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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可是他長得美啊在線閱讀 - 第15節

第15節

    “不,不必了。”驚蟄脫口而出,“容九,這里是哪?”

    他依稀看到門口似乎還有其他人。

    “門外是……”

    “是同僚。”容九平靜地說道,“此處是侍衛歇息的地方。”

    驚蟄眨了眨眼,借著一點落日余暉,剛才他也看清楚了屋舍的情況。

    宮里待侍衛這般好?

    驚蟄不肯讓容九點燈,容九反手便把門闔上,漫步走了過來。那腳步聲越是靠近,驚蟄的身體越是緊繃,最后更是掩耳盜鈴,整個鉆入了被里,將自己給卷起來,連一寸皮膚都不露在外面。

    沒辦法,容九盯著他看,驚蟄的身體就開始發熱。

    容九在床邊頓了頓,驚蟄的心也提了起來。

    今日他的諸多舉動,都十分古怪。

    “你額頭不疼?”

    容九的聲音淡淡,坐在床邊。

    驚蟄氣虛,更心虛,蠕動了兩下,到底沒敢露面,悶聲悶氣地說道:“不疼。”

    “是嗎?”

    容九冷淡地說道,隔著一床被,抬手就按在驚蟄的額頭,這般快準狠,驚蟄壓根沒反應過來,就吃痛嘶嘶了兩聲。

    “不疼?”

    “……不疼。”

    驚蟄含著兩包淚,險些掉下來。

    隱約的,他好像聽到了一聲輕笑,但又不分明。屋內沉默了一會,驚蟄想問,但又莫名尷尬,硬著頭皮提個話題:“你,之前的同僚不是說你出宮辦事,已經都做完了?”

    容九漫不經心地說道:“都做完了。”

    驚蟄:“可是些麻煩事?”

    容九:“不算麻煩。”

    他又笑了笑,很淡。

    “收了點東西。”

    把京城焦家滿門抄斬,收割了所有人頭。

    “又送了點東西。”

    把尸體送到了鎮北侯的府上。

    “再做了點好事。”

    給幾個氣得暈厥的老臣叫了御醫,順便讓他們請辭,告老還鄉,一路派人護送,非常良善好心。

    末了,容九溫和總結:“我做得還算不錯。”

    驚蟄困惑地眨了眨眼,雖然隔著一床被,他看不到容九的臉,可他甚至都能想象得出容九說話時的表情……他是知道的,容九的脾性,的確有些壞……希望那些人沒事。

    他躺了一會。

    容九既沒問他為什么這么做,也沒問他下午為什么給自己撞暈了,驚蟄心中雖很感激,可時辰越發晚了,要是落鑰時分還沒趕回去,到底有些麻煩。

    正當驚蟄猶豫著接下來的話,就聽到容九開口。

    “你身體不適,今天就在這歇下吧。”

    驚蟄驚訝:“這不合規矩。”

    “我在侍衛處還有些臉面,你就在這歇著。”容九不緊不慢地說道,“至于北房那邊,今夜怕是無暇管顧你。不會有人來打擾你。”

    看來,姚才人的事,就連侍衛處的人都知道了。

    “多謝你,容九。”驚蟄嘆息著說道,他的確累了,有一處能安靜歇息,挨過這次懲罰的地方,于他而言,緊繃的神經也能稍稍放松,“你人真好。”

    黑暗里,容九的眼眸微動,好似一個微彎的弧度。

    似笑,似譏諷。

    驚蟄雖醒來,躺著聊這幾句話的空隙,又昏昏欲睡。他整個白日都很煎熬,為了壓制體內的熱浪耗費了許多精力,如今隔開了目光的注視,這身體雖過分敏感,卻也不是不能堅持……畢竟習慣之后,那些細微摩擦帶來的快感,也能勉強忽略。

    只是半睡半醒間,驚蟄心頭的困惑,伴隨著和容九的日漸相處,好似也越發多,以至于某一瞬,他都沒意識到,自己喃喃說出了聲。

    “……”

    “……我為什么對你這么好?”

    容九重復驚蟄的話,那是怪異的、帶著幾分扭曲的腔調。

    不過此時此刻,驚蟄已然睡了過去,再聽不到。

    若他真的聽到,怕不是會卷起鋪蓋卷立刻逃出這處門戶,因為只是一句,只是一聲,都帶著顯而易見的危險與陰郁。

    男人的手指,掀開了包裹著驚蟄的被面,露出了一張布滿潮紅的臉,在近乎昏暗的室內,幾乎看不分明,潮濕的水漬,卻染濕了容九的指腹。

    他的目光,凝視著驚蟄。

    長久的“注目”,令昏睡中的人都有些顫抖,仿佛一點點無聲息累積的壓力,正在層層籠罩下來。

    “你很有趣。”

    容九輕輕地,泄露出少許惡意的陰郁。

    哪怕少許,卻已經無比濃稠,好似潮濕的沼澤,輕易將人吞噬。

    在整座皇宮腐朽,糜爛到將要枯萎的時候,驚蟄的確是一個意外。糜爛之際誤闖的雀鳥,顫抖得可憐,也帶著異樣的蠱惑。

    非常偶然,非常不經意的一個意外。

    意外地闖入奉先殿,意外地在他手里討了一條命,意外地……活到了現在。

    在他的身上,有什么特別有趣的存在。

    容九敏銳地覺察到了這一點。

    但更為有趣的是驚蟄。

    ——秘密。

    男人的指腹無所顧忌地蹭上驚蟄泛紅的眼角,帶著幾分興味。

    在他的身上,也藏有無數的謎團。

    一個又一個纏繞在一起。

    抽出一根,底下還藏著一卷毛線團。

    到底扒下幾層,才能看得清楚?

    第10章

    驚蟄原名岑文經,今年一十九。

    巧的是,因他生于驚蟄那日,所以他在家的小名,也叫驚蟄。

    襄樊不算遠,一來一回,加上查的時間,之所以耗費了幾個月,自有緣由。

    岑家祖籍襄樊,驚蟄父親岑玄因,曾經是戶部一個小官,母親柳氏是一介平頭百姓,一共生下兩個孩子。

    長子就是驚蟄,幼女岑良。

    十二年前,戶部揪出一起貪污案,岑玄因牽連其中,因監管不力,接受賄賂種種原因,數罪并罰,一家老小都被抄了。

    岑玄因的父母已去世,岑家本也是泥腿子,是從岑玄因起才有了發家的苗頭,結果還沒在京城站穩腳跟,就出了事。

    岑玄因被砍了腦袋,女眷充入教坊司,岑文經受了宮刑入皇庭。被押去教坊司那天,柳氏尋了個空當,抱著岑良跳了河,連尸體都沒找到。

    岑文經入宮后,被教養的太監改名驚蟄,到了十歲,各宮挑選新人時,他主動向著陳明德舉薦自己。陳明德到底收了他,而后驚蟄就一直生活在北房。

    驚蟄過往的事跡非常清晰,縱是不派人去查,也是干凈。

    寧宏儒還記得,景元帝對驚蟄的興趣,是從數月前燃起的。

    那一日,恰是慈圣太后的忌日。

    每年到這時,寧宏儒就很是擔憂,生怕哪個不長眼的在這時候沖撞了皇帝。景元帝的脾氣不好,一旦發作起來,誰知可有命在?

    整座皇城古老,腐朽,浸滿了晦澀的記憶,身處其中的人,也很是容易被其吞噬。又或者與之一同沉淪,成為死寂、枯燥的怪物。

    景元帝是這古老城池里孕育出來的惡獸,當他登基時,暴戾的本性帶來的只有毀滅。

    只是手握著權杖的王者坐在御座上,怨恨和血仇凝結的軀體充滿寒意,更似凝固的石像,正在無聲無息地腐朽。

    寧宏儒敬畏這無聲蔓延的死寂,稍有靠近,仿佛也被這種兇殘的陰郁所拽扯,輕易撕成碎片。

    他戰戰兢兢地守在景元帝的身旁,日復一日地注視著御座上的石像。

    “去查一查今日承歡宮出去當差的是哪幾個。”

    忌日當天,總算現身的景元帝道,漫不經心地擦拭著手指。

    猩紅的血液如同涂抹的燃料,滲透到縫隙里,鮮艷的色彩燃燒在冷白的皮膚上,有那么一瞬,寧宏儒以為,那座死寂的石像好似活了過來。

    “再去查一查,北房一名……叫驚蟄的小太監。”

    景元帝對某個人,某件事,產生了興趣。

    對寧宏儒來說,這當然是好事。

    他生怕陛下再這般無心無情下去,連靠近幾分都要凍僵。只對于那個被景元帝看中的,不管是人還是東西,那就未必是好。

    因為每一個令景元帝感到“有趣”的人,下場都不怎么好。

    驚蟄七歲入宮,入宮的原因,經手的人,怎么去到北房……這些來龍去脈,很快呈現在帝王的桌案上。

    景元帝的手指點了點一個人名。

    “陳安?”

    他是驚蟄入宮那年,負責這批小太監事宜的大太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