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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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跟在旁邊拍他照片的溫寺儒比耶,嘴里喊著:“別把我拍丑了,我還是要點形象的。” 溫寺儒拿著相機笑回他:“知道了,你怎么樣都帥,別擔心了。” 任以恣嘴角微揚,他很快覺得這么拍不夠過癮,便站在秋千上,繼續蕩。 溫寺儒走到海浪里,在任以恣前面繼續拍,提醒他:“小心點,別摔下來。” “怕什么,”任以恣回他,心里冒出些壞點子,一個使勁,蕩到十分的高,然后猛地跳出秋千,大喊,“接住我!” 溫寺儒連忙把相機移開,張開手臂接他。 好在任以恣跳得準,一抱就抱到了人。 任以恣手臂環著溫寺儒脖子,腿環住那腰,表揚道:“可以啊,反應挺快。” 溫寺儒仰頭,拍拍他的腰,眼睛彎彎:“那親一個。” 任以恣緩緩低頭,那唇與唇之間即將要相碰的時,忽地畫面一個切換翻轉。 他站在沙灘上,天空一片烏黑,下著狂風暴雨,他看著漁船都從遠處緊急返回,那船帆被風吹得翻來翻去。 而溫寺儒卻背對著他往大海深處走去,海水已經淹沒了大腿。 任以恣心臟都要驟停了,他瞳孔劇顫的朝溫寺儒那邊跑出去,但似乎有隱形的屏障擋在自己面前,怎么也穿不過去。 任以恣急的大聲喊道:“儒仔!不要再前走了!快回來!” 好在溫寺儒能聽到他講話,回了頭,蒼白的臉上扯出一抹笑容,對他招手,嘴唇微張,好像是在說:“保重。” 然后便頭也不回的走向冰冷刺骨的海水更深處。 雨水像是冰雹一樣砸在了臉上,涼意刺骨,鉆心的痛。 “不!別走!”任以恣的淚唰地流了下來,他用盡全力大聲喊,還急的用拳頭砸向擋住他的屏障,“溫寺儒,你別走,快回來,我不跑了,我還愛你,很愛很愛你!求你,別走......” ...... “溫寺儒!”任以恣喚著人名,他倏的睜開了眼,胸口就像是壓著一顆大石頭一樣沉重,他大喘著氣,看著昏暗的四周,和窗戶外微弱的路燈,才反應過來剛才是在做夢。 他愣愣的摸了摸自己的臉,淚痕掛了滿臉,就連枕頭也是濕的不行。 原本剛才只是做了一場夢,他現在卻覺得恍若隔世,感覺時時刻刻有鈍刀磨在他的心臟上。 那夢也太真實了,任以恣連忙暈乎的下床,出門像是個醉鬼一樣跌跌撞撞的跑上醫院最高層。 他一見到溫嘉恩,就趕緊抓住溫嘉恩連忙問:“溫寺儒,溫寺儒他怎么樣了?他沒事吧?!” 他慌里慌張的,那衣服領子都沒有完全扣好,拖鞋也跑丟了一個,把溫嘉恩的保鏢給嚇了一跳,連忙就是把他與溫嘉恩拉開,攔著他不讓靠近。 溫嘉恩看著他的樣子,嘆氣道:“寺儒他還能怎么樣,老樣子,沒醒來,醒來我第一個通知你,你先回去吧。” 任以恣這才松了一口氣,他點了點頭,拖著疲倦的身體準備回去了。 溫嘉恩忽而開口在背后發問:“你是不是做噩夢了?” 任以恣僵硬的立在原地,他點頭握拳說:“夢到些不太好的事情。” 溫嘉恩看他凌亂的樣子,于心不忍的安慰:“夢都是相反的......” 任以恣“恩”了一聲,就抬腳離開了。 溫嘉恩看著他的身影,與保鏢互相對視了一眼。 ◇ 第73章 一輩子 任以恣調整了幾天就回校上課了,他不敢在醫院多呆,醫院里的每一寸空氣都會勾起悲傷的回憶。 他在學校覺得自己仿佛就像一具沒有生氣的活體,每天如同行尸走rou一般。 秦揚和尹鐘玖剛開始都不知道他跟溫寺儒出事了,知道后,大家集體沉默,尹鐘玖不知道內情,而秦揚卻知道他跟溫寺儒的關系,他拍了拍任以恣的肩膀:“會好起來的。” 任以恣的眼里都是血絲,他機械的頷首。 他每天茶不思飯不想,根本就聽不進課,作業也不寫,只做一件事情——刷溫寺儒之前給他講過的、改的錯題。 他上課也刷,下課也刷,企圖用刷題來麻痹他瘋狂想溫寺儒的念頭,用秦揚的話形容,他現在簡直就是個安靜的瘋子。 任以恣寫累了,就從桌肚里拿出手機來看之前跟溫寺儒一起拍的照片和視頻,滑到了一個他跟溫寺儒去寺廟里的那回。 一點開看,一只只潔白的鴿子圍繞著溫寺儒飛著,陽光在他指尖流轉。 溫寺儒回首看著鏡頭,說著什么,五顏六色的光圈打在他臉上,整個人的臉都被白光籠罩著,朦朦朧朧的看不清。 任以恣用手摩挲了一下手機屏幕上溫寺儒的臉,心里仿若千瘡百孔,無數神經被痛拉扯著到逐漸麻木。 高三最后一次大型模擬考試,是打亂位置排的。 任以恣看著前面的人考了好幾場都沒有來,他總是要站起來去夠前面的前面的人遞過來的試卷,隨口抱怨了一嘴:“這人考了好幾場都沒來。” 那遞給他卷子的人也說:“對啊,是誰啊?” 任以恣看著前面貼著的名字,已然說不出話來,距離高考只有十幾天了,很多人都不來學校在家自習,他都沒有往溫寺儒那方向想,以為只是其他沒來學校的人。 他感到一陣仿佛天崩地裂,他之前會哭,但現在根本就哭不出淚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