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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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輕聲叫她:“寧寧……” 路寧有些無奈:“周承琛,你?到底怎么了?” “我快死了,你?救救我。”他?呢喃著,細細密密親吻她的脖頸。 第22章 路寧抬手摸了摸他額頭, 也沒發(fā)燒。 看著也不像喝醉了。 “過敏了?”路寧只能得出這個猜測,扒著他的衣領想看?看?。 他看起來狀態(tài)真的不太好。 “我提前吃過藥了。”周承琛攥住了她的手,固執(zhí)地抱緊她。 夜色催生曖昧, 他的聲音低沉地刮在她耳膜, 觸覺清晰。 路寧覺得有些別扭。 客廳燈沒開, 只?能看?他半邊輪廓, 她湊近了, 想仔細看?,卻又被他吻住。路寧不知道?他怎么了, 無心回應他,但竟然就這么要親不親地挨著。 她甚至覺得他不是在索吻,好像就是要急于?要占據(jù)她的注意力。 這感覺有些奇特。 小橘不知道?從哪里?出來,蹲在一旁的廊道?上喵嗚叫著, 像是也搞不懂現(xiàn)在是什么狀況。 路寧想去看?, 整個人卻被他困在懷里?。 她是想把小橘先關起來的。 “周承琛……”她試圖叫他的名字,“出什么事了。” 她其實一直都知道?,他在周家?很不快樂, 跟父母關系都一般,更別說其他人。 老爺子當年對他很苛刻, 大概存了一點培養(yǎng)的意思, 但又并不太?滿意他的個性和脾氣,叔伯們不希望他掌權, 自?然也百般刁難, 只?他父母站在他這邊, 但也不過是為了能為自?身謀求更多?利益。對他的感情?是很淡薄的。 他們住在西山的別墅里?三年, 他幾乎不允許周家?的人過來,只?他母親上門過幾次, 但每次她來家?里?,不管周承琛在干什么,只?要是路寧單獨在家?,他都會很快回來。 除非是他不知情?,否則他很少讓她單獨面對周家?人。 結婚三年里?,自?然談不上事事舒心,但他有意維護,即便偶爾委屈,也很少真?的傷心。 她不想生孩子,也是他擋在前面。 坦白說,如果沒有兩個人不恰當?shù)拈_始,或許她會覺得他是個很好的伴侶。 路寧想起這些,便覺得自?己對他關心的確不夠。 他看?起來冷漠薄情?,好像所有的事都不在意,可是個人都是有感情?的,連她一個外人都覺得壓抑,他又怎么會無動于?衷。 可他從沒說過什么。 他那么強勢霸道?地替他安排一切,或許也只?是害怕自?己經歷過的不愉快再發(fā)生在她身上。 上次他生日,她好像才第一次明顯看?出他的不快。 路寧忍不住回抱他,又問了句:“你到底怎么了?” 她都疑心剛剛是自?己聽?岔了,他怎么會說出那種話?的。 但又害怕他真?的很不開心。 到了他這個程度,如果真?的遇到事,恐怕她也無能為力吧。 但她這會兒好像才驚覺,她也并不是對他毫不關心,至少現(xiàn)在,她很希望他能開心一點。 周承琛不停用臉頰蹭她的脖子:“寧寧……我好想你。” 明明下午還見過…… 一天過去了,他的胡茬都冒出來一點,蹭起來有點癢,路寧想躲,最后也沒躲,她鼓起勇氣,抬手將他緊緊抱住,想給他一點安慰。 可他沉默了會兒,卻說:“你也這么抱過他嗎?他是不是比我好很多?。” 路寧“嗯?”了聲,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似乎在說紀肖燃。 路寧有些不高興:“非要問這個嗎?” 周承琛閉了閉眼,聲音沙啞:“抱歉。但我真?的嫉妒他。” 嫉妒得要失去理智了。 路寧深呼吸了一下:“跟我領證的是你,現(xiàn)在對我又抱又親的也是你,你到底是怎么這么說出這種話?的。我們已?經過去很多?年了,如果你是覺得我今天對他沒有惡語相向,那很抱歉,我做不到,我也沒有要求你對你前女友怎么樣。” “嗯,”周承琛疲倦地抱著她,“我知道?你現(xiàn)在是周太?太?,但我想要的是你。” 路寧:“……” 男人矯情?起來原來也一樣讓人摸不著頭腦。 周承琛去叼她的衣服,牙齒撕開一顆扣子。 迫不及待想證明她的確是自?己的。 路寧沒有拒絕,但也沒有很享受,有些別扭地擰著眉,“周承琛,你能不能把話?說清楚。” 周承琛并不說話?,只?是繼續(xù)手上的動作,答非所問地說:“我剛剛去看?小白了,它狀態(tài)還不錯,醫(yī)生說明天就可以出院了。我明早帶它回家?。” 路寧“嗯”了聲,捉住他的手腕,“你別碰那里?……我沒洗澡。” “我陪你去洗,好不好?”周承琛抱嬰兒那樣把她豎抱起來,兩只?手卡在她的大腿,手掌幾乎能卡住大半的大腿圍。 路寧有些無力地吐出一口氣:“你來就是為了這個?” 周承琛把她放到洗手臺,然后卷了袖子去給她放熱水。 她喜歡泡澡,但這邊浴缸沒那么舒服,周承琛想說,跟我回去吧! 但清楚地明白,阻礙她回去的,是自?己。 他人生中很少出現(xiàn)這么挫敗的時候,感覺怎么做都是錯的,不被愛,所以連努力的方向都沒有。 尤其是今天,他好像終于?透過她厚重的外殼窺探到了里?面一點真?實的她,于?是更加清楚明白,她對他只?有感激、順從、將就,沒有什么愛。 他在浴室就忍不住進去她身體,浴室不夠大,他坐著,路寧坐在他懷里?,她只?能占據(jù)很小一塊兒,整個人像是鑲嵌在他身上的,那么嬌小柔軟一個人,連他自?己都料想不到,自?己會被她徹底擊碎自?信心,需要靠親密接觸來撫平不安和惶恐。 “看?著我,”他說了好幾次,“看?看?我。” “叫我的名字。” 他也附耳叫她:“寧寧……” 然后反復問她:“這樣舒服嗎?” 他好像只?有這點討好她的資本了。 - 路寧的意識在浴室里?就有些混沌了,最后大口喘氣,像是被撈上岸的魚,整個人抓他很緊,又恨他,于?是既要攀著他,又要抓他咬他。 他仿佛故意似的,每次她以為要結束了,他都會故意輕了或重了來折磨她。 路寧問他:“周承琛你到底要干嘛?” 他會低頭吻她,帶著謙卑的祈求,問她:“可以再重一點嗎?” 這很不像他,但他語氣雖謙卑,動作卻并不那么溫柔,幾乎每一次都在她的底線邊緣反復試探。 路寧最后覺得自?己可能是昏過去了,她連眼睛都睜不開,閉著眼罵他:“周承琛你真?的是個狗東西。” 還是只?會這一句罵人的話?。 周承琛低頭吻她,帶著些饜足和抽身后的惆悵:“嗯,我是。” 路寧做了一夜的夢,夢里?全是他,一些模糊的關于?親熱的碎片。 身上很重,還有些疼,她睜開眼的時候,眼神虛焦,盯著遮光窗簾沒關嚴的縫隙那一線白光看?了許久,然后才意識到,自?己在他懷里?。 身上什么也沒穿,兩個人肌膚貼著肌膚。 她很不舒服,腰快要斷了,路寧覺得腰窩那里?也很疼,想起來大概是被他捏的。 他的手很重。 真?的讓她不知道?說什么好了。 他還沒醒,呼吸均勻地落在她耳畔,手從后面繞過來搭在她的腰上,將她嚴絲合縫摟進懷里?。 真?的好大一只?。 路寧想推開他,都感覺找不到支點。 最后她有些恨地咬了下他的手臂。 周承琛醒了,親吻她耳后:“早,寶貝。” 他第一次這么叫她,她都想回頭看?一眼這到底是誰。 路寧吞咽了口唾沫,喉嚨干澀,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她的起床氣蹭蹭往上竄,深呼吸了好幾下,然后才垮著肩膀,有些無力地說:“周承琛,你不能這樣。” 他真?的把她算計得透透的。 他太?聰明了,也太?了解她了。 也真?的很無恥,又是裝可憐又是挑逗她,但兩個人明明還沒有完全和好。這讓兩個人的分居顯得特別可笑。 路寧都不敢去衛(wèi)生間?照鏡子,她不經碰,他又手重,平常就很難避免留印子,昨晚那狀況,她覺得自?己現(xiàn)在渾身上下大概沒什么能看?的了。 周承琛“嗯”了聲,故意曲解她的意思,下巴蹭了蹭她:“不舒服嗎?” 他的手在她腰上揉了兩下。 這時候裝什么體貼。 路寧忍無可忍,回過身,趴在他耳朵上:“舒服你個大頭鬼,我真?想跟你互換一下靈魂,讓你感受一下。” 周承琛偏過頭,低笑了幾聲:“哪里?不舒服,你告訴我,下次改進。” 他把她整個抱到自?己身上,讓她趴在他懷里?,抬眸直視她:“姿勢不好,還是技術不好,不夠體貼,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