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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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喝醉了啊,”司機揶揄,“你旁邊就有一個帥哥。” 余歲定定看了兩眼:“那確實。” “大叔你很有眼光。” “不過大叔你看上的話,不行。”余歲打了個酒嗝,“這是我家的。” 說罷,不自覺地,余歲又傾身靠過去了些,像攔住外來車輛的小區(qū)保安一般,橫出一只手。 圈地盤的行為。 這是我家的。 黎荀頓了頓,承認(rèn)自己會被這句話蠱惑,卻也知道余歲張揚的個性,平日里都口無遮攔,更何況現(xiàn)在這人腦子已經(jīng)像老式電視機一般,出現(xiàn)彩虹條了。 抓住作妖的幾根手指頭,黎荀壓了壓旖旎的心思,同司機大叔報了個地址:“到南山苑。” 司機大叔爽朗地笑了兩聲。 車程約莫半個小時,路程還算愉快,沒堵車,只是……某只醉鬼暈得快嘔了。 大叔倒是沒說“吐車上兩百”,在即將抵達小區(qū)的前兩百米,余歲叫停,嚷嚷著難受。 “成,那我就不拐進去了,你們自己慢點啊。”司機說著,從后視鏡瞟了兩人一眼。 再次感嘆一句:“兄弟感情真好啊。” 誰料,這句倒是引得一人不滿。 余歲認(rèn)真且堅定:“我們不是兄弟!” “我們是……”腦袋突然卡殼了。 “暫時是朋友吧?”余歲眼神不太能聚焦,同樣的,意識也不算清明。 所以當(dāng)他說完這句,便偏頭去看旁邊的黎荀,好似在尋求一個認(rèn)可的答案。 “是嗎。” 黎荀揚眉不作答,反問他,順便打開車門讓人下車。 “什么時候不是朋友?” 這句話有點歧義,比如晃晃悠悠跨出虛浮一步的余歲就把自己繞進去了。 什么時候才能不是朋友,和什么時候不是朋友,表達的意思截然不同。 “不知道。”所以他愁眉苦臉地、實誠地說。 兩旁路段的樟樹樹梢上掛滿了繽紛的圓燈,猶如滿天星,熠熠生輝。 這時候的余歲又不想吐了,但他壓不住雀躍的心情,徑直從車上跳了下去,腳后跟平穩(wěn)落地的同事順帶“嘿咻”一句,接著夸贊自己:“小余選手跳遠滿分!” “滿分。”邊付車錢邊得看著人,黎荀飽含無奈。 “站好。” “站得非常好。” 有回應(yīng),黎荀轉(zhuǎn)頭,卻看到一個靠在電線桿旁邊,但雙臂緊貼自己胯部的“軍人”。 行,勉勉強強算是站好的。 特色小黃出租逐漸沒入夜色中, 黎荀問他:“自己能走吧?” 余歲乖巧地點點頭:“可以。” 黎荀半信半疑,只覺自己像cao勞的老父親。 余歲確實可以自己走,只不過是朝著另一個方向邁步。 “方向反了……” “我要過新年!” “……” 艱難地連哄帶騙就差上手段強行把人綁了,幾乎是折騰到下半夜,黎荀才將難纏的醉鬼塞進被窩。 再過兩三個小時,天就要蒙蒙亮了。 床頭小夜燈逐漸暗下。 余歲安靜的時候并不多見,即使是平躺閉著眼,那也不安分。 “明天還記得么?”黎荀垂著眼睫。 醉鬼一人侵占滿整張一米八的大床,幾乎一沾枕頭就進入了夢鄉(xiāng),睡得黑甜,自然不會回應(yīng)他。 一副歲月靜好的畫面。 幾不可聞地嘆了口氣,替人捻好被角,黎荀道了聲晚安,輕輕關(guān)上門出去。 - 早間十點。 新年的第一縷陽光從窗外灑進來,洋洋灑灑落到還在睡夢中的人臉上。 要問為什么是臉上而不是腳上…… 睡姿一向不太好的小余同學(xué),經(jīng)歷一晚上的翻滾,成功地將自己的腳丫子枕在了枕頭上,腦袋現(xiàn)在呈現(xiàn)懸空的狀態(tài)。 要是再不醒,他的脖子可能就要落枕了。 宿醉過后的余歲緩緩掀開眼皮,入目第一眼是潔白無瑕的天花板,精致的吊燈。 第二眼,熟悉的黑白灰色調(diào),性冷淡風(fēng)臥室。 眼珠轉(zhuǎn)了又轉(zhuǎn),他得出一個結(jié)論: 嗯,還在夢里。 闔上眼十秒鐘。 唰。 余歲猛地從床上坐起身。 超!不對! 他好像沒在溫泉旅館里過夜! “咔噠。” 沒管腿上莫名其妙的酸痛,也沒管嗡嗡作響的腦瓜,余歲噔噔噔三步并兩步,壓下門把手打開門。 客廳里空曠得有些寂寥。 環(huán)顧四周一圈,他喃喃自語:“我夢游了?游到黎荀家里來了?!” 一屁股坐上沙發(fā),余歲憤憤地捶了捶大腿,痛斥自己絲毫沉不住氣,表現(xiàn)得也太明顯了,而且還把人小窩霸占了…… 等會兒,他睡在黎荀房間,那黎荀人呢? 在老宅沒回來? 那他現(xiàn)在溜回去裝作什么都沒發(fā)生的模樣還來得及。 身上還是昨天的衣服…… 我超!身上這件不是他的衛(wèi)衣!! 余歲啊余歲,你居然還翻別人的衣柜,這種行為太可恥了! 低頭盯了兩秒,余歲稍稍出神,方才還處于反省狀態(tài)中,下一秒,他拎著領(lǐng)口—— 然而恰逢此時,“滴滴”兩聲,玄關(guān)門開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