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
白大褂穿久了,穿上正裝,一股禁欲氣質強勢襲來。 司君念沒能控制住自己的視線,來來回回好幾趟,被姜夏逮個正著。 “看什么?” 姜夏微微抬起下巴,對著鏡子系領帶。 “看你。”司君念毫不避諱的回答。 視線停留在姜夏喉結骨的位置,因為抬著頭,喉結凸出一個極度性感的曲線。 這個地方有多敏感,司君念當然知道。 那也是司君念非常喜歡的部位,情到深處時,他的舌尖總愛在這處碾磨。 每到這時,他常常需要花費很大力氣控制自己。 他害怕在姜夏身上留下痕跡,又非常渴望在他身上留下屬于自己的印記。 矛盾的沖突,激得他心潮澎湃,最后沒辦法只能轉移戰地。 能夠被衣物遮擋的地方,司君念報復性的留下過很多紅痕。 姜夏赤著身抱他去洗澡時,瞥見自己身上那些紅一塊青一塊的淤痕,他會羞得轉過臉去。 難以置信,他竟然能做出這么浪蕩的事。 姜夏許久沒打過領帶,試了幾次不滿意。 司君念走上前去,接過領帶。 姜夏保持著原先的姿勢,垂眸看他。 濃密順滑的半長發垂落,跟司君念一樣乖順。 高挺的鼻梁在長發的遮掩下,調皮地露出半個頭。 司君念真是個長得非常好看的男生,過分精致的臉蛋比電視上的那些明星更耀眼。 凈白修長的指尖靈活地穿梭在領帶間,很快打出一個漂亮整潔的領結。 他抬眸,對上姜夏的眼神。 若是眼神有實體,能看見兩人之間冒著粉色泡泡的甜絲。 最后,司君念還是沒忍住,在喉結上印上一個吻。 本想蜻蜓點水,眼珠一轉,離開前在上面舔了一下。 喉骨亂了節奏,上下滾動,姜夏的氣息亂了一瞬。 司君念朝他調皮一笑,后退兩步,拉開兩人的距離。 姜夏無奈一笑,寵溺的在他頭上摸了一把。 兩人準時出門,天氣陰沉沉的,司君念看了天氣預告,晚上有雨。 冬日的京城,雨比雪更可怕些。 天氣絲毫不會影響兩人的情緒,有些話說開后,司君念終于可以光明正大的站在姜夏身邊。 哪怕現在那位女醫生來到面前,司君念也不會毫無安全感的打怵。 姜夏是他的,六年前是,現在也是。 到達音樂廳時,細密的雨點提前到達。 姜夏從車里拿出傘,半摟著司君念。 抵達音樂廳門口時,因為雨傘擋了視線,兩人迎面與一人撞到一起。 第101章 雨中車禍 姜夏眼疾手快地把司君念往后推,肩膀仍被那人撞了一下。 “嘖。”司君念沒來得及發火,那人已低著頭匆匆離去。 肩膀處洇濕了一塊,原本就偏向司君念的傘幾乎整個偏移了過去。 “有沒有事?” 司君念擰眉往后看了一眼,心中有氣,卻不想被傻逼破壞今晚的氣氛。 他朝姜夏搖頭,“沒事,走吧。” 這場音樂會主題是《愛·永恒》,法國著名鋼琴家理查德·克萊德曼在京城的第一場音樂會。 演出時長90分鐘,座無虛席。 大部分觀眾穿得得體,看得出是克萊德曼的忠實粉絲。 整場音樂會的演奏動聽而不失優雅,輕盈浪漫的游走于雅俗之間。 姜夏對藝術的見解跟大眾平民一樣,高雅亦或通俗都在他眼里差不多。 聽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和誰一起聽。 哪怕現在司君念心血來潮讓他來一場雨中散步,姜夏也甘之如飴。 不容易姜夏的開小差,司君念聽得認真,偶爾身體會隨著音樂的節奏擺動,矜貴的少爺跟這樣的場合適配度百分百。 同樣都是藝術家,姜夏對身邊的這位油畫家更感興趣。 姜夏只看過司君念一幅畫,那幅畫現在還用牛皮紙包著,遺忘在某個角落。 回家后,是該把這幅畫掛起來了。 掛哪個位置合適? 這個問題,在姜夏腦中盤旋半小時,終于在音樂會結束前找到了答案。 他是個做事很專注的人,這樣三心二意的情況很少見。 一半精力在音樂會,剩下的一半再次瓜分,1/4是油畫,1/4是身邊的司君念。 司君念似乎很喜歡這位鋼琴家,入場之后就低聲在姜夏耳邊介紹理查德·克萊德曼。 理科生姜夏這輩子第一次對某種知識的理解力不及格,那些樂器,他除了能辨別出名字,關于音色、節奏完全沒法說出任何見解。 音樂會結束,聽眾對演奏家們致以熱烈的掌聲。 司君念的手掌拍得微微發紅,臉上帶著隱隱的興奮。 很早之前,他就喜歡理查德·克萊德曼,但是從來沒有聽過現場。 和自己喜歡的人一起聽喜歡的音樂,身心愉悅,整個人輕飄飄的。 今晚是司君念這六年來最開心的一天。 跟著人群往外走,談笑聲、議論聲,熱熱鬧鬧。 走演奏廳,冷空氣撲面而來。 “嘶~” 司君念下意識縮了縮脖子,不由自主地往姜夏身上靠。 心意相通的兩人,在一方做出動作前,另一方下意識的就跟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