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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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云飛:“就你事多,難道想去看?” 魏亮摸著自己的后腦勺嘿嘿笑了笑:“這誰不想呢?”他看了眼廖江,“難道你不想?” 廖江微紅了臉:“我也想。” 華云飛沒好氣地瞪了他們一眼:“就你們事多,我看驚蟄就不會……” “總管,我也是想的。”驚蟄有點尷尬地撓了撓臉。 華云飛哽住,其余幾個宮人忍不住低頭笑,生怕總管看到后揍他們,都不敢笑得太大聲。 這樣的熱鬧,驚蟄要說沒想法,那是不可能的。 不過,真正讓他動了念頭,還是和容九有關。 騎馬射獵,容九要是穿上那一身騎裝,應當會非常好看吧? 華云飛挨個給了他們一顆暴栗:“滾滾滾,都去做事。” 魏亮和驚蟄等四五個宮人“滾”出來,彼此看了笑了笑。 魏亮:“驚蟄,你真的要回去嗎?” 這些天,他和驚蟄算是混熟了些,很是喜歡他,還曾問過他要不要留下來。 上虞苑比起皇宮大院,那可自在多了。 驚蟄嘆氣:“上虞苑很好,也很自在。不過,我有不得不回去的理由。” 身處上虞苑,他肯定無法和容九頻繁來往;而且,不在皇庭,驚蟄那么些任務,要怎么完成? 他在離開內廷時,已經拜托明雨去查查明嬤嬤死后在侍衛處的情況,等他回去,應當會有消息。 他心里惦記著這些事,面色就有幾分沉郁。 魏亮嘆了口氣,拍著驚蟄的肩膀:“成,這話我不說了,走吧,現在活兒輕松了許多,再要完不成,可真的要被總管削了。” 驚蟄被他攏著往前走,笑著搖了搖頭。 … 驚蟄去不得河谷,世恩倒是被抽調了過去,這好幾日都是一人住,晚上睡覺的時候,他還有幾分不太自在。 七八日后,世恩回來,臉上滿是興奮的神情,那種純然的熱意,在世恩的身上還是少見的。 他剛進屋,就拉著驚蟄說話。 再加上其他幾個人,七嘴八舌里,驚蟄大致知道這幾日發生的事。 能被抽調到上虞苑的士兵,無一不是精銳,其中還有八百騎兵。 世恩他們是第一次看到這般多的士兵,起初見,都被兇悍的氣勢所攝,那些個使臣,盡管多是鎮定,可也有幾個面色微動,說不出到底是害怕,還是敬畏。 整齊的馬蹄聲,在遠處響起時,如同乍起的驚雷,延綿不絕中,是一聲又一聲的廝殺聲。 河谷寂靜,卻被馬蹄踐踏。 被分為“左”與“右”的兩隊,在河谷道上恣意拼殺,行動間,肅殺盡顯,竟是拼出了萬萬兵馬的悍然。 就算再是桀驁的越聿人,都不免露出沉重的表情。 赫連皇帝在上虞苑召見他們的緣由,如果最初猜不透,而今看著這些兇悍的士兵,又有誰是真的不知? 這無疑是震懾的手段。 越聿使臣和高南使臣對視了眼,重新看向遠處河谷的動靜,低聲:“這只不過是赫連皇帝故意嚇唬我等,能被抽調來的,定然是最精銳的士兵。”他這話,是說的越聿話,也就只有左近的越聿文臣能聽到。 這一次隨從景元帝,他們這些外朝使臣,當然不可能將自己的護衛帶上,能帶著的,也就只有幾個臣子。 越聿文臣:“使臣大人說得沒錯,只是,赫連皇帝有這樣的心思,就說明邊境的事情,他怕是……” 他的話沒說完,不過言外之意,聽到的人都明白。 就算這演練的兵馬,是最精銳的一波,但越聿使臣來朝前,也不是沒有和邊境的兵馬打過交道。 沒有這么強悍,但也不那么遜色。 不然,在上一代赫連皇帝那么疲乏無力之時,他們早早就揮師南下,踏平這中原。如若這些兵馬,是這一代赫連皇帝精心培育出來的,哪怕只有這么一部分,也不容小覷。 這足以看得出皇帝是有心御敵。 越聿使臣可是萬分清楚,越聿王帳那些人,到底懷有怎樣的野心! 而今,也只能再探,再探。 … 世恩很是激動,連著兩三日,都在說著關于河谷的事情。 驚蟄聽了幾天,忽而問道:“你有沒有見過,皇帝陛下?” 世恩一愣,摸了摸鼻子:“我哪里夠格去伺候陛下,只是遠遠看過幾次,結果什么也沒看到。” 那么遠的距離,別說看清楚人長什么樣子,知道是什么顏色的衣服,就已經非常了不起。 不過,他想起什么般,靠近驚蟄。 “你是不是想問容九的事?” 自打驅蟲香的事情過去后,驚蟄的朋友都知道那個殿前侍衛的名字。 驚蟄微愣,點了點頭。 世恩:“倒是也沒看到,畢竟殿前侍衛肯定是在陛下跟前伺候的。不過,倒是有聽說,演練結束后,會有圍獵,驚蟄,要不然到時候你活動活動,去看一眼?” 驚蟄倒是有點意動。 心里存了主意,他在往后幾天,也試探著問過華云飛。 華云飛笑罵了一句:“看你平時總是那么冷靜,沒想到對這些倒是好奇。” 驚蟄尷尬地笑了笑:“畢竟難得出宮,還從沒見識過這樣的場景,自然是有些好奇。” 華云飛沉吟了片刻,他倒是挺喜歡驚蟄的,做事周到,處事大方,他說出來的話,難免就讓華云飛有些憐意。 他們尋常在上虞苑,總也能見到幾回。 畢竟景元帝,一年里總有一二次來上虞苑狩獵,而先帝更是喜歡,每年都有二三月,是得在這住著。 華云飛是看夠了,不過驚蟄是宮里來的,要是錯過了這次機會,下次還想再見,那就不知道是什么時候。 想到這個,華云飛就朝著驚蟄招了招手,“你要是想去見識見識,倒也不是不行。” 驚蟄:“要是太麻煩,便不用了。總管,我也只是一時興起……” 華云飛既然拿定了主意,就不容更改。 他揮了揮手,無所謂地說道:“這算什么,就讓你們去見識見識,反正這幾日也是清閑,沒別的事了。” 他朝著門外叫了一聲,很快,魏亮就一頭霧水地進來。 華云飛:“你帶著我的令牌去,找一下陳昌明,就說我讓你們去的,這幾日就當去散散心,反正手里頭也沒事兒。” 魏亮眼前一亮,高高興興地接過華云飛的腰牌。他一聽就明白總管說的是什么意思,都不用說太明白。 他雖然已經見過一兩次圍獵,可到底是年輕,這樣的事情,再來幾次也是不膩味的。 兩人一同出來,魏亮笑著說道:“驚蟄,可多虧了你,這一次我也能去瞧瞧。” 驚蟄難免不好意思:“這樣,是不是太麻煩總管了?” 魏亮帶著驚蟄往外走,一邊搖頭:“你知道咱總管負責的是什么,陳管事有時還得咱總管來搭把手,多送點什么……他有求于總管,高興還來不及呢。” 正如魏亮所說,他們到了跑馬場,和陳昌明說完來意,這矮胖的中年男人立刻將他們安排到了最近的一處隊伍里。 吃喝住都不必掛心,就連衣裳都有新的備下。 驚蟄揚眉,看向魏亮。 魏亮笑嘻嘻地將令牌收好,見怪不怪。 驚蟄跟著魏亮收拾東西,垂下眉不語,華云飛這的確是個極好的去處,那胡越安排他過來……是在給他賣好? 只是,他有什么地方,值得胡越惦記的?還是說,就像是華總管說的那樣,只要是個人,就有值得算計的地方? 驚蟄雖在想著事,動手卻是快,很快就跟著其他人收拾好,一起前往營地。 既是要圍獵,自然不可能還住在別宮,一字排開的大旗迎風招展,守備的將士威風赫赫,進出營地的人都會仔細排查。 驚蟄等人被檢查過腰牌和隨身物品,這才得以入內。 驚蟄還是第一次看到世恩說的高頭大馬,的確非常兇悍。就在營地的不遠處,許多人騎著馬匹在奔騰,像是一場正在進行的圍獵。 不過帶領著他們的宮人瞧了一眼,就朝著他們說道:“這是在事先驅趕獵物,等明日,陛下率人前往時,就不會落空。” 上虞苑的獸類許多,只是分布太廣,總不可能漫山遍野地亂跑。 這些使臣倒是想,也得看允不允許。 事先將獵物驅逐過來,明日狩獵,就方便許多。 驚蟄頷首,跟著他們一道走,過了許久,走到了中段,為首的宮人又抬手,指了指遠處的巨大營帳,“那就是陛下的皇帳。” 聞言,不少人就抬頭去看,驚蟄也在其中。 皇帳戒備森嚴,不是其他帳篷能夠比擬,光是周邊巡邏的侍衛,就不知何其多。 驚蟄遙遙能看到韋海東的模樣,他正在帳門口,不知在和誰說話。他打量了一圈,沒有找到容九。 不知是隔得太遠,還是不在這。 經過皇帳后,他們很快到了自己的住處,七八個人擠在一處帳篷,看起來有點擠得慌,不過,吃食上倒是不錯,剛來就吃上了葷腥。 聽魏亮說,每年狩獵時,伙食都還不錯。 若是遇到獵物多的,陛下分賞下來,還能有塊巴掌大的rou,吃得那叫一個滿嘴留香。 驚蟄和魏亮都是二等太監,倒是免去了一些苦活,跟著那個領他們來的宮人進進出出。 忙活一日睡下,翌日,他們是被震動聲吵醒的。 驚蟄昏昏欲睡,聽著外頭士兵的呼哈聲,很快清醒過來。 魏亮麻溜爬起來,聽了一會:“是在cao練。”他很有經驗,在來時,就和驚蟄說了不少,而今真正見識到,方才意識到軍隊的辛苦。 驚蟄他們這些宮人起來的時間,已經算是非常早,可是士兵cao練的時間,只會比他們還要更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