是,阿星也沉默地回了個頷首,再低下頭來。 他握緊了腰間的佩刀。 … 年關將至,越到年尾,人就越容易松散。這大街小巷里,各色的艷紅已經涂抹上墻角屋檐,濃郁的年味,讓許多人都迫不及待地想要休沐。 茅子世騎著馬,穿行過熱鬧的街市。 他剛從京城外趕回來,胯下這匹馬累得要命,他自己如是,只是任由著馬循著熟悉的方向晃悠,左不過他們的速度并不算快,路上的百姓看到,自然會避開。 “讓開!” 一道尖銳的女聲從身后傳來,緊接著,是幾道驚呼聲。 茅子世能感覺到鞭子抽打空氣的刺耳聲。 他的身子自然往前趴下,躲開那卷來的鞭子,而后利索地在馬背上翻了個身,看清楚背后襲擊他的人,竟是個紅衣小姑娘。 茅子世微微瞇起眼:“元郡主。” 紅衣少女見這人一言叫破了她的身份,一眼掃過這人破落的服飾,冷冰冰地說道:“既是知道本郡主的身份,還不快讓開。”赫連元情緒暴躁。 她倒不是一開始就這么急,只是恰好這街市人來人往,騎馬本來就不太方便。 赫連元很想縱馬疾馳,可她不敢。 之前差點出了事,事后,她被祖父叫去好一頓訓,父母也一直關著她禁足,算起來也得好幾個月。 好不容易能出來,要是再鬧出什么事情,怕不是得禁足多半年? 赫連元也就一直強忍著脾氣,沒有胡亂發作。 只是眼前這人真真氣惱! 后面分明都有馬蹄催促聲,可他卻是一點都聽不到那樣,讓都不讓開,任由著老馬慢吞吞地走,將他們的路都給堵住。 這紅衣少女忍了又忍,可惜脾氣本來就不夠好,哪里能再多忍,暴躁時自然發作。 茅子世嘿嘿一笑:“這路又不是小郡主開的,我愛怎么走,就怎么走,小郡主要是有本事,就把我打落下馬。” 紅衣少女聽了茅子世這話,黑眸里如同燃燒起了火焰,抽出鞭子就要再打,卻猛地被身邊的人按下了手腕。 赫連元的貼身婢女連忙說道:“郡主,郡主,萬萬不可,這位是茅子世,茅大人!”她總算想起來這點熟悉感是為何,這不就是那位放蕩不羈的小大人嗎? 赫連元臉色微變,原本要動的手指抓著鞭子,竟是沒有甩出來。 茅子世也聽到那婢女的聲音,無聊地聳了聳肩。 看來是沒得玩。 他淡淡瞥了眼紅衣少女,翻身抓著馬的韁繩,一踢馬腹,老馬也跟著小跑了起來。 赫連元幾乎要扯斷手里的韁繩:“你看到了嗎?他居然敢嘲笑我?” 那漫不經心的眼神,不是在嘲諷她,卻是為何! 貼身婢女連忙說道:“郡主,郡主,別理這無理之人,您這次出府,可是有正事。” 一想到正事,赫連元才勉強壓下心頭的怒火,抓著韁繩在路上飛奔起來。 她有段時間閉門不出,讓人去探聽后,才發現在京城貴女的傳聞里,她已經變成了柔軟被嚇的模樣,這讓她怎么能忍受? “郡主,郡主,您慢一點!” 婢女的聲音,被她丟到腦后,赫連元一路趕到鎮北侯府外,這才長長出了口氣。 今日的宴席,她一定要一雪前恥。 跟著的婢女好不容易跟上來,就看到鎮北侯府門外,正停著熟悉的馬車,一時間都停住呼吸。 “小郡主,小郡主……” 她連聲叫著,赫連元暴躁地回頭:“你大呼小叫做什么?” 貼身婢女顫巍巍地伸出手,“您看。” 紅衣少女順著婢女的手看了過去,頓時僵住身體,誒……這不是,祖父嗎? 剛才她一路狂馳,豈不是被祖父看在眼底? 和赫連元背道而馳的茅子世,最終騎著馬,到了自家府邸。 茅子世的住處,就在沉家附近。 是簡單的三進。 下馬時,門房悄聲在他耳邊說了些什么,茅子世隨意地點了點頭,抬腳上了臺階。 于管事,就等在屋內。 “您可是讓小的好等,再不來,可就要誤了時辰。” 茅子世:“我不來,難道你就不知該如何做了?” 于管事笑嘻嘻地說著:“那還是得看您,不然,這心里頭可是沒底。” 茅子世幽幽地瞪了眼,他可不相信這人的半句話,分明是等著他來背鍋。 “和劉浩明有過接觸的人,全都已經監視了起來,無一錯漏。”于管事嚴肅起了臉色,“其中一人,就在今天,出現在了鎮北侯府上。” 茅子世漫不經心地抓著手里的短鞭:“該怎么做,你心里清楚。”驟然抬起的眼底,是森然的冷意。 能跟在景元帝身邊這么久,茅子世有的,可不只是這面上笑嘻嘻的寬和。 劉家人縱然是死光了,茅子世根本不在乎,可沉子坤為了這事傷神傷身,這可惹惱了他。 他那沉叔是好人,可他,卻不是什么好東西。 反正,那位皇帝陛下,本也默許了茅子世動手。 景元帝看著再不怎么上心,這么多年,沉子坤能以一個直臣的身份,繼續在朝野上生存,如若沒有皇帝的回護,怎么可能如此平穩? “查,我倒是要看看,到底是誰,想要攪渾這京城之水!” … 咔嚓—— 茶壺跌落地上,濺落了一地的水。 驚蟄受驚抬頭,看到慧平正跪下來,要清理地上的碎片,連忙站起身來。 “別拿手去撿,小心傷了。” 驚蟄推著他去拿了掃帚,將地上的湯湯水水收走。 廖江笑著說道:“慧平,你這可怎么回事,這可是你這幾天摔碎的第三個。” 就算驚蟄是掌司,可也不能這么耗下去。 慧平面上有愧,尷尬得想要找個地縫鉆進去。 驚蟄倒是不怎么在意,收拾完東西,反倒是讓慧平去休息。 等慧平離開后,陳密才開口,淡淡說道:“掌司,你這樣太過寬容,容易叫人得寸進尺。” 慧平砸碎了第一個還好說,可接二連三,余下的要補,可都是掏了驚蟄自己的錢,不然哪來的份額,總能這么遠遠不斷地補上。 宮妃都沒這道理。 驚蟄:“他是家里出了點事。” 胡立一直在幫慧平查家里的事,上次受了驚蟄的提點,鄭洪回去后,就告知了胡立這事,結果一查之下,果真出事。 慧平meimei嫁的丈夫,的確是有些暴力傾向。 據說在半個月前,她就因為不堪忍受跑了,結果現在鬧上了娘家,兩家正在撕扯著這件事,根本沒有人去找慧平meimei。 對慧平來說,得知這樣的消息,自是無法接受,這幾日都精神恍惚。 見他連著兩日都這樣,驚蟄索性就讓他好好休息,等心情平穩了些再來做事。 廖江也道:“你脾氣太好,容易叫我們蹬鼻子上臉。” 驚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嘀咕著:“我的鼻子也沒那么高,誰能蹬?” 他對自己手下的人沒有什么要求,只要能在時間內將事情做完,就算做完后提早離開,也不是什么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