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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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他就走了。 路寧到最后也不知道他要干什么,好像就為了去找她吃個飯,被她當做人rou坐墊睡個午覺。 后來問許默,許默笑了笑,說:“總裁想太太了。” 路寧只覺得莫名其妙,怎么可能。 就像這會兒,他突然發瘋,她也搞不懂他在想什么。 或許是占有欲作祟。 一件本來屬于自己的東西,每天放在手邊,隨時都可以拿起來,盡管不是很喜歡,突然消失也會讓人難以習慣。 就像她自己都有短暫的不適應,好像突然之間有東西從身體里剝離了,要習慣從店里回家的時候不習慣性轉彎去西山,要習慣沒有司機,自己隨時開車,要習慣自己吃飯、睡覺,家里只有自己…… 很多微小的改變堆疊在一起就會是一場漫長的不適應。 他大概只是還沒有習慣,所以誤把這些當做不舍。 畢竟在一起的時候,他也沒有多喜歡她,沒道理短短幾天就離不開她了。 “你對我有哪里不滿,直接告訴我。”周承琛低頭看她,眼神里的壓迫感猶如實質,好像在審問他的下屬。 ——有什么條件盡管提。 路寧搖搖頭:“沒有,你很好,你對我們家很好,對我也很好,這三年來我一直特別感激你,也盡心盡力地當好周太太了,所以我也由衷地希望你過得更好。” 她抬頭,深呼吸了一下,壓下心頭的郁結,努力讓自己變得溫和客觀,她不想把事情變得更復雜,也不想惹惱他。 “周家現在沒有人能再插手你的事了,你可以和任何人在一起,不用枯耗在我身上了。” “你的意思是誰都行,就你不行,是嗎?”周承琛聲音低沉得駭人,低著頭,咬住她的脖子,可到底沒有下得去口,最后嘴唇上移,吻住她,手霸道地插進她的衣服里,粗糲的掌心緊貼她的肌膚,虎口卡在她的腰上,狠狠往上一托,讓她完全卡在他的懷里。 路寧只覺得渾身都被攥住了,羞恥感和憤怒交織,她眼淚一下子就出來了,抬手狠狠打了他一巴掌,到底沒打他的臉,掌心扇在他側頸,“啪”一聲響。 周承琛卻渾然未覺,手上動作分毫不停,濕熱的吻落在她的唇瓣和脖頸。 - 路寧第二天才回徐詩夏那里,她眼眶脖子都紅紅的,一副哭過的樣子,徐詩夏本來就沒睡好,一下子怒氣沖沖過來拉著她上下打量:“他欺負你了?” 身后站著一個人,是許默,西裝筆挺,斯斯文文的,一見面先欠身:“徐小姐,太太讓我來幫她拿東西。” “你要走?不陪我了?”徐詩夏問她。 路寧抱了抱徐詩夏,情緒有些低沉:“對不起啊夏夏!我……今天有點事。還是回去吧,還有小貓,我想帶它回家適應一下,改天有空再來陪你。” 徐詩夏看出來她狀態不太對,但許默在,她就沒多問,讓兩個人進來。 路寧昨天就兩件衣服,裝進袋子里提著,然后把貓咪的所有用品打包,許默接過去拎在手里,路寧提上貓包,把小橘塞進去,跟徐詩夏說:“你別下去了,沒事去找我玩。” 徐詩夏點點頭:“嗯,到家記得給我個消息。” 然后路寧就跟許默一起走了。 電梯緩緩下行,小橘有些膽怯地在貓包里喵嗚。 許默有些尷尬,沒話找話:“周總今天有很多會要開,不然肯定是要陪太太的。” 路寧不理他,還轉過頭,一副不跟周承琛有關的任何人說話的態度。 “周總現在不怎么過敏了,去年您把貓帶回去,他知道你特別喜歡貓,就去做了脫敏治療。” 路寧的表情這才有了一點點松動,他為什么要去做這個。 “老板還是很在意您的。”許默苦口婆心,努力給老板挽回點形象。 狗屁! 路寧聞言又氣憤起來,擰著眉,一句話都不說,甚至移開兩步,站在電梯離他最遠的角落。 許默無奈地搓了搓手心,老板真的是個禽獸啊! 一手好牌怎么打成這樣的。 電梯到了,出了單元樓,一輛邁巴赫停在那里,是周承琛的車,特意讓許默來送她,大概是出于一種事后彌補的心態。 許默打開車門。 路寧深呼吸了一下,坐了上去,一路上一句話也不說,許默也不敢吭聲。 昨晚老板把太太帶回西山別墅了,今天一大早……那個脖子上全是抓痕,太太一向很有分寸,從來不在裸露的皮膚上留痕,昨晚估計氣急了。 許默一大早等在別墅了,卻是支使來送太太,而且要求無論如何今天一定要跟著。 大概也知道昨晚太過分。 路寧不想待在徐詩夏那里,也是不想強顏歡笑,她今天心情很糟糕,身上也很糟糕。 下車的時候她拎著小貓,許默在后面追她,她覺得好煩,于是腳步越來越快,突然貓咪在手提貓包里轉了個身,路寧沒防備,重心有點不穩,微微趔趄了一下,許默魂兒都要嚇飛了。 一個穿著沖鋒衣的男人快步進了公寓,像是著急干什么,背影挺高大帥氣,此時正好走到路寧身邊,看她差點拿不住,突然伸手扶了下:“小心。” 路寧身子卻一僵,那聲音太熟悉了,熟悉到只短短兩個字她就能認出來,僵硬地回過頭,一句“謝謝”說出口,嗓子就像是堵住了。 太狼狽了,她覺得自己現在太狼狽了。 身體狼狽,精神狼狽。 更狼狽的是偏偏這時候遇見被自己強硬分手傷害過的前男友。 那會兒分手分的,真的很不體面。 紀肖燃本來著急往前走,此刻卻完全放緩了腳步,沉默地接過她手里的貓包,好像還是好幾年前,倆人談戀愛那會兒,她其實一點也不嬌氣,什么都會學著自己處理,有一點笨拙的要強,但他恨不得什么都替她干了,不知道怎么愛她,只是覺得怎么付出都不夠。 覺得再濃烈的愛都配不上她。 可是最后還是走到了分手那一步。 “好久不見。” 紀肖燃的聲音輕飄飄的,好像早就忘記了自己是如何赤紅著眼捧著她的臉求她能不能不分手。 路寧攏了攏衣領,鎖骨火辣辣的刺痛,周承琛把她咬傷了。 她抿了抿唇,近乎呢喃地說:“好久不見。” 第9章 兩個人一同進了電梯。 許默警惕拉滿,快走兩步,擠進了同一趟電梯。 因為紀肖燃在,路寧沒再對他擺臉色,但依舊沒理他。 紀肖燃按了18樓,然后扭頭看路寧,路寧有微微的錯愕,似乎這會兒才意識到為什么覺得點心上標簽紙的字眼熟了,原來是他。 這個世界真的太小了。 “19樓。”路寧有些沮喪地說。 大概覺得這巧合讓人難過,在她的設想里,最好永遠都不要再見了,各自消失在人群,這世界那么多人,淹沒在茫茫人海里,誰也不要再碰上誰,或許那段過去,不體面的分手,就能徹底被埋葬。這是最體面的分離了。 但這世上事,總是事與愿違的。 就像她以為的再順理成章不過的離婚,如今也變得復雜起來。 她走神片刻,想起周承琛的反常,然后感覺到心煩意亂,他突然又不想離婚了,她其實真的沒太大所謂,在他提出可以放她自由之前,她甚至想過一輩子就這樣下去的。 但他給了她希望,又生生掐斷。他如果執意不想離婚,那她也拿他沒有辦法。 但人怎么能這樣出爾反爾反復無常。 而且……他到底在想什么,她真的看不懂。 明明分開對兩個人都好,明明沒有她,他也有更想要的人。 他昨晚本來不是要帶她回西山的,只是想跟她談談,但兩個人不知道怎么說著說著就互相較勁起來,誰也不說話,只是讓對方不痛快。 可兩個人對彼此的身體太熟悉,她知道如何做他會掃興,但他也知道如果能調動她的欲望。 最后無疑是她敗了。 那種近乎嚴絲合縫的合拍和對他形成的條件反射似的某些反應,讓她既羞憤又無可奈何。 怎么這么沒出息啊!路寧。 她在心里默默地痛恨自己,身上難受,心臟也難受,恨不得把周承琛抓過來揍一頓,可又根本不想見他。 紀肖燃替她拎著貓,這會兒透過貓包的小窗看了一眼,夸獎:“很漂亮的貓。” 路寧回過神,嗓音干澀:“謝謝。” “毛球也跟著我來了,你要是想……”他想說你可以來看它,但停頓片刻改了口,“我可以給你發照片看看它現在的樣子。” “它還好嗎?”路寧聲音都有些哽咽了,突然期盼電梯快一點。 這場面她一刻也快待不下去了。 紀肖燃似乎是扯了下唇角,但聲音里并沒有笑意:“不太好……但也沒什么不好的。” 他聲音有略微的停頓,顯得意味深長,不知道是在說貓,還是在借貓說自己。 路寧咬了下嘴唇,微微垂下腦袋。 紀肖燃知道自己還是把情緒帶出來了,三年了,以為時間能撫平一切,但只是一個照面,他所有的冷靜、理智,全都碎得一塌糊涂,想問她為什么那么對他,為什么可以那么狠心。 可也知道她現在是別人的妻子,他連質問都沒有立場。 “叮——”電梯到了,紀肖燃清醒,然后有片刻的解脫感,出了這個門,兩個人就又是陌生人了。 但隨即而來的是不甘。 他把貓包放下來,淡聲說了再見,但走到門口突然又回身,手把住電梯門,目光緊盯著她:“要看看毛球的照片嗎?它很想你,剛開始見不到你,她每天都在屋子里叫,到處找人。” 他知道路寧心軟,也知道自己不應該再打擾她,但他現在只是希望,單純地希望,能和她有一丁點聯系,哪怕只是給她傳一張毛球的照片。 他沒有等她回答,直接把手機掏出來,點開自己的二維碼遞給她。 “加一下。” 路寧沉默了片刻,最后還是掃了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