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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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奶奶這兒也別拘謹,想干什么干什么,就當作是自己家,啊。” “謝謝奶奶。”溫寺儒溫和的笑。 “別這樣說,應該是奶奶要謝謝你聽阿恣說,你成績很好,在宿舍,給他輔導功課,考試進步了很多.....” 他們聊了很多,奶奶還帶著溫寺儒到了一間大客房,說給溫寺儒把床鋪收拾好了,今晚他可以睡這里,被子枕頭床套都是曬過洗過的。 任以恣卻不想跟溫寺儒分開睡:“不用那么麻煩奶奶,他跟我睡一張就好了,大冬天的兩個人暖和。” “那哪行,你們兩個大男生擠在一間床上,肯定睡得不舒服。”奶奶不太同意,在她的觀念里,不能虧待了遠道而來的客人。 任以恣知道奶奶的顧慮和性格,也就不逆著奶奶的想法來,他用眼神示意溫寺儒他有辦法一起睡,就先答應奶奶:“那好,儒仔,你今晚睡這里吧。” 溫寺儒看得懂任以恣的眼神,乖巧體貼的點點頭。 奶奶也是個吃軟不吃硬的人,她這才滿意的笑起來。 到了下午,任以恣按照習俗要去山上祭祖,奶奶年紀大了,不方便,所以溫寺儒就陪他去了。 說是祭祖,其實是任以恣去看望自己的爸爸。 他在他爸爸的墓前倒了幾碗酒,拉著溫寺儒的手:“爸爸,我領著人來看你了。 對,溫寺儒是我男朋友,是我確定要過完一生的摯愛,雖然我們不會有孩子,但人生苦短,所以我這輩子不愿留下遺憾,只想與他在一起度過余生。” 溫寺儒凝視著任以恣的臉龐,虔誠的在那墓碑前說話,模樣比任何時刻都要認真。 溫寺儒不禁心里悸動,如四月的蝶劃過指間。 任以恣走到不遠處的草叢中,靜靜地躺下,手放在腹部。 溫寺儒走過去,蹲下來問他:“怎么了阿恣?哪里不舒服?” 任以恣的眼神木然,他輕聲說:“儒仔,百年后我也會長眠與此地。” 冬天的寒風陣陣,草地里散發著涼意,冷到了人的骨頭縫里。 任以恣眼里忽然含淚,眼眶一紅,哽咽著說:“我不甘心。” 溫寺儒去握他的手,也不出聲,靜靜的等他繼續說。 任以恣調整了一下情緒,覺得以他跟溫寺儒的關系,是可以把自己心里最壓抑的秘密告訴他的愛人了:“我不甘心,我爸爸是被冤枉而死,不得善終,他善良了一輩子,愛妻護子,竟然被人算計而死,不得翻身,永遠背負罵名。” “怎么會這樣?”溫寺儒眉頭輕蹙,他坐在任以恣旁邊,“你能把你爸爸當年的來龍去脈說一下嗎?我看看能不能幫你。” 任以恣起身跟溫寺儒并排坐著,看向他,眼神黯然:“這是好幾年前的事情了,證據什么的,早就該毀的就毀,毀不了的就燒了吧,你幫不了我的。” 溫寺儒一把把他擁入懷里,眼里滿是心痛:“你說說吧,不試試怎么知道?” 任以恣艱難開口說:“當年......” 當年余敏貞一把火燒了他們家,然后跟任子京火速離婚,沒有要任以恣的撫養權,跟著有權有錢的廝混去了。 任子京獨自撫養任以恣,那幾年很難,本來蒸蒸日上的生意開始走下坡路,他們的合伙人犯了經濟罪名畏罪潛逃,合伙人又有后臺,就把任子京頂替上去,執行s.刑。 因為生意做的大,任子京一沒,很多人失去了工作,詛咒謾罵著任子京,所有的罪名都安到了任子京身上。 “我翻遍了家里的賬目,我爸根本就沒有做那樣的事情。”任以恣的臉埋在溫寺儒的頸部,淚水滴到了溫寺儒的鎖骨里,guntang的劃過肌膚。 任以恣在外面從來就沒有這么脆弱過。 溫寺儒覺得任以恣此刻就像個兇狠的野貓一樣,被馴服后露出了最柔軟的肚皮,親自邀他去撫摸。 溫寺儒低頭吻去任以恣眼角的淚,說:“我會盡力幫你去打聽這件事的來龍去脈。” 任以恣知道溫寺儒有點人脈,他看向溫寺儒,拉著那衣袖著急道:“不要為了我去冒險,那些人關系網交錯密集,官官相護,我不要你被卷進去,太危險了。我爸肯定也不希望你去趟那個渾水。” “恩,你放心,我知道輕重。” - 他們祭祖完回去,快到家時,任以恣去村里小賣部買煙,讓溫寺儒先回奶奶家去了。 他付完煙錢,叼著個煙蹲在馬路牙子上自閉,想把腦子里不好的情緒趕出去,他已經很久沒有抽了,上次還是跟溫寺儒去吃燒烤時蹭了一根陳青逸的煙。 不過,天意使然,他跟陳青逸沒有緣分,而跟溫寺儒看上眼了。 絲絲縷縷的煙霧從嘴唇里飄出,縈繞在他俊美的臉頰旁,讓他的樣子頹廢又慵懶,冷銳又恣意,有種跟別人不在一個圖層的狂野美。 這時路上騎來一輛摩托車,轟鳴聲很大,帶起了一陣塵土飛揚,引得村子里一陣狗吠雞飛。 車上是個穿著緊身牛仔褲瘦成一張紙的女孩,她染著黃色頭發,涂著彩色,臉長得還算清秀,但畫著nongnong的妝。 她那手上拿著電子煙,煙從她嘴里吐了出來,又咽了進去。 那摩托車一下就漂移到任以恣的身邊,嗡嗡的響著。 女生大老遠就看到任以恣了,那眼神就沒有離開過,大膽露骨的盯著任以恣的臉,還不停用眼神掃射著他的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