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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長壽皺著臉,就像是一團酸橘。 “我哪里敢惹承歡宮的人?我是在等荷葉的時候,撞上了承歡宮的人經過,誰知道那大宮女發什么瘋,突然來問我是不是北房的。” 長壽自然說是,而后,那大宮女又問他,那北房可有長得秀美俏麗的小太監? 長壽絞盡腦汁想了一通,卻是怎么都想不到。 北房里最好看的自然是驚蟄,可是驚蟄好看歸好看,但也沒那大宮女形容那么天上有地下無,他就說沒有。 結果那大宮女當即翻了臉,說他撒謊,還讓人給他狠狠揍了一頓。 無憂上完藥,聽著納悶。 “這怎么回事?承歡宮的人,怎么會來北房找人?” 另一個宮女菡萏也搖了搖頭。 “平日里,那些個人怎么會瞧得上北房?約莫是有人在外面惹了事,將麻煩甩給了我們?” “是覺得我們這偏冷,就算被推了麻煩,也無人伸冤吧?” 長壽挨打的事,底下的人知道了,都心有余悸。可陳明德和明嬤嬤要是知道了,也是不會管的。他們不在乎這些顏面,也知道這根本找不回場子。 無憂將長壽扶著去休息了,明雨回頭,發現驚蟄就站在邊上出神,將他給拉進了門,“你做什么站在外頭,穿堂風可冷死了,快些進來,將門給關上。” 驚蟄對上明雨有些擔憂的眼神,勉強笑著對他搖了搖頭,直到坐回自己床上,那心驚rou跳的感覺還是壓不住。 那個承歡宮的大宮女,應當是那日攔住他的秋逸。 那日,系統兩個任務接連失敗,第一個懲罰就是人見人愛buff,當時第一個照面就是承歡宮的一行人,還追著他滿宮跑。 這等嚇人的事,驚蟄記憶猶新,不可能忘記。 秋逸還在找他?為什么? 是那個人見人愛的buff還殘留著影響嗎? 之前驚蟄一直不想理會系統,在他看來,這是個極不好的妖物,可現在出了承歡宮這事,他卻不得不打起精神來。 “懲罰的時效過去后,難道還會殘留影響嗎?” 這是那次爭吵后,驚蟄第一次和系統說話。 他在心里問,也不知道系統會不會回他。 【buff消失后,效果不會立刻消失,只是逐漸減緩。因人而異,有些人殘留短,有些人殘留長。】 系統也回應了。 驚蟄還是不太習慣有人在耳邊說話,下意識縮了縮脖子,這才思考起系統說的話。 ……效果不會立刻消失? 他的臉色微變,等下,那容九? 第5章 這段時間容九和他的往來,也是因為人見人愛buff的影響嗎?要真是這樣,驚蟄心里更加愧疚。 “不能消除那些影響嗎?” 【既為懲罰,無法消除。】 驚蟄無奈,這兩個buff,看似倒霉的是其他人,可更會影響到驚蟄的方方面面。不然,也就稱不上懲罰了。 尤其是這后續的影響…… 要是驚蟄是那種較真的性格,忍不住鉆牛角尖,懷疑自己和容九的友情到底是不是受了妖術蠱惑,越想就越容易糾結。 可容九,怎么也比承歡宮那幾個好。 那承歡宮那批人的反應可比容九激烈多了,要是真的被抓到,他現在焉能有好rou?容九自制力強,性子冷,很快就擺脫了buff的魅惑,讓驚蟄安心不少。 “你到底怎么樣才能離開?”驚蟄無力地說道,“我是不可能去幫助瑞王登基的,我和他有仇。” 系統卡住。 宿主和任務對象有仇,怎么都不肯去完成任務,在這過去并沒有先例。 但是綁定錯任務對象,這也是第一次。 驚蟄見系統不說話,煩躁地揉了揉額頭,又道:“你為什么要幫助瑞王?是因為瑞王是個好皇帝?” 不然平白無故,怎會天上掉餡餅? 【景元帝會在幾年后得重病,于病榻中引火自焚,成年的王爺也都在宮里一并被燒死了,除了一個七歲的小皇子。他繼位后,無權無勢,朝中爭權奪利,無暇他顧。而后羌人南下,戰火一起三十年,至此分崩離析。】 【系統是末代皇帝的怨念集合。】 【瑞王是在諸多成年王爺里,身份,地位,能力都在合格的人選。】 驚蟄神色蒼白,睫毛微顫,身體微晃靠在了床頭。 景元帝幾年后會死?其他王爺也都沒了? 國破家亡,山河動蕩?怨念集合?那不就是鬼? 他背后一寒,更想讓它走。 這一樁樁一件件,縱然之前驚蟄不放在心上,可現在卻不得不上心。 他抿唇,眉間有些愁意。 “按著你的說法,其實不一定非要瑞王登基,只要阻止國破家亡的結局,就可以了……吧?” 驚蟄很聰明,如若不聰明,他不可能在宮里隱瞞自己的身份,活到現在。 系統最后那句話,無疑點明了它選擇瑞王的原因。 【是的。】 系統并無隱瞞。 “那為什么景元帝不行?”驚蟄追問,“如果我能提醒他重病的事,或許,就不會有自焚,這樣一來,也不會出事。” 他不了解那位帝王,也無從知道他會不會做出這樣的事。然系統說的話,很讓人心驚rou跳。 景元帝從先帝手中接過皇位,雖不到四海昌平,可治下也算清明,沒有天災流民,疆外縱然有人蠢蠢欲動,只要朝廷不出事,幾年內是不敢妄動的。 要解決這個問題,光憑驚蟄肯定不能夠。 提醒景元帝的難度,和輔佐瑞王登基來比,前者大概,或許,可能有那么一點成功的曙光。 【景元帝不在乎。】系統道,【所以沒有用。】 驚蟄的心冷了下去。 “你的意思是,他是故意放縱?” 【系統只能知道客觀發生的事,無法判斷主觀想法。但景元帝的確不在乎。】 驚蟄蹙眉,還沒等他理出個毛線團來,系統的聲音再度響起。 【任務三:阻止姚才人死亡】 驚蟄瞪大了眼,姚才人? “是北房這位?” 【是的。】 在這北房中,正正有這么一位姚才人。 … 承歡宮內,幾道輕緩的腳步自門外來,沙沙的聲響踩在雪地上,蔓延出一連串的腳印。剛剛才掃過的地面,又隨著不斷的落雪,覆蓋上一層素白。 剛去送完禮的秋逸皺著眉,瞧著不大舒服。 二等宮女巧蘭望見,忙迎了上來,握著她的手說道:“秋逸jiejie出去,可是凍壞了?快快進來,暖和暖和手腳?” 巧蘭嘴巴最會說話,總能說到人心坎里去,平日里因著她嘴巴甜,討了不少好處。但今日秋逸卻沒那個心思,抽出了自己的手,匆匆往里面走去。 巧蘭一時臉掛不住,羞惱起來。 另一個二等宮女成蘭撲哧一聲笑出來,“有些人什么香的都往上撲,卻不瞧瞧自己的身份,可真是不討喜。”她的聲音又快又輕,說完后就去干活,根本不看身后巧蘭記恨的目光。 “她心眼小,你惹她,日后給你下絆子怎么辦?” “不惹她,她就不會下絆子了?”成蘭撇嘴,“別忘了,今日秋逸jiejie出去做事,點了那兩個蘭沒點她,她那會是什么表情,你不記得了?” 心蘭想起巧蘭一貫的表現,也搖了搖頭。 “不過秋逸jiejie的臉色可真不好看,”她小聲說,“往日,她可是大宮女里最溫柔的了。” 被幾個二等宮女討論的秋逸,已經得了通傳進了內殿,見到了徐嬪。 承歡宮內殿溫暖如春,徐嬪正斜倚在軟塌上看書,邊上擺著的,是冬日難得的果類,端得會享受。 秋逸欠身:“娘娘,秋逸回來了。” 徐嬪抬頭,是位歲數二十出頭的女子,長得大方端莊,很是明艷。她將手里的書放下,示意秋逸過來。 “怎這么個表情,乖乖,受到什么驚嚇了?” 秋逸和殿內兩個大宮女都見怪不怪,徐嬪長得高大明艷,對她們這些姑娘家說話都是溫柔,帶著幾分親昵。 “娘娘,奴婢聽您的吩咐,去幾位娘娘那送禮……” 秋逸將今日發生的事一一道來。 徐嬪派秋逸去送禮,頗有些醉翁之意不在酒。 劉才人剛被景元帝賜死,她又住在永寧宮的偏殿。永寧宮主殿住的是康妃,是個性情最是柔和的,不怎么愛在外走動,自也管不住劉才人。 “奴婢去了永寧宮,康妃娘娘看著臉色蒼白,似是被劉才人的事情嚇到了。出來時,看到御用監的人正在收拾偏殿……那些伺候的,全都沒了。” 秋逸的聲音低了下來。劉才人昨兒才死了,今天御用監的人就立刻來清理她的東西,這速度快得驚人。 可這也就算了,劉才人出事,竟是連一宮伺候的人,都沒了命。 春蓮輕聲:“陛下可當真絕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