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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入海氣旋在線閱讀 - 第199章

第199章

    姜閾踏上柔軟的地毯,走了五六步后倏然停下,心中剎那震蕩不已。

    沙發前的茶幾上擺放著香檳、酒杯、香薰蠟燭、以及一大束熱烈的玫瑰花。

    往后看去,不知何時抵達的人仰著頭躺靠在沙發上,或是等得太久,已經沉沉睡去。

    姜閾腳步更輕地走過去,眼底顫著,他深深注視著眼熟睡的人,余光里,花束中放著一張卡片。

    “殺青快樂,我來接你回家。”

    作者有話說:

    明天完結章~最后求一次海星,蟹蟹大家!

    第110章 少年永不褪色(終)

    胸膛里氤氳著熱意,引領著姜閾朝沉睡的人走去。

    梁東言的輪廓比上次走的時候還要深,這近十天里大約瘦了些,他眼下映著淡淡的黑眼圈,不知是怎么日夜不息地擠出時間來接他的。

    姜閾想碰一下梁東言,又擔心把他弄醒,便只探出手,很輕地碰了下他長翹濃密的睫毛。

    指尖下的睫毛顫了下,然后睜開了眼,那雙深闊如海的眸子淡淡望著俯身的姜閾,只定了一秒,便把人往自己身上攬。

    “吃完了?”梁東言聲音微啞,透著一點鼻音。

    “嗯。”姜閾被他抱著,發現他眼底血絲明顯。

    “怎么來了?”姜閾問他。

    梁東言醒了醒神:“來接你。”

    說著他坐起來,給姜閾看自己準備的東西,還帶有剛睡醒的訥然:“殺青快樂。”

    “謝謝。”胸膛中的熱蔓延到眼中,姜閾湊過去親了親他:“我很高興。”

    梁東言笑起來:“要喝杯香檳慶祝嗎?喝完就走,施卓遠還在追殺我。”

    “好。”姜閾欣然點頭:“你偷偷來的?”

    梁東言點頭:“準備演唱會真的好累。”

    除了排練、和各團隊協同、還要練樂器、還要練舞、還要健身、還要控時長......

    “嗯,看出來了,瘦了。”姜閾給梁東言倒了半杯:“少喝點吧,剩下的帶回國慢慢喝。”

    兩人的香檳杯在溫馨沉靜的房間里輕輕一碰,“砰”地一聲,香檳的泡沫被晃開,淡金色的液體像柔軟的河流,在愛意里流淌,又在細密的吻中決堤,匯入海洋......

    梁東言行程緊張,兩人便沒再西班牙逗留,隔天便回了國。

    到國內的時候又是深夜,梁東言的保姆車已經在出口等待,深夜的機場人煙稀少,梁東言推著姜閾的行李箱,和人一同走了出去。

    “回來了。”上了車,梁東言長松一口氣,他握住身旁姜閾的手,和他十指相扣,緊緊抓著:“沒丟。”

    姜閾笑了一聲:“是怕我不回來所以去接我?”

    梁東言目光閃了下,誠實道:“有一點,不過主要是想接你。”

    “現在去你家么?”姜閾問。

    梁東言點了下頭,點到一半又搖頭,聲線裹著羞澀:“我們家,行么?”

    姜閾被說得耳廓也不自覺紅起來,他看向前排似是什么都沒聽到的梁東言,沒說話。

    “我們家,好不好?”梁東言望著他,輕聲重復。

    姜閾看不了他這個模樣,只得撇過頭,嗓子含糊地“嗯”了聲。

    梁東言眼睛卻亮起來,握著他手的力道愈重,像是無處宣泄內心的愉悅。

    姜閾一開始以為,梁東言要他承認那是“我們家”,只是單純地強調兩人同居這件事。

    直到到了梁東言的住處,打開門,姜閾的腳步有幾秒的滯后,那一刻,他才理解了梁東言口中的“我們家”是什么意思。

    姜閾來過梁東言的住處好幾次,已經對里面的格局和軟裝有了印象,但今天映入眼簾的,明顯不是記憶中的模樣。

    沙發對面多了一面巨大的幕布,原本硬朗的灰色皮質沙發被換成灰藍色的布藝沙發,看起來更加柔軟。

    而客廳靠近陽臺的那一面,多了兩架天文望遠鏡,望遠鏡旁,落地著一顆巨大的地球儀。

    沙發的另一側,多了一個五層的木質書架,書架上擺放的書都是全新未拆,全都和姜閾的專業有關。

    “進來啊。”梁東言回頭看姜閾,臉上劃過一絲得意的狡黠:“我帶你去看你的書房。”

    梁東言退后一步拉住姜閾的手,把他拉進房中,轉向他原本健身房的位置。

    “這個房間大、采光也好,健身器材我都挪到后面那個房間了。”

    梁東言看向姜閾:“時間很緊,東西可能還不全,你看看還缺什么,我們一起去買。”

    見姜閾不說話,梁東言似乎又響起什么,眼底透了點心虛:“還有...客臥的床,設計師說和主色調不搭,我讓人撤了,過兩天新的才能到,所以...”

    剛剛滿腔的感動和愛意瞬間被眼前人的小九九打得七零八碎,姜閾笑起來:“所以我睡沙發?”

    “不、不是,你睡主臥唄。”梁東言越說聲音越小。

    “那你睡沙發?”姜閾又問。

    梁東言被姜閾繞了進去,他沉默兩秒,認真地問:“我們不是...情侶嗎?不能睡一起?”

    “對啊。”姜閾明晃晃看著他,梁東言一愣,差點被他的肯定氣懵,但緊接著,姜閾又笑著說:“我們不是情侶么?為什么還要把客臥的床拆了才能睡一起?梁東言,你在害怕什么?”

    梁東言很快明白過來姜閾的意思,眼底的郁結化開,他將人擁入懷中,心跳熱烈:“對不起,我想多了,我們本來就應該睡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