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9章
那么彥文修呢?他是不是也跟謝江一樣,因為這種原因,而盯上自己? 宋云諫抱著胳膊,感到一絲陰冷。 傅靖琛見他沒再說話,放下水杯,走到了宋云諫的面前,一只手撐在柜臺邊緣,一手自然而然地抬起宋云諫的下巴,問了一個突兀的問題:“那男人來找過你嗎?” 宋云諫這一刻被他的動作搞得意亂情迷,從前天晚上開始,他的身體似乎認識了傅靖琛,只要他靠近,自己就打心底起一些不該有的情愫,宋云諫滑動喉結,甚至沒追問是誰,盲目應答:“……沒有。” 傅靖琛的拇指在宋云諫的臉上輕輕滑動,又問:“我給你的東西怎么不戴?” 宋云諫的腳后跟不自覺地向后一退,踢響了柜門,盯著傅靖琛的眼睛,吐息如蘭道:“我戴了……” 雖然只有一時半會,那也是戴了,休想拿這個來找茬,反悔。 傅靖琛盯著這張顯得幾分陰柔俏麗的臉,真正的美果然是雌雄難辨的,宋云諫很好地詮釋了這么一個事實,他另一手也垂下去,一并撐在柜臺邊緣,將宋云諫圈在了臂彎里,低頭埋在宋云諫的耳側,輕聲誘哄:“宋老師這么關心自己的學生,不如幫人幫到底……” 他語氣里帶著幾分誘引,甚至是幾分期待地說:“為了自己的學生,再求我一次?” 他們頸段交磨,宋云諫的氣息漸漸重了,那一夜發生了很快的進展,你看,傅靖琛越發得寸進尺了,他的這個提議是為什么?知道再來一晚,他宋云諫必被攻陷? 難得撿到這么一個機會,宋云諫沒有放過,他抬起手,輕輕搭在傅靖琛的胸口,想起他這兩天對自己的頑劣,帶著幾分報仇的興味說:“你希望我求你?” 傅靖琛握住他的手腕:“昨天玩的不開心嗎?” 宋云諫氣息溫熱,面對傅靖琛這不經意的撩撥漸漸淡定許多,傅靖琛看透了他,他也逐漸了解了這個男人,知曉了他此時心思,自己還在跟他談正事的,傅靖琛卻趁機耍流氓,那自己也不用客氣。 宋云諫神色意亂情迷,眼神卻帶著審視的冰冷,學著他昨日的頑劣:“開心,我也愿意跟你再春宵一度,不過傅總是發起邀請的人,所以……” 傅靖琛抬眸。 宋云諫抓住傅靖琛的手指,冷靜反擊:“您求求我?” 第38章 合理理由。 對傅靖琛的哀怨不是一天兩天的,光陪他生日那一天一夜都夠寫一頁紙的故事,宋云諫小肚雞腸了一回,從傅靖琛那里回來,就勢要將他一局。 他這點小心思沒惹來傅靖琛的不快,反而讓對方得寸進尺,傅靖琛捉住宋云諫的指尖,抬眼說:“宋老師是個記仇的,怎么,跟我較量上了?” 宋云諫任他握住自己的手指,也沒說要收回來,風輕云淡的不似從前:“哪敢啊,傅總一句話能把人送局子里,我要是得罪了傅總,蘭寧還待得下去嗎” 傅靖琛的唇擦在宋云諫涼冰冰的指尖上,兩個人像熱戀中的情侶,誰也不會覺得他們此時是在較量什么,傅靖琛的呼吸灑在宋云諫的指面:“越來越會開玩笑了,嗯?” 宋云諫不承認:“才沒有在開玩笑,傅總是個權勢的人物,小老師怎么入得了你的法眼?” 傅靖琛的指尖從宋云諫的指甲上滑過,曖昧如絲地說:“可是小老師長得貌美啊,我不可以為這個來嗎?” 他的確沒有夸大自己的情感,自己對他是外貌的吸引,沒什么特別高尚的,不過有時候人們還是想聽些違心的好話,宋云諫略有不滿地說:“再貌美的人也會有老的時候,傅總不怕嗎?” 傅靖琛說:“那宋老師就一夜之間老給我看看,說不定比這樣說服我放棄更容易?” 真是無賴。 宋云諫抽出自己的手,轉身從傅靖琛的臂彎里逃出來,對方沒故意禁錮他,否則自己是不能輕易從他懷里脫身的,宋云諫已經有這樣的自知之明了,以至于傅靖琛的每次靠近,他都得小心翼翼。 “傅總話說的再好聽都沒用,我與你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注定不會有什么交集,也注定沒有什么好的結果。”宋云諫實打實地說了句真心話,他是怕跟這種人來往了,耳根剛清凈一段時間,可不要再攤上什么不得了的人,給別人看戲的機會。 傅靖琛收回雙臂,向宋云諫走過來,不是很贊同地說:“宋老師看重的不是一個人的品行,而是門當戶對?我還以為宋老師是講究浪漫的人。” 宋云諫諷刺地一笑:“浪漫?德不配位帶來的只有災難,嘲諷,陷害,厭倦,拋棄,兩個人的價值觀從一開始就不在一條水平線,你喜歡星空,他說這是浪費時間,你喜歡陪伴,他覺得錢給到位了就好,你覺得人的一生能一直愛一個人是終身的責任,他覺得花心是人性可以被理解,你覺得遇到他不容易,可他覺得身邊隨處可見你,你們從最開始要的就不同,何來的浪漫?” 他的語氣越來越低,仿佛已經不是舉個例子那么簡單,傅靖琛的臉色頓時變得嚴肅,嗓音也沉了下去:“這就是四年里你跟他的感受?” 宋云諫回過頭,有些錯愕,不知傅靖琛嘴里的四年指代什么,他皺眉看著對方,顯然,傅靖琛沒想解釋這件事,他說:“所以宋老師拒絕我,是覺得自己配不上我?或是我們三觀不合,請問我可以這么理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