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5章
梁東言:...... “你好,我叫駱曉冰,考舞蹈的,你是音樂生對嗎?”駱曉冰殷勤地小跑到梁東言跟前,一時間距離有些近了,梁東言往后退了一步:“嗯。” “你報的哪幾所學校呀?說不定到時候我們可以一起去!”駱曉冰很積極熱情,但這種積極和上午那些編導生的不太一樣,這種讓梁東言有些不適。 “不了。”梁東言拒絕,他從行李箱里把生活用品拿出來打算去洗漱,但駱曉冰一直纏在自己身旁,讓自己走動得局促。 “能讓讓嗎?”梁東言停了出去的腳步,無奈道。 “噢...哦!你要去洗漱啊,那我也去!”駱曉冰不愧是學舞蹈的,轉身和拿東西的動作都快極了,梁東言剛到公共洗漱間,駱曉冰就跟了過來站到他邊上,手臂時不時就碰到他。 梁東言被碰了兩次后停下動作,等駱曉冰已經刷上了牙,什么都還沒做的梁東言拿起自己的東西轉身又回了宿舍。 滿嘴泡沫的駱曉冰沒法再跟,只得窩憋地看著飛速離去、只剩個背影的梁東言。 回宿舍后梁東言把洗漱用品扔床上,程延也從床上坐起來:“這么快?” 梁東言看了他一眼,眸中透著股淡淡的煩躁:“他什么情況?” 程延笑了一聲:“纏著我一下午了,現在輪到你了。” 程延的意思不言而喻,頓了頓他又道:“我跟他說過你有對象。” 我沒有。 梁東言心道,但他沒再說話,只把剩下的行李歸順了下,等駱曉冰哼著歌回來了,才再次出去洗漱,躲得連個照面都沒打上。 “至于嗎?我又不是怪物......”駱曉冰朝梁東言離開的方向翻了個白眼,程延也站起來拿洗漱用品:“不跟你說過了么?人家有對象。” “那大家也室友一場,這么冷冰冰的,真不夠意思,還是你好。”駱曉冰吐槽著就朝程延走去,程延利索地閃開:“別搞,我是直男。” “不一定嘛,試試才知道...”駱曉冰嬌嗔著,沖程延拋了個媚眼。 程延差點沒rou麻死,火速逃離宿舍。 駱曉冰若有所思地看著宿舍門口,幾秒后“嘖”了聲:“你是直男,他可不是......” 駱曉冰把東西放好后爬上了自己的床,他挺后悔自己把床鋪安在程延上鋪的,早知道不那么著急了,要是知道梁東言這么極品,他一定睡他上面。 晚上編導生們上了晚自習回來,洗漱吵嚷著一直到快十點才漸漸安靜下來,等所有人都躺在床上,正要開啟夜聊的時候,梁東言忽然攥著手機要出門。 “你哪兒去啊?”和他面對面的導演生問。 “打電話。”梁東言道。 話音落下后,幾個男生紛紛起哄,梁東言低了低頭,難得帶上些不好意思,他暗自勾了下唇,開門出去。 夜里的青旅比白天安靜多了,梁東言走到通往二樓的樓梯口,關上安全通道的門,找了個臺階坐下,等姜閾那邊給他發“ok”的手勢,他才撥通語音電話。 鈴聲響起三秒便被接通,接通后通話中驀地沒了聲音,沒有人先開口說話,甚至默契得把呼吸聲都克制了,不讓對方聽見。 “你在哪兒呢?”半分鐘后,還是姜閾溫溫地開口了。 “青旅。”梁東言回答,姜閾開口的瞬間,他的心跳莫名加快,嗓子也似乎被堵了一半,只是一天沒見,他卻想得狠、甚至想得有點委屈。 “宿舍沒人?”姜閾又問。 “我在樓道里,你呢?準備睡了嗎?”梁東言盯著屏幕上姜閾的頭像,和姜閾對話的每一秒,他的心臟似乎就被填得更滿了些。 “沒,做題呢,快期末考了。”姜閾還坐在書桌前,眼前是一張張強化練習卷,不知道今天得做到幾點。 “嗯。”梁東言沉默片刻,又很快找到話題補上:“北京特別冷。” 姜閾笑了一聲:“特別冷啊?有的人不還打算只穿件冬季校服么?” 梁東言一時失語,他緊了緊身上的羽絨服:“但現在我一點都不冷。” “不冷就好。”姜閾道:“你去睡吧,連著麥就行,我不掛。” 梁東言一時沒應聲,他還想講講話,回了宿舍就沒法講話了。 “我回來的時候你們在放寒假,對嗎?”梁東言又沒頭沒腦地問。 “嗯。”姜閾遇到一道難題,他擱下筆,拿了水喝,喝完后催促:“梁東言,還有十幾天呢,不愁沒話說,快去睡覺。” 梁東言坐在臺階上,沉默片刻不大情愿地回了個“好。” “那你也早點睡。”梁東言又說。 “好,我睡的時候會跟你說晚安,你是戴著耳機對吧?”姜閾又拿起筆,在稿紙上計算。 “對。”梁東言應聲很快:“那我進去了。” 梁東言已經走到宿舍門口,他壓低聲音說了句“晚安”后才推門進去。 宿舍里正聊得熱火朝天,見梁東言進來了,又是一陣起哄,那三個編導生玩笑開得尤其露骨,梁東言用力按住耳機的麥,不讓姜閾聽到那些混不吝的話。 “梁東言,說說嘛!說說!那什么?你到哪一步了?”有人慫恿他。 梁東言上了床躺好:“我睡了。” “太掃興了吧?這么藏著掖著,是個大美女吧?”又有人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