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
“你是不是應該加強點安全意識。”司君念沒有回答他的問題,“這門我一推就開了。” 姜夏平時外出會鎖好宿舍門,估計趙周一回來過,走得匆忙忘記鎖門。 不過無論怎樣,也輪不到這位不請自來的闖入者說教。 姜夏找了個口罩,重新戴上。 “嘖,我還沒嫌棄你呢。”司君念皺眉,他心情不算好,教訓過丁亮不代表完全出了那口氣,更何況他滿身不知來歷的痕跡和酸痛時刻提醒他忘記了一些事。 “咳咳......你有事嗎?”姜夏身體不舒服,他握拳抵著鼻尖盡量忍下咳嗽。 司君念盯著他食指的創口貼,心頭涌上遲來的歉意,“你的手沒事吧?” “嗯?”姜夏詫異地回眸,沒心沒肺的小王子也會關心人? “感冒會引起耳朵失聰嗎?” “......” 姜夏沒耐心了,他正準備趕人,司君念卻問了一句話:“昨天晚上你在哪兒睡的?” 冷靜自持的姜夏聽到這話差點沒穩住身形,喉頭突然作癢,怎么也壓不下去。 “咳咳咳,咳咳咳......” 司君念見他咳得驚天動地,給他拆開書桌上的一瓶水。 “做什么虧心事了,咳成這樣。”姜夏咳得耳尖發紅,司君念卻不準備放過他,他不是天真的小王子,而是睚眥必報的小惡魔。 今晚給丁亮的不過是一點小小教訓,天亮后,丁國振將會漸漸消失在京城。地痞流氓好不容易摸到點上流圈的邊,落水狗似的被踹回老家,這口氣該找誰出呢?不用司君念親自動手,丁亮的結局已經提前寫好。 喝完半瓶水,喉頭那來勢洶洶的癢終于被壓了下去。 “你想起來了?” ? 想起什么?司君念到現在仍處于失憶的狀態,不過姜夏似乎并不知道,司君念似笑非笑地看著他:“是啊,你還不承認?” 承認什么?承認司君念像八爪魚一樣粘在身上怎么都推不開,還是承認他用手幫了司君念三次,一晚上洗了兩次冷水澡,硬生生把自己洗感冒了。 還是......那情難自抑的吻。 司君念太欲太粘人,純情又欲,濕漉漉地看著你,任誰都要沉溺在他的水光中。第一次很快,姜夏還沒從混亂中反應過來。第二次,第三次時間線越拉越長,他被挑逗得失了控,吻從嘴唇開始,慢慢到胸前再到下腹的肚臍...... 司君念皮膚白皙,他當時失了力道,現在想來應該是留了印記。 這些畫面在姜夏腦中回放了一天,面對當事人的質問,他怎么都開不了口。如果說第一次只是單純的幫他,那么怎么解釋第二次第三次,還有上半身的那些痕跡。 想開口說對不起,可明明不是他的錯。 “你神志不清,那些事不作數。”姜夏遲疑半天,干巴巴地說出這幾個字。 司君念皺起好看的眉毛:“你不想負責?” “負——責?”姜夏不太理解這個詞,他幫了被下藥到處發春的小貓,小貓卻呲著牙讓他負責。這般難堪的事,本應該當做沒發生過就此忘記,哪有追著問責的道理。 “這是什么?” 姜夏抬頭,入眼是司君念漂亮的鎖骨,他扯著半邊領口湊到姜夏面前,再近一點就懟到姜夏嘴上去了。 那枚紅印顏色不如早晨那么亮,存在感仍舊讓人不容忽視,昨晚的纏綿歷歷在目,姜夏心慌得亂了節奏。他剛才喝水摘了口罩,鎖骨離得那么近他下意識地閉緊嘴巴。 司君念今晚的問題尤其多,一個接著一個密集得讓人應接不暇。 “又不說話,那這些呢?”司君念說著開始解紐扣,被襯衣遮住的上半身是何等的綺麗風光,姜夏并不清楚。昨晚沒開燈,借著夜色的遮蔽他們行了一夜荒唐。 “別,別脫。”姜夏突然抓住他的手,摁在司君念的胸口,手上用了力,竟壓得司君念呼吸一窒。 姜夏比司君念高半個頭,這般壓著,倒讓司君念感受到姜夏身上的侵略性。 “你......抓我干什么。”司君念停了解紐扣的動作,倉皇后退。 “對不起。”遲來的道歉,卻不是為昨晚的事。 為什么道歉姜夏自己也不知道,應該是因為自己感冒了,對,感冒了腦子不清醒,說什么不著邊際的話都能理解。 “昨晚,我在幫你......” “所以,你到底做了什么?”司君念這話其實已經漏了餡,他根本就不知道昨晚的任何細節。姜夏被他的鎖骨迷失了心智,以為他是來算賬的。 某些細節姜夏說不出口,幾句話被他講得磕磕碰碰:“你吃了興奮劑一類的藥,很亢奮,不發泄出來對身體有害,我幫你......用手......你吻了我......我沒控制住,也吻......” 司君念的臉騰的一下從脖子紅到發絲,“別說了!” 初秋的夜怎么這么熱,他熱得用手掌扇風。 所以,姜夏的嘴角是跟他接吻咬破的? 司君念離開時是落荒而逃的,他沒聽完姜夏的話,倉皇推門逃了出去。 丁亮,老子他媽跟你沒完。司君念咬牙切齒,恨不得把丁亮剁成rou沫。 司君念幻想過,自己的初吻應該在荷蘭,英格蘭,新西蘭,不管什么蘭的浪漫國度,和裴臨風在夕陽的光輝下深情相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