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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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就朝姜金明借了世恩,請他們兩人一并細(xì)查。 在這件事上,倒還真是世恩的拿手好戲。 驚蟄帶著慧平回去時,已然看到東西被分類得差不離,只剩下一小堆被丟在一處,顯然是還沒找到主人的。 世恩叉腰:“好家伙,這可真是雁過拔毛,可有不少東西。” 廖江清點了下,搖著頭說道:“少說得有十來個人的東西,這罪名可大了。” 驚蟄站在他們兩人中間,揚(yáng)眉說道:“如果他真的沒有做過,那你們覺得,這些東西,是誰給他塞的?” 廖江斷然:“劉富。” 舉報陳密的人是他,那陷害的人,肯定也是他。 驚蟄吐了口氣:“我也覺得是他。只是,他陷害陳密做什么呢?”他低頭打量著地上這些東西,微微蹙眉。 世恩很不明白:“陳密可是在這直殿監(jiān)內(nèi),與他關(guān)系最好的人之一。” 雖然這個最好,看著也很不牢靠,可比起與他假情假意,根本不交心的其他人來說,劉富和陳密算是親密。 驚蟄聽到世恩這話,蹙眉沉思片刻,緩聲說道:“倘若,正是因為陳密和劉富的關(guān)系不錯,再加上,他們又是同進(jìn)同出的室友,所以,他才正要陷害陳密?” 在世恩和廖江還沒反應(yīng)過來時,與驚蟄曾一起住過一年多的慧平恍然大悟,拍著膝蓋說道:“我懂了!” 世恩:“你懂了,然后呢?” 這說話說一半,是什么壞毛病? 慧平急切地說著:“陳密肯定不小心撞破了劉富的隱秘。而且,一定是那種,陳密看到了,卻根本沒意識到的那種!” 驚蟄頷首,這正是他的猜測。 劉富和陳密都在劉掌司的手底下做事,同進(jìn)同出的時間多,不然一直孤僻的陳密,也不會和劉富走得近。 雖算不得朋友,卻也非常熟悉。 陳密一定是在他自己都沒發(fā)覺的時候,看到了劉富不愿意被外人知道的隱秘。 而這件事,必定會威脅到劉富的生命,亦或者地位。 哪怕劉富能確定,陳密現(xiàn)在根本想不起來,卻還是先下手為強(qiáng),想要將陳密給送進(jìn)去。 誣陷陳密偷盜,是一個看起來繁瑣,實施起來卻不難的借口。 陳密做事謹(jǐn)慎,想要在短時間內(nèi)編織出一個合適的理由鏟除他可不容易,在系統(tǒng)的告知下,驚蟄才知道,他這段對食關(guān)系維持了好幾年,卻從來都沒被劉富發(fā)現(xiàn)過。 這何等的小心。 這樣小心翼翼的人,在這么短時間內(nèi),想要做實這件事,就必須是一個非常簡單粗暴,非常干脆利落的理由。 證據(jù)確鑿,擺在眼前。 就算想要辯解,也是無能為力。 劉富要的就是這個結(jié)果。 就算掌印太監(jiān)想要兜著他,屆時,劉掌司定會堅持慎刑司的選擇。 是了,劉富陷害陳密這件事,劉掌司必定心知肚明。 不然,劉富何以說動劉掌司出面? ……必定是,陳密撞破的秘密,不僅關(guān)乎劉富,也與劉掌司有關(guān)! 世恩忽而說道:“可這不對。陳密既然如此謹(jǐn)慎,就算劉富是他同屋的人,可放這么多東西進(jìn)去,陳密回來肯定會發(fā)現(xiàn)吧。” 驚蟄沉聲:“所以,偷放東西這件事,必定就發(fā)生在今天上午,陳密離開屋舍后,劉富放進(jìn)去的。” 今日上午放的臟物,午前抓的人。 驚蟄看向世恩:“世恩,有件事需要勞煩你,你且問問,這些東西的失主,可還記得東西是什么時候丟的?” 世恩點頭,笑著說道:“這事我熟。” 對于嘴皮子賊溜的他來說,這簡直是小事一樁。 而后,驚蟄看向廖江,輕聲說道:“慧平一直跟著我身邊,太明顯了。你另讓人,去盯著劉富身邊常跟著那兩個小內(nèi)侍,最好連他們每日的行徑,都抓得清楚些。” 廖江聽到這里,已然對驚蟄的猜測有了大致的輪廓。 劉富身為二等太監(jiān),想要做下這樣的事,肯定不會是自己親力親為去偷竊東西,那最可能聯(lián)系到的自然是他身邊的那兩個小內(nèi)侍,這聽起來很順理成章。 只是說這么說,還沒確定前,再多的猜測也是無用。 這不能一蹴而就,廖江等人將東西歸置一起,唯獨留著那些找不出主人的東西。 廖江遲疑地看著這團(tuán)東西,心里有種奇怪的猜想,說不定這些東西的主人,才是陳密死活都不肯說的原因。 而后,他又看向驚蟄。 “掌印,似乎非常信重你。” 驚蟄:“何以見得?” 廖江:“他將這些贓物,全部都交給了你,清點后也沒有記錄,要是你從中做點什么手腳,那這件事豈不就會發(fā)生許多變化?” 驚蟄挑眉,在廖江說破前,他對這件事并無太多的感覺……每次碰見掌印太監(jiān),他瞧著都是非常好說話。 這個人給驚蟄的感覺也正是如此。 驚蟄沒從他身上察覺到任何惡意,甚至午后與他交談時,總覺得他的心情并沒有面上那么糟糕,反倒是有些奇怪的愉悅。 “掌印是個怎樣的人?”驚蟄問。 雜務(wù)司因著司內(nèi)的特性,與其他幾個司都有接觸,亦有不少事情,要報給掌印。 光說他最近,就已經(jīng)見了掌印七八次了。 廖江當(dāng)初跟在江懷的身邊,肯定看到,知道更多的事情。 廖江:“看著和藹可親,實則很有原則,一旦觸碰到,就是雷霆之怒。” 這樣的人看著好說話,實際上卻偏偏是最不好說話的那一類人。 正因為如此,廖江才覺得掌印太監(jiān)對驚蟄頗有不同。 掌印太監(jiān)那時候分明已經(jīng)決定將人扭送慎刑司,卻因為驚蟄說話輕易改變了主意。 驚蟄斂眉,若有所思。 夜色漸深,幾人并沒有在驚蟄屋里停留多久,很快就都道別離去。 驚蟄看著這堆停留在他屋里的東西,彎下腰來,挑揀著那堆尋不到主人的物品,再從懷里掏出那個紫色荷包。 在驚蟄拿到這個荷包時,這任務(wù)就已經(jīng)完成,可謂是驚蟄完成得最順利的一個任務(wù)。 地上那堆東西,不過是尋常的物品,就算是金銀珠寶,也頂多是違了制,算不上多厲害的證據(jù)。 驚蟄將注意力,投向自己手里的荷包,這荷包的針線紋路都非常穩(wěn),繡荷包的人肯定是個老手。不過,這菡萏的樣式卻是紫色,與實際上的菡萏有所不同。 他挑開了細(xì)帶,檢查起內(nèi)部。 正如陳密所說,這荷包根本就沒有什么東西,里面只有點碎銀子,以及陳密塞進(jìn)去的一些備用物品,其余根本算不上重要。 紫色,菡萏,與實際不同…… 驚蟄的手指摩挲著荷包的外側(cè),突然有了一點明悟,他起身找了把尖銳的小剪刀來,花了點時間,一點一點將外面的絲線給挑開,當(dāng)?shù)紫聨е导y的字跡顯露出來時,驚蟄揚(yáng)眉。 果真沒猜錯。 系統(tǒng)不可能平白無故讓他取一個荷包,那只能是這個荷包的本身存有什么問題。 壽康宮的宮人……與陳密…… 如果不是系統(tǒng)告知,驚蟄很難猜想到這點,而系統(tǒng)會頒布這個任務(wù),只可能是這個宮人,是太后身邊的人。 稀奇,在明知道太后厭惡的情況下,這人到底為什么還會這么做? 他瞇著眼,就著光火看著上頭蠅頭小字。 那字實在是太小,驚蟄非得湊得很近,才能勉強(qiáng)看得出來。 片刻后,驚蟄臉色微變,猛地站起身來。 … 壽康宮內(nèi),太后正在燈下看書。 “敏窕,過來。” 太后看到一處,似有不滿,將一位女官叫了過來。她看起來約莫三十出頭,相貌有些普通,氣質(zhì)卻是好看。 敏窕緩步過來,在太后跟前欠身。 “先前傳出去的消息,怎么說?” “老敬王只說,陛下是天下之主,他向來敬仰,皇家事情,他已經(jīng)許久不曾過問。” 太后皺眉,這老敬王現(xiàn)在要是在她跟前,怕不是得被她抽一巴掌。 真真是老狐貍。 太后心里盤算著,臉上神色卻是不顯。 “消息呢?傳出去了嗎?” “已經(jīng)傳出去,這個時間……瑞王應(yīng)當(dāng)是接到了的。” 敏窕說到這里,稍有遲疑。 “娘娘,要是瑞王不敢來,那后續(xù)的計劃……” “他從前不敢來,可如果接到這消息,他必定會來。” 太后笑了起來,卻是薄涼的冷笑。 “我到底養(yǎng)出來的孩子,還是不如那個女人。” 太后這話,嚇得敏窕撲通跪了下來。 “太后娘娘,您切莫這么說……” “不是嗎?”太后自言自語,“同樣是這么養(yǎng)出來的孩子,偏偏赫連容就走到了皇帝的位置,赫連端到現(xiàn)在,連進(jìn)京城都不敢!” 她就算有本事扳倒景元帝又如何,沒有瑞王的兵馬根本掌控不了京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