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3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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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容九說得沒錯,那景元帝其實不在乎被人戴綠帽,都能干得出來這些肆意妄為之事的人,想必也不在乎自己的名聲。 若是這傳聞暴了出去,雖然面上不好聽,可是景元帝動手就成了事出有因,雖然也會惹來不好聽的傳聞,但遠比現在要好太多。 ……如果是太后壓著,那目的就很明顯。 至少現在景元帝,的確惹來了許多惶恐,生怕他又隨性殺人。 但再是怕,他依舊穩穩當當坐在皇位上。 有時,驚蟄也很是佩服這位皇帝。 這危機四伏的情況下,仍是這般淡定恣意的心態,他要是能學習幾分…… 罷,他可不敢往景元帝身邊湊。 有一個容九,就已經非常讓人招架不住。 再去殿前伺候,驚蟄生怕自己會短命。 不過,說到容九…… 其實上次和容九見面時,驚蟄就曾試探過,容九和景元帝能不能說上話。 驚蟄迄今還記得容九打量他的眼神,嗖嗖冷,陰涼得好像穿堂風。 “你打算去殿前伺候?” “想多了你。”驚蟄立刻說道,“我可沒你這般大的膽量。” 容九垂下眸,打下少少的暗影。 “那你問這個做什么?” 驚蟄就把之前明雨和他說的話,又說給了容九聽。 “我在想,或許鐘粹宮里,有些不太對勁。”驚蟄委婉地提醒,“我記得有段時間,貴妃娘娘,不是經常出入乾明宮嗎?” 容九:“你這朋友,是明雨?” 驚蟄方才說話時,并沒有仔細提起來,是誰說的,只說是御膳房的一個朋友。 驚蟄“啊”了一聲:“對,是他。” 這是重點嗎! 怎么第一句話問的就是這個? 容九神情莫測:“你倆的關系,倒是好。” 行。驚蟄這下聽出來。 好濃的醋味。 ……不是,容九有時候,在意的都是什么奇怪的地方? 驚蟄:“我和他就是朋友。” “非常好的朋友,”容九意味深長,冷淡的聲音里透著幾分凌厲,“可以性命相托的朋友。” 驚蟄羞惱:“難道你沒有?” “沒有。”容九冷漠地道,“不存在過。” 驚蟄下意識抿緊了唇,抬頭看了眼容九,試探著說道:“……那,關系沒那么好的,能說得上話的……” “也沒有。”容九略有惡意地看著驚蟄,“誰敢同我做朋友?” 驚蟄訕訕。 哈,你也知道自己的脾氣壞呀? 不對,他們剛剛說話的重點,分明不是明雨!而且他氣虛什么,雖然容九沒朋友是很可憐,可不代表他驚蟄有朋友有問題! 于是,驚蟄又重新將頭抬起來,仰得高高的,非常理直氣壯:“不要轉移話題,我就是覺得鐘粹宮的人不對勁,反正你在殿前伺候的時候,要離他們遠遠的!” 驚蟄是想完成任務,免得景元帝被黃儀結給坑害了,可他更擔心容九。 馬前卒都是最早出事的。 容九淡淡嗯了聲:“莫怕,皇帝并不喜歡她。” 驚蟄從容九的話里聽出幾分言外意,若有所思:“……陛下是知道的?” 旋即,他皺起眉。 然后背著手在容九的跟前走來走去,又走來走去。 容九饒有趣味地看著驚蟄的小碎步。 噠噠。噠噠噠。噠噠。 就跟撲騰來撲騰去的小獸。 驚蟄猛地站定:“什么樣的人跟著什么樣的主子。”他眼刀飛向容九,兇巴巴地說,“你是個要死了也不說的性子,陛下是個喜歡作死的脾性,怪不得是主仆。” 他這話也只敢當著容九的面抱怨,到了外頭,他可是不敢說皇帝半個字的壞話。 容九挑眉,而后,他竟是笑了起來。 好似冰山融化,那冷冽的氣質也隨之溫和著。 他平時也笑。 淡淡的,冷冷的笑。 很少會笑得這么開懷。 驚蟄看得有些入神,直到被手指挑起了下顎,那張蠱惑人心的臉就近在眼前:“看癡了?”他的聲音還猶帶著笑,聽得人耳朵酥酥麻麻。 容九不僅長得好看,聲音也好聽。 驚蟄這么想,小心翼翼地踮起腳尖,生澀地貼了貼容九的嘴角。 像是毛毛絨的挨挨蹭蹭,不得其法。 撩撥完,驚蟄頂著一張粉白的臉逃跑了,跑得賊快。 容九順手一撈,居然還沒撈住。 在逃跑這點上,驚蟄向來不遜色。 他對此,還有幾分小小的得意。 容九的情緒很少,可一旦被挑動起來,就非常兇殘暴戾。 驚蟄不想直面風暴。 他抱著膝蓋,懶洋洋地打著哈欠,最近的天氣真是好,暖烘烘的,連日的大晴天碧綠如洗,就是容易惹人發困。 等屋內就只剩下驚蟄和慧平時,能看到慧平小心翼翼地看向外頭。 那動作,有點謹慎。 驚蟄:“怎么?” 慧平看起來,像是有話要和他說。 慧平:“驚蟄,我記得,你有一個非常要好的朋友……” “明雨嗎?”驚蟄捂著嘴,又打了個哈欠,眼淚都被打出來了。 慧平連忙搖了搖頭:“不,不是明雨。” 畢竟,他是見過明雨的。 慧平比劃了下:“是一個,看起來比你高大許多的人,應該是你除夕夜的那個,朋友。”也應該是那個經常給他送東西的朋友。 容九。 驚蟄清醒了點,唔了聲:“對,比我高大的朋友,應當是他。” 他歪著頭,清亮漆黑的眸子望著慧平。 “他怎么了嗎?” 慧平吞吞吐吐:“不是他怎么了……其實,是胡立和我說,”他的聲音越來越小聲,好像有點難以啟齒,“他好像看到了你和他,走得很近。” 這事,胡立其實早早就和慧平說過,只是慧平一直沒想好,要怎么和驚蟄提起來。 胡立那日的說話更為直白。 “慧平哥,我沒看到那人的樣子,不過,他和驚蟄哥的動作,著實親密。要是被人看到了,總歸是不好。” 胡立不是愛多管閑事的人,他會意外看到,也是那天他抄了近道。 那兩人的身影其實都藏得很好。 如果不是胡立認識驚蟄,對他還很熟悉的話,他也未必能認出來。 驚蟄救過慧平,胡立對此自然非常感激。 尤其他后來知道慧平差點出事,是伍福拿他來威脅慧平后,更是氣得牙狠狠,連著給驚蟄等人送了不少東西。 這一來二往,自然也是熟悉了。 所以覺察到這件事后,胡立并沒有聲張,悄悄返回了雜買務。 他試探過經常和驚蟄往來的鄭洪。 鄭洪并不知道此事。 雖然他總是嘲弄著驚蟄和那人的關系像是在養小情兒,可鄭洪擔心的是驚蟄這不良好的朋友關系,并不是真的以為他們是情人。 而直殿司…… 更不用說。 根本沒聽過這樣的傳聞。 胡立查過后,放下心來。 這說明他的撞見,只是一次意外。 但意外能發生一次,就可能再發生第二次。驚蟄藏得再好,都有可能暴露。 胡立和驚蟄沒有更進一步的交情,他也知道慧平哥和驚蟄的關系很好,便悄悄地將這件事告訴了慧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