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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驚蟄猛地驚醒,莫名驚出一身冷汗,他哆嗦著摸向下面,然后長出了口氣。 竟發現自己出了一身虛汗。 這是什么破夢? 什么蜘蛛,毒蛇的,一晚上盡是夢到動物,給他好一番折騰。 驚蟄想起容九,一伸手,卻發現沒了人。 容九不在。 驚蟄掙扎了幾下,還是從溫柔夢鄉里爬出來,痛苦地捏著自己的胳膊。 其實兩條胳膊還好,難受的是他的下半身。 總感覺有點酸痛。 難道他在夢里,和蜘蛛毒蛇的搏斗,也會讓他的身體難受起來? ……不會吧,要是這樣,他難道在做噩夢的時候,身體也跟著胡亂動了? 這么說來,容九和驚蟄一起睡的時候,男人是有抱著什么東西的習慣。 最開始,他們兩人還帶著陌生的試探,沒叫這習慣流露太明顯,后來都熟悉了許多,自然也就放松下來,不再刻意隱瞞著。 驚蟄并不討厭被人抱著睡,冬天是有點冷,多蓋點被子就好了嘛。 ……可這樣一來,不會他昨天夢里的蜘蛛與毒蛇,就是緊緊抱著他睡覺的容九吧? 驚蟄倒抽了口涼氣,開始真心實意地為容九擔心。 可是,為什么髖骨會隱隱作痛呢? 驚蟄感受了下,那什么也沒有刺痛的感覺,由此可見,容九也不可能大半夜襲擊他……呵,這個詞和容九放在一起,怎么都覺得奇怪。 他那樣的人,何必去做這樣的事? ……雖然有時候的確挺無恥的。 可也不會那么沒有羞恥心! 唉,這一覺,真是睡得哪哪都奇怪。 驚蟄抿唇,忽而嘗到了一點甜香。 他愣了愣,抬手摸了摸唇,指腹擦上一片滋潤的膩意。 他的嘴巴上,涂著厚厚的一層香膏。 這將驚蟄干燥翹皮的嘴唇滋潤得連醒來,都帶著潤潤的感覺。 ……容九昨天晚上,在他睡著后,到底都做了什么? 驚蟄爬起來,在床邊摸了一會,這才找到自己的衣裳穿戴起來,然后開門看了一眼。 外頭呼嘯的寒風,刮得人心寒。 驚蟄聽著風聲里隱隱約約的動靜,這才曉得,原不是他早起,而是今日這天太黑,風太大,這才貫得人的耳朵里,只剩下風聲,再無其他的動靜。 怨不得容九走了,這時辰也合該醒了。 他哆嗦著回來,預備再穿件衣裳。 屋內實在是太黑,驚蟄摸索著,想著去尋蠟燭,卻摸到昨天的油燈,感受了下,居然還是滿滿一盞。 驚蟄挑眉,點了燈后,借著這昏暗的燈光,這才發現,這原本該燃盡一夜的油燈,滿滿當當不說,在桌面下頭,還送來了新的燈油。 容九昨夜剛說完,早上就將東西送來了? 這未免太利索。 驚蟄搓了搓手,剛才開門,將屋內所有的暖意都刮走了。他去看了眼炭盆,發現還剩下了一點余溫,所以就在這將就著換衣裳。 只有一條棉褲怕是不夠,這要比之前再多穿一條,不然,出去怕是要凍死。 這外頭的風雪,去歲也是難見。 可真是一個嚴酷的寒冬。 驚蟄一邊想,一邊掙扎著給自己套上褲腿,只是剛拉過膝蓋,人的動作就僵住,他狐疑地盯著自己腿根。 燈光昏暗,有些看不清楚。 不過,那是,發紅嗎? 驚蟄探手摸了摸,也不疼,就是有點奇怪的腫。指尖按了按,又往其他地方挪了挪,一個不小心,擦到了沉睡的蘑菇。 一種奇怪的的感覺,讓驚蟄整個人哆嗦了下。 好似有什么從昨夜,一直沉寂到了今日,忽而被這不經意的動作打破,喚醒了綿延不絕的余韻。 驚蟄的動作僵在原地。 他神情古怪,猛地拉上了褲腰,又到處找銅鏡,湊到油燈邊上,仔細打量著鏡子里的自己。橫看豎看,倒是也沒看出來與從前有什么不同。 嘴唇也沒有奇怪的紅腫,那香膏應當就只是滋潤的作用。 驚蟄將銅鏡壓下,沒發現不妥,卻有莫名的不安。 他不自覺地摸了摸后脖頸。 應當,是多心了吧。 卻不知,手掌之下,正有大片的玫紅。 那位置恰被衣襟藏住,不顯山不顯水,其下卻是密密麻麻的咬痕。 這更似可怕的懲罰,粗暴的烙印。 也是無聲無息的掠奪。 正如容九所說,驚蟄對他放心得太早,太早。 他可從來不是什么良善人呀,驚蟄。 第66章 接連的暴雪,將整座皇城都淹沒在了素白之下,各處的悲田院,居養院,以及惠民藥局等,都已經在朝廷的調令下做足了準備。 照這般下去,定會有百姓受災。 負責城防的衛兵加強了巡邏,巡檢京中各處房屋,督促積雪清理,以免壓垮房屋,如此種種手段之下,暫時局面并未失控。 這日,沉子坤冒雪出行,馬車之外,跟著八個護衛。 自從沉子坤遇襲,吳氏一改從前的低調,招攬了不少門客,其中就有身手高強的武者。 只要沉子坤出行,就必須將這些人帶上。 縱是上朝,也不例外。 沉家此舉,自然引來側目。 不過有著沉子坤遇襲在前,雖頗有微詞,卻也并非不可理解。 他這一回,是要去拜訪翰林學士。 沉子坤與現在的翰林學士劉成儒乃是朋友,兩人以文會友,相交不論輩分政治,每隔月余總會碰面閑談,引以為趣。 哪怕是這樣的大雪天,劉成儒要是興起給他下拜帖,遇到沉子坤休沐時,倒也會興起赴約。 大雪里,馬車的前行很是緩慢。 這寒風刮得人幾乎睜不開眼,連帶著車簾,也被刮得亂舞。 馬車內的人,并不多么好受。 沉子坤跪坐在馬車內,擺在角落里的炭盆散發著的溫度,還沒溫暖起來,就已經被刮進來的寒風帶走。 他皺著眉,正一遍遍看著手中的書信。 沉子坤和劉成儒很熟悉。 他們的交情,還要從幾十年前開始,那會,他們還是同窗。 劉成儒的字跡,沉子坤不知看了多少遍,可今日他送來的信,雖還是他的筆跡,然橫看豎看,卻非常奇怪。 就好像每字每句,都是臨摹出來。 其實,劉成儒送來的帖子,并非是約見沉子坤,相反,是想推遲他們約好的碰面。 那是三日后。 是沉子坤覺察出不對,這才要冒雪出行。不然,縱然劉成儒與他關系再好,這樣的暴雪天,他怎可能硬要出行? 他不是刻薄的人,非要折騰底下的護衛。 好不容易趕到劉府,護衛上前去叫門,拍了許久,才有人出來應門。 這應門的下人神色慌張,三言兩語就想將護衛打發走,卻看到沉子坤披著大氅,冒雪下了馬車。 那一瞬,他的臉色慘白,反射性就將門給甩上。 沉子坤臉色沉了下來,厲聲說道:“給我踹開。” 劉家人,從不敢對他這么不敬。 沉子坤如何意識不到出事? 他帶來的護衛本就多,其中還有幾個性情彪悍的江湖武者,聞言立刻上前。幾個彪形大漢,幾經踹動,那扇大門竟是轟然倒了一半,露出其后凌亂不堪的院落。 應門的下人欲跑,被護衛一把拿下,其余的人等跟著沉子坤闖了進去。 劉府上一片狼藉,前往主院的路上,還倒著一具尸體。 這一看,就是出了大事。 很快,四散開來的護衛,將一對男女從后院抓了回來,更從他們身上搜出不少細軟金銀。 沉子坤定睛一看,竟難以置信。 那個男子,乃是劉成儒的獨子,劉浩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