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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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起打開了門,其中一個快步進去,抓起她的頭發,露出一張蒼白的臉。 卻見她的嘴角已經溢出了血。瞳孔散開,沒有呼吸。 敏窕已經死去多時。 … 驚蟄收到這個消息時,微微皺眉,而后,他看向來傳話的石黎,問起了另外一件事。 “將她換了地方后,還有人再盯著嗎?” “沒有。” 那說明,盯著云奎的人,只到敏窕這步,并沒有上升到德妃,或者太后的地步。 這是最好的局面。 接下來,就得看姜金明了。 不管是敏窕,還是人證,都被驚蟄提前一步阻止,余下這宮內活動,驚蟄可比不上姜金明。 少了敏窕的阻攔,他相信這件事再難,都不會比之前還難。 驚蟄:“石黎,多謝你。” 這一次如果沒有他的幫忙,肯定不會這么容易。 他朝著石黎長身一禮,人還沒直起腰,就聽到身前嗖嗖,風聲一閃而過。 驚蟄抬起頭,卻看到石黎整個人如同壁虎一般黏在了墻角上,像是受到了極大的驚嚇。 驚蟄瞪大了眼,困惑地說道:“石黎,你這是在做什么?” 石黎:“突然想練一練身手。” 驚蟄:“……在這里練?” 石黎:“對。” 他說得果斷。說得決絕。 而后,更是一口氣連續飛快閃過的一段話。 “不要再和卑職道謝這是份內的事你讓容大哥高興才是我們最幸運的事。” 石黎說話的速度太快,驚蟄都幾乎沒聽清楚他在說什么。 ……再一次的,石黎真的很怕容九呢。 驚蟄在心里想,沒再停留在這個讓他不適應的話題上,自然帶過:“你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他看向石黎輕巧的動作。 石黎上墻,那動作非常隨意,感覺手腳和墻壁,像是黏在了一起,下來的時候,也很利索。 石黎:“唯熟爾。” 這些事情,自然是要看天賦。 可也需要長久的練習。 驚蟄:“如果這墻角都能隨便上,那房梁,屋檐也是嗎?” 石黎:“因地制宜,各有不同。” 可他沒有否認。 驚蟄眨了眨眼,聲音變得有些緩慢:“那么,石黎,像是你們這樣的人,能輕易上了屋檐宮墻,也能屏息凝神,不讓任何人發覺,那……想要暗地里監視著誰,豈不也是很簡單?” 石黎剛想要回答“是”,可一種危險的征兆讓他本能地咬住舌尖。 他在生死邊緣這么久,總會有突如其來的預感,這是錘煉出來的本能。 可一般來說,只有生死關頭才會有這么明顯的預兆。 石黎緩緩看向驚蟄。 眼前的驚蟄,在他的眼里,的確是柔弱無力,如同每一個普通人。可驚蟄又絕不普通,就如他剛剛問出來的那句話。 可真是叫人害怕。 那一瞬,就如同一支箭,生猛地扎進了石黎的后背。 “那些故事,雜談里,都說武者能夠一拳砸碎墻壁,輕易上了屋檐,擁有著輕功,能夠踏水無痕……驚蟄,你難道將我們當成那樣厲害的人物?” 石黎的聲音很平淡,可只有他才知道,在剛才那一瞬間,他差點握住了腰間的佩刀。 驚蟄訕笑:“原來不能?” 石黎面無表情:“再練上五十年,也做不到踏水無痕,龜息功潛伏。” 驚蟄看著他那模樣,忍不住笑了起來。 “真是有些失望的回答,要是這世上真有這么厲害的人,真想見見。” “你身邊,不就有一個?”石黎奇怪地偏頭,“你不知道,容大哥的身手很好嗎?” 驚蟄微訝,他知道容九肯定是武藝高強,不然要怎么避開夜間宮里的巡邏? 這人出入他房間那自由的模樣,就好像是自家后花園呢,隨便得很。 “他能做到故事里那樣?” “不能。”石黎道,“不過,他很適合練武,是個天才。” 哪怕對赫連容有再多的敬畏,石黎說起這事,還是羨慕不已。 只要是練武之人,誰不向往景元帝那樣的天賦? 這世上許多事,看似公平,實則是最大的不公平,不管是文成武就,都需要與生俱來的天賦。 就像是上天,都鐘情于他們。 才會賜予他們無與倫比的天賦。 … 送走石黎,驚蟄又匆匆趕往姜金明處。 兩人商議許久,到了傍晚,驚蟄才被送出門,而后,他并沒有回屋,而是又去了陳密屋里。 那日,陳密被敏窕下毒后,立刻被送往太醫院。 侍衛處送去的人,太醫院不敢懈怠。 據說毒性還沒發作,陳密被灌下去幾碗湯藥,上吐下瀉了一天一夜,人就被送回來了。 盡管很是虛弱,可沒有傷到根本,只需要休養幾天就好。 驚蟄每天都會去看他。 不過陳密的心情一直很低落,說話更是有氣無力,帶著些許沮喪。 驚蟄進屋時,陳密屋內沒點燈。 劉富被帶走后,他屋內沒有新人來,一直都只有他一個。 驚蟄將提來的食盒放下,隨手將油燈點燃了。 陳密:“掌司,我來便是。” 驚蟄:“病殃殃一個,還是坐著罷。” 他將食盒打開,東西都挪了出來,看著異常豐盛。 陳密的眼皮子顫動了下,緩聲笑了笑:“這看起來,可真像是斷頭飯。” 驚蟄沒好氣地說道:“這可是我使了錢,讓明雨幫忙做的。你不吃,我可就帶走了。” 陳密:“吃,掌司請的,怎能不吃?” 兩人坐下來,默默吃著東西。 只是吃著吃著,陳密的動作越來越慢,最終,還是停了下來。 “掌司,可是有話要說。” 看到驚蟄進來的時候,他就有預感了。 驚蟄沉默了少許:“敏窕死了。” 陳密抓著筷子的力度緊了緊,下意識又松開:“就因為,她想要殺了我這件事嗎?” 他抬起頭。 “她是壽康宮的女官,想要逃離這種罪責,應當很容易吧?” 驚蟄:“你希望她活著?” 他的聲音淡淡。 陳密怔愣,搖著頭:“我不知道……” 驚蟄嘆了口氣,低聲說道:“她是毒發身亡。” 侍衛處早就預料到了這個可能,檢查過她的口腔,將所有可能致命的東西都收走了。只要敏窕在囚牢內,她的手指就不可能碰到利器。 這種情況下,敏窕都還是死了,那要么,是侍衛處出了內jian,要么,是敏窕從一開始,就已經服了毒。 “……什么意思?” 驚蟄挑眉:“很難理解嗎?敏窕身為壽康宮的女官,是太后信重的手下,怎么可能關押在侍衛處里,她卻一點反應都沒有。” 就算太后不心疼敏窕的折損,可她知道許多關于太后的秘密,難道太后一點都不擔心她泄露嗎? 從敏窕送給陳密這個荷包上的名單來看,這位女官可從來都不想死。 ……那么,她應當也不知道,自己的身上,早就被種下這樣的毒。 “太后,給宮人下毒?”陳密的語氣滿是不可置信,“她到底……不,這怎么可能?” 如果被下毒,那敏窕怎可能不知道? “身為壽康宮的女官,每日都要進出壽康宮,被下毒不是很容易的事?”驚蟄搖了搖頭,“這藥,應當是為了防止她們被誰抓走泄密,所以,只要一定時間內沒有回到太后的身邊,就會毒發身亡。” 陳密猛地把筷子拍下來,呼吸有幾分急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