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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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翀燚:“……”好歹扔件睡衣出來啊! 喬明洋握著手機還沒從震驚中緩過來:“……” 他錯了,錯得離譜。 小魚,你才是真正的高手。 手段了得啊!! …… 門內,時間太晚,縱容余歲玩了一場無厘頭的游戲,這會兒已經熄了燈。 但入睡需要一點時間,余歲橫躺側躺,總覺得酒店里的床哪哪不舒服。 嘗試閉眼五分鐘后,余歲翻了個身。 和學校宿舍不一樣,平時上下床的結構他必須探頭出去才能看到睡在下鋪的人,現在只要一個轉身,就能看到。 “你睡了嗎?”余歲小聲問。 黑暗里,視覺減弱,聽覺的存在就愈發強烈。 靜等了幾秒,等到他幾乎要再翻個身繼續瞪天花板,才聽到有人說:“睡了。” “睡了為什么還能回答問題?” 黎荀不回答了。 但是某人并不善罷甘休。 “你帶眼罩了嗎?” 余歲又平躺回去,視線落在頭頂幽幽發亮的光圈上:“這個燈條亮得我睡不著。” 空氣里又靜了會兒。 隨后窸窸窣窣一陣聲音,余歲發現一個模糊的人影掀開被子,走到行李箱前開始翻找。 “你真是個好人耶。” 開始發莫名其妙的好人卡。 黎荀:“。” 知道有些人入睡快,但不知道入睡能這樣快。 等找到眼罩,黎荀一轉頭,發現方才還在嘀嘀咕咕碎碎念的人,此刻呼吸已經漸入平穩。 “……” 亮得睡不著? “余歲。” 沒人答應。 床頭的燈條像是酒店特有的氛圍燈,沒法熄滅。 黎荀放輕腳步走過去,稍頓了兩秒,終是將臂彎伸至他的腦袋下。 純黑色的眼罩使得眼前暗得更暗,一絲光都休想漏進。 視野下的人似乎睡得很沉,無論怎么折騰依舊沒有復蘇的跡象,黎荀將目光定格在熟睡的男生臉上,沉了沉心思。 他其實隱隱約約能察覺到余歲有些反常。 不同于骨子里的叛逆,白日里的余歲從指尖到腳尖都寫滿了—— 緊繃,焦躁,躊躇。 突然疏遠,突然平常,又突然……黏人。 至少這個詞放在今晚執意要贏得撲克牌游戲勝利的余歲身上,格外合適。 過了不知多久,總之眼前除了黑看不到其他色彩的余歲,聽不到也看不到眼前身影何時離開的。 - 試探大計還未來得及實踐,時間已經悄悄來到第二天。 摘了眼罩,被鬧鐘叫醒的余歲和天花板大眼瞪小眼許久后,才接受自己錯過了昨晚黑燈瞎火、孤男寡男,大好機會的事實。 等等。 眼罩? 余歲伸手揉了兩下眼睛,眸光聚焦,確定不是錯覺。 房間里沒有第三個人,不是黎荀給他戴上的話,那只能是鬼了。 也不是一點收獲都沒有嘛。 余歲暗自竊喜。 蹭得從床上坐起來開始穿衣的時候,黎荀已經在洗漱。 “我們幾點集合?”哈欠聲一個接著一個,余歲圾拉著拖鞋走過去,和黎荀平行站在鏡子前。 “八點。” 余歲“哦”了聲,拿出自己帶來的牙刷開始接水刷牙,心情異常美好地哼歌。 黎荀好笑地看他一眼。 這么高興? 干濕分離的洗漱間里,只有時不時出現的水流以及刷毛清潔牙齒的聲音。 余歲盯著鏡子,偶爾瞥一眼旁邊的人。 感覺確實有點不一樣。 雖然這個場景從前出現過無數次,在家、在學校…… 但說不上是什么心理,只覺得今天是特別的。 捕捉到有意無意的探查目光,黎荀神色不驚,只在臨出門前提醒道:“降溫了,換一件外套。” “我覺得不冷。”余歲蹙了蹙眉,難得不用穿校服,他特地選了幾件看上去非常有風度,但就是沒有溫度的衣服。 不然臃腫得看上去像只企鵝……那可太丑了。 “……”黎荀看著他沒說話。 轉身打開陽臺門。 陰冷的風“唰啦”一下闖進來,前一秒還在嘴硬的余歲切切實實打了個顫。 “……”僵持一分鐘,余歲撇撇嘴,“好吧。” 他總是沒有一點原則就妥協。 余歲背上包到樓下集合點的時候,八點剛過一分鐘,很準時。 等了挺久,曹方才下樓。 整個人疲憊得像是被女鬼吸干了精氣。 “你昨天晚上偷偷開小灶去了啊?倆黑眼圈再不接著就要掉下來了。”余歲一本正經調侃。 曹方幽怨地看他一眼,說:“我決定在今天和余歲絕交,誰有異議——” 余歲本人舉手:“我有異議。” “——拖出去砍了。” “重色輕友,不,厚此薄彼。小余同學你不是人!”曹方怒火中燒。 余歲挑眉,這么說也沒問題,黎荀確實擔得起“色”字。 但為撫平友人脆弱的心靈,他拍拍曹方肩膀:“別生氣,來,吃顆薄荷糖壓壓驚。”、 “哪來的薄荷糖?” “黎荀的。” 曹方面無表情:“……我現在聽不得這兩個字,ptsd了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