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你說誰。”姜夏幾步上前,揪住池晨的衣領(lǐng)。 “別激動,大庭廣眾之下動手,不合適。”池晨話語間帶著松弛,但抓住姜夏手腕的手掌,卻一點沒有收力。 姜夏紅了眼,仿佛能滴下血絲。 池晨拉開他的手,臉上毫無慍色。 他整理好被扯歪的衣領(lǐng),嗤笑一聲:“別纏著他了,現(xiàn)在他是我的。” “一個替身,玩玩而已。” “再見。” 池晨丟下最后一顆雷,優(yōu)雅地進入酒店。 姜夏被全身的血液沖向頭頂,太陽xue怦怦漲得發(fā)疼。 他現(xiàn)在很混亂,零碎的畫面夾雜著池晨的聲音,把他整個人攪成一灘泥水。 司君念的臉,他的笑,他夸自己戴眼鏡的模樣,不知為何越來越清晰。 他透過那可笑的眼鏡在看誰? 替身,裴臨風。 姜夏顫著手打開搜索器,輸入裴臨風三個字,卻始終沒辦法摁下搜索。 一陣猛烈的大風驟然升起,肆虐地闖進姜夏的口舌。 “咳咳咳......” quot;咳咳咳...... 姜夏狼狽地彎下腰,待那陣窒息感減退,他的嘴角已帶上血絲。 他一向身體健康,甚至感冒發(fā)燒這樣的小毛病也少有。 急氣攻心,竟咳出了血。 這段時間他極度缺少睡眠,每日跪祠堂的懺悔并沒有暫停。 家人、導師、朋友的不理解,對自己浪費一年人生的愚蠢決定,在所有人眼里都是個錯。 他踽踽獨行,背負著所有人的信任,賭一個跟司君念的未來。 果然輸了,他是三好生,沒有賭博經(jīng)驗,輸這個結(jié)局似乎早就注定的,他怎么可能玩得過那些游戲人間的公子哥。 他姜夏,也是天之驕子啊。 他是鄰居口中別人家的孩子,他是初高中同學的白月光,他是爺爺?shù)尿湴粒菍煹淖院馈?/br> 他是......一個替身。 “咳咳咳......” 弗拉基米爾·納博科夫說:人有三樣東西是無法掩飾的,貧窮、咳嗽和愛。 “哈哈......哈哈哈......” 姜夏凄慘地笑出聲,可笑至極的愛。 沒有人會想要一個替身的愛。 池晨站在酒店大廳的落地玻璃窗前,看著姜夏落魄離開的背影,勾起嘴角。 直到姜夏的身影消失在人海中,池晨才朝電梯走去。 電梯門打開,里面匆匆走出一個人。 司君念沒給池晨一個眼神,邊走邊打電話,“老王,來接我。” 第66章 他真正失去了姜夏 坐在車上時,司君念一直心神不寧,他總覺得有什么事會發(fā)生。 “開快點。” 司君念因為身體原因,坐車時求穩(wěn),安心對司機的要求就是寧愿遲到,也不能過快。 一個很平常的急剎,可能會給司君念的心臟帶來危險。 老王盡量控制車輛穩(wěn)定,卡在限速的邊緣一路駛向別墅。 老天似乎在幫他,這一路綠燈,只用了平時一半的時間。 車子停在別墅進口,松一般挺直的身影已消失不見。 司君念心里空落落的,他隱約覺得自己失去了什么很重要的東西。 “給姜夏打電話。”突然的,司君念說。 老王心中腹誹,你自己打不是更好。 心里念叨著,手上的電話卻利落的撥了出去。 “您所撥打的電話已關(guān)機,請稍后再撥。” 老王皺眉,“打不通。” 司君念不知為何,開始有點慌:“再打一遍。” 老王連續(xù)打了幾個,還是沒有打不通。 司君念真的慌了,他直接用自己的手機打姜夏的電話。 忙音傳來的時候,司君念的如墜深淵。 “不可能啊,姜同學的電話關(guān)機了?” 老王有些焦急,好不容易司少愿意低個頭,這節(jié)骨眼怎么就打不通呢。 司君念的不安無處釋放,他不知道該如何處理這種情緒,最終演變成憤怒。 這幾天眼巴巴的過來,這么冷的天也沒退縮過一次,怎么他一主動,就聯(lián)系不上?難道因為池晨。 你可以跟小明星摟摟抱抱,身體接觸,我就坐一下別人的車怎么了。 憑什么! “回家吧。”司君念長嘆一口氣,疲憊地閉上眼。 自這天以后,司君念足有一個星期沒見過姜夏。 老王這幾天偷偷給姜夏打過電話,能打通,但是沒人接。 池晨倒是來得勤快,不過,除了那一次,就再也沒進來過。 池晨精明得很,他每次來都會提前告知安心,并且?guī)еY品。不過安心被司君念警告過之后,她委婉拒絕了池晨的好意,嘴上說著不好意思實際上再也沒讓他進去過。 池晨也不氣惱,一旦進不去便很快離開。 保安這一個星期看著這位精英派頭的男人日日前來作秀,心中有了對比。 跟那位學生比,目的性太強,誠意差了不是一點半點。 春節(jié)將近,放寒假后,司君念已經(jīng)窩在家里整整十天。 花暮來過幾次,是安心打電話讓他過來的。見司君念前,花暮跟老王聊了幾次。 他也是第二個知道司君念談戀愛這件事的。 這天花暮給他帶來一些適合冬季養(yǎng)在屋里的花草,上面帶著幾串紅色的小燈籠,還有一個胖嘟嘟的小福孩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