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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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不過,有一件事情一直藏在瑞王的心里,直到不久之前,京城來人,為他送來了他想要的東西。 一包蠱蟲的尸體。 皇宮在經(jīng)歷過蠱蟲的襲擊之后,為了滅除蠱蟲很是花費了力氣,每個角落都用大量的熏香徹底熏過,確保不留下任何的漏洞,這么一番折騰下來,也是大費周章。 想要詳細知道來龍去脈并不那么容易,可是只想收集蠱蟲的尸體,還是簡單些。雖然這道命令遲來了幾個月,但留守京城的人,還是為瑞王收集到他想要的東西。 直到那一刻看到那些可怕的蠱蟲,瑞王的心中才有明悟。 他一直以為,上一世皇帝在臨死之前的發(fā)瘋,是因為他想拖著其他人一起去死。盡管瑞王在臨死之前也曾看到那些黑潮,可畢竟那是死前的幻影,做不得真。 直到這一輩子,他真正聽說到那場蔓延到整座皇宮的蠱蟲潮涌,才突然有了一個猜想。 ……他記得上輩子,黃儀結(jié),也是入了宮的。 他一直以為上輩子并沒有出過這樣的事,可如果已經(jīng)出了呢? 景元帝放的那一把火,燒掉了整座皇宮,連帶著里面的人都死傷無數(shù),但與此同時,也將所有的蠱蟲都困在了皇宮那死亡的灰燼之下。 瑞王皺眉,他并不想贊揚景元帝。 他就死在那場火里。 可如果他的猜想是真的,那就說明,太后所控制的這把刀容易失控。 為此,瑞王還曾經(jīng)派人去查過黃儀結(jié)的家人,卻發(fā)現(xiàn),就在黃儀結(jié)入宮不久后,她那個奶奶,早就已經(jīng)死了。 太后并沒有騙她,仍然留著她一些家人的性命,可那些令人憎惡的蟲巫,自然早早就殺了。 一想到這個,瑞王就沒忍住嘆氣。 母后啊母后……有時候,真的太狠了些。 瑞王妃按著他的肩膀,輕聲細語地說道:“夜深了,還是莫要再想,我們……” 王妃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聽到外面有奇怪的動靜。 很快,有人來報。 “王爺,是黃小郎君,從墻頭摔了下來。” 瑞王皺了皺眉,黃福啊…… 自從他一家老小出了事,唯獨黃福一個人活著到瑞王的封地,他就一直有些郁郁寡歡。 后來他說他想要學(xué)武,還點名想要叫阿星做他的師傅,看在他一路飽受磨難的面子上,王爺也答應(yīng)了。 只不過,這臭小子學(xué)會了一點武術(shù),見天就闖禍,總想著要一朝登天。 他到底是被家里嬌寵出來的壞脾氣,可沒有那么容易就能夠堅持下去。 練武是一件艱辛的事情,很容易受傷,他這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根本不足以錘煉筋骨。 瑞王和王妃一起趕到,就看到阿星面無表情地站在墻根下。 “王爺。” 他看到瑞王來,只是淡淡點頭。 瑞王知道他這幕僚的脾氣,也沒有生氣,只是皺著眉頭,看著騎在墻頭上大呼小叫的黃福,沉聲說道:“還不下來?” “我,我下不去了。” 黃福不想承認這么丟臉的事情,不然也不會和阿星糾纏到現(xiàn)在。 可是連瑞王都被驚動了,他也不敢再憋著。 瑞王被氣樂,抬手招來了一個侍衛(wèi)。 那侍衛(wèi)輕巧上了墻頭,提著黃福就下來。黃福低著頭,有些不敢說話。 瑞王:“練武不是一日之功,不可這么貪求冒進。” 黃福:“是。” 態(tài)度是很好,只可惜沒什么用。 瑞王沖著王妃使了個眼神,王妃上前去,溫聲細語,就將小郎君給帶走了。 瑞王嘆了口氣,伸手捏了捏眉心,這才看向阿星。 “這臭小子,這段時間……可真是麻煩你了。” 阿星:“黃小郎君不適合練武,我教不會他。” 瑞王想,這哪里是阿星教不會,這分明是這臭小子,受不住艱苦,只會嘴上發(fā)力,其余的事,根本做不得。 “往后他的事情你不要再管了。”瑞王搖了搖頭,“他自己立不起來又能怪誰,他若再想找人練武,我讓其他人教他。” 阿星可是難得好用的人才,若是浪費在了黃福身上,瑞王可要心疼。 他心里可惜,黃家那么多個人,救下哪個都行,為什么偏偏活下來的人卻是黃福? 這小子嬌生慣養(yǎng)慣了,連骨頭都是軟的。 之前,倒是有些高估他。 阿星還是冷淡的阿星,聽了瑞王的話,也只是淡淡應(yīng)了聲,就聽從瑞王的話,將所有事情,都交付了出去。 往后,黃福再想來找他,卻不得門而入。 黃福生氣,想盡辦法堵住了阿星的路。 “你為何突然對我如此冷淡,難道是王爺對你說了什么?” 黃福不得其解。 他這一路上遇到許多麻煩,都是靠著阿星解決,自然相信他,也不自覺依賴著。如今突然被阿星拒絕,他怎么可能甘愿? “從前我教你,一來是王爺?shù)拿睿硎俏倚闹杏欣ⅰ!卑⑿抢淠卣f道,“可你若只是扶不起的阿斗,又何必浪費我的心思?” 龍生龍,鳳生鳳。 老鼠生的孩子會打洞。 這話雖然有些偏頗,用在黃福身上,確實有幾分道理。 倘若真的將血海深仇放在心上,覺得比自己的命都要重要,是絕不會有如此作態(tài)。 果然是黃家的血脈。 同樣薄涼。 … 午后的皇宮,帶著難得的暖陽,演武場上,有人正癱在地上,一動不動。 直到有人,忽而說了一句話。 “你說什么?”茅子世一個打滾,直接從地上坐了起來,“他老人家,為什么要來京城?” 沉老院長,想要來京。 這在茅子世看來,根本沒有必要。老院長已然上了年紀,舟車勞累,前來京城,這豈不是容易出事? 再加上,太后對他虎視眈眈。 盡管都有人盯著,也不代表萬無一失。 這要是真的出了事,茅子世怕是一輩子都不能釋懷。 寧宏儒老神在在地說道:“已經(jīng)被沉大人給勸說回去了。” 至于為什么來……哈,這還需要再說嗎? 不外乎是因為最近京城許多動靜,生怕景元帝將自己搭進去。 這位老院長,對這皇帝外孫,始終是有一份愧疚在。 茅子世聞言,這才重新躺下。 他也不嫌這地臟。 就在剛才,他陪著景元帝好好cao練了一番。 說是cao練,其實就是他單方面挨打。 茅子世的身手不錯,和景元帝如出一脈,可是他到底沒有皇帝這般可怕天賦,還是打不過他。 茅子世向來識相,根本沒想過,自己真的能勝過景元帝,自然也沒有與他較量的打算。 可他沒有,皇帝卻是有。 而今景元帝cao練完,去沐浴更衣,茅子世卻是跟條死魚一樣躺在地上,在思考一個嚴肅的問題。 景元帝最近是發(fā)什么瘋? 心里郁悶,居然不殺人了,反倒是來摧殘他?招招致命,卻又沒真的打壞他,一看就是奔著發(fā)泄來的。 找他發(fā)泄? 茅子世一想到這,就覺得自己何其命苦。 寧宏儒輕飄飄地說道:“茅大人,卻是猜錯了。” 茅子世再一次坐起來:“那總不能是因為高興吧?” 寧宏儒但笑不語。 茅子世翻了白眼,他最討厭寧宏儒這種神神秘秘的人,要么說,要么就不說。 哪有說話說一半的。 他跳起來,拍著自己的膝蓋,“我原本進宮來,除了那些個封地的動靜,還想說黃長存的事,不過,想必陛下,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知道。” 黃長存,黃家現(xiàn)在的掌權(quán)人,就在昨天夜里馬上風(fēng),猝死在女人的肚皮上。 這是一個非常不體面的死法。 一般人家,就算真的出了這樣的事,也會遮遮掩掩,不叫其他人知道。可偏生,黃家落敗后,已經(jīng)是外強中干,卻還要擺著從前的譜,照著從前的用度。 沒錢又裝相,這不免讓下人懈怠,心生二意。 這樣的人家,根本就藏不住話。 今日,關(guān)乎黃長存的流言蜚語,已經(jīng)在街頭巷尾里傳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