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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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策滿腹狐疑,往前走了兩步,離他近了一點。 他抱著手臂,眼底有一絲不耐,冷聲道:“到底什么事,非要湊近了才肯——” 下一秒,剩下的半句話戛然止在了他唇間。 秦奐伸出手,指腹溫柔地揩過他的唇面,在上面來回摩挲了幾下。 “……花貓。” 他喟嘆似的,聲音含在喉間,像一縷一吹即散的微風。 “我早上擦了唇釉,沾上了。” — 自詡閱人無數,周身狂蜂浪蝶從未間斷的寧大導幾乎被這一記直球打懵了。 平日冷漠不近人情的金主呆愣著臉,表情帶著罕見的不知所措,看上去很有一些可愛的味道。 秦奐悶笑了一聲,壓不住似的,把臉別過去了。 怎么會有寧策這種,能同時把飛揚跋扈和懵懂單純兩種特質集合在身上,還一點不突兀的存在。 化妝師還在旁邊站著,人看上去已經完全傻了。 秦奐光明正大坦坦蕩蕩,仗著在劇組里寧策不會對他怎么樣,反手就表演了一把蹬鼻子上臉,把漂亮金主的咽喉都含在尖銳的犬牙下了。 末了張開嘴,拿舌頭溫順地舔了舔對方的喉結,告訴他別緊張,只是開個玩笑。 — 寧策果然惱羞成怒。 當天早晨的戲,秦奐以一己之力生生ng了十二次,直接把通告單上的安排拖垮了一截。 旁人看他被罵得狗血淋頭都膽戰心驚,他自己倒是脾氣很好,寧策罵累了停下來歇口氣,他還主動湊上去遞水。 “寧老師,歇一會兒。”他說,宮中號夢白推文臺還貼心地把助理給的涼茶換成了蜂蜜水,“晚上嗓子又要疼了。” 寧策正在喝茶,聽這話一口氣沒接上,差點把茶葉嗆進氣管里。 咳嗽了好一陣才抬頭,兇狠地瞪他一眼。 秦奐無辜地朝他笑。 這天和秦奐對戲的正好是凌奕。 本來兩個配角的戲,用不著寧策多花心思,結果因為塞進來兩個不大不小的新人祖宗——一個演戲全靠書本,一個演戲純憑直覺,關鍵是還多少有點裙帶關系,不能簡單粗暴地喊人家滾蛋——他這兩天西瓜霜含片都多吃了兩板。 秦奐倒還好些,共情型選手,全靠角色的自我替換入戲,簡單說是老天爺賞飯吃。 旁人需要掰開來揉碎了講的戲,到他這里根本不用寧策多費口舌,把臺本扔給他叫他好好背就是——總不至于小情兒念一兩句臺詞,還要金主親自上手,嘴對嘴地教口型。 凌奕又是個大麻煩,雖說在表演技巧方面有人指點過,但在實際cao作上完全是一張白紙,對于這種學生,寧策又不能撒手不管。每回遇到難度比較高的戲,秦奐湊在旁邊觀摩,都碰到寧策陰著臉親自下場,手把手地教他演。 小孩兒其實天賦還不錯,秦奐這兩天看他,比剛開始來的時候點位都找不著的狀態不知道進步多少了。 只是今天寧大導顯然心情不佳。 秦奐這狗撒手放的火,燒著他自己不算,還迅速殃及了整片池魚。凌奕莫名受害,很是無辜。 寧策這次倒是不嘲諷他逐夢演藝圈了,在旁邊陰陽怪氣地鼓搗秦奐演不了戲,就在凌奕他們團加個名額出道,cp名都給他倆想好了,就叫唱跳俱廢歌舞完蛋組合,人設就立倆,分別是這也不行,那也不行。 簡直是降維打擊,殺人誅心。 “其他的我也懶得說。”寧導喝了口水,最后總結,“下回再出現戲對到一半忘詞兒了這種事,你以后半夜到我房間里來背臺詞。” 小年輕耷拉著腦袋,不敢說話。 秦奐心想這不能夠吧,他倆晚上辦事兒難道還缺個人在床頭鼓掌助興嗎。 這念頭才冒了個影兒,寧策的眼刀就甩了過來。 “還有你。”他說,“我是不是跟你說過,演戲不要下意識找鏡頭?鏡頭是你老婆嗎整天不看著就心慌?哪兒來的破毛病。” 秦奐默了默,知道他在氣頭上,識趣地沒吱聲。 諵凨 演戲找鏡頭這個壞習慣純粹是他當群演的時候養出來的。 一些導演拍大場面的時候喜歡用群演,真正拍攝的時候就拿移桿吊著攝像機,在空中拍一個平行的掠影,鏡頭一晃而過。 他們干群演的,除了掙幾個錢混口飯吃,此外就是想發設法爭一個鏡頭,在銀幕上出現幾秒也好。畢竟,鏡頭就可能意味著出人頭地的機會,不敏感不行。 寧策說完之后,可能也反應過來了,蹙了一下眉,瞥了秦奐一眼。 秦奐垂著頭,沒作聲。 看著像條在街頭流浪久了,不知道盆子里的rou骨頭不用留一塊到下一餐吃的可憐大狗。 寧策還未出口的嘲諷一頓,卡了一秒,剩下的長篇大論通通忘詞了,只好語調生硬地轉了回來,說:“你自己注意點吧。” 中途停下來講戲的時候,周圍一眾工作人員眼觀鼻鼻觀心,一律裝作聽不見。 等到寧導訓完了話,燈光和攝像重新架起來,準備再拍一條,凝固的空氣才流動了起來。 組里的助理在這時候進來,在寧策耳邊低聲說了兩句。 秦奐穿著戲服,站在布景中央,燈光很晃,看不清他們說了什么。 只看到寧策好像怔了一下,往他這邊瞥了一眼,神色隱約有些復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