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葛北思有點失望,語調(diào)垮著“啊”了一聲:“我還以為你們在談戀愛呢...沒意思。” “為什么這么覺得?”姚幺問。 “就很配啊,從外形、到專業(yè),真的超配~”葛北思的cp之魂還沒燃起來就被這兩人無情地澆滅,肩膀也耷拉下來。 “那你呢?” 這句話是梁東言問的,他放下手里的串,看著葛北思,問得很認(rèn)真。 其他人都驀地靜了靜,下意識看向一本正經(jīng)反常的梁東言。 “我...我什么啊?”葛北思一臉懵。 “你在和誰談戀愛?” 梁東言問得很勇、而且讓人充滿遐想,話音剛落葛北思臉就紅了,她不好意思地撇開目光,語氣嬌俏:“你問我這個...干嘛啊...” 這兩人對話時,另外三人在梁東言和葛北思之間看來看去,眼神逐漸古怪。 “沒和姜閾談嗎?”梁東言絲毫不受影響,繼續(xù)問。 餐桌上安靜了三秒,嬌俏的葛北思幾乎在瞬間轉(zhuǎn)變了神情,一臉無語道:“哈?” 沈清臨笑了一聲,明白過來后重新吃起串。 姜閾覺得自己大腦皮層不受控地漲了一秒,他離譜地看向梁東言:“你在想什么?” 梁東言看過來:“沒談?” “你不知道他們是親戚嗎?”姚幺也挺訝異的,她以為這事兒大部分同學(xué)都知道。 “對啊梁東言,你在想什么呢?姜閾是我侄子!”葛北思嫌棄地“嘖”了聲:“你平時真就一點都不關(guān)心我們啊。” 梁東言沉默地看著眾人,他想不通,半晌才道:“你們一樣大,而且姓不同。” “葛北思跟她的奶奶姓,她的奶奶跟的母姓。”姜閾保持耐心解釋:“她的奶奶是我太爺爺?shù)膍eimei,但差了20歲,所以我們差輩了。” 雖然兩人一樣大,但小時候姜閾一直喊葛北思小姑的,這幾年長大了才不喊。 整個姜家的小輩,除了葛七桃奶奶的子孫無憂無慮、自由自在,其他長輩的孩子都承擔(dān)著或多或少的期望,互相之間的比較更是幾乎每一秒都在進行。 于是小輩們最喜歡的長輩也是葛七桃。 “沒在談。”解釋完后,姜閾撇開目光,又小聲補充了句。 梁東言目光閃爍,片刻,他忽然笑了兩聲,姜閾扭著頭沒好意思看他。 葛北思歪頭:“但我還是搞不明白,你問這個干嘛?” 沒等梁東言回答,葛北思神情又害羞起來:“你該不會...對我???” “沒。”梁東言否認(rèn)得飛快,說完便重新拿起姜閾給自己拿的串吃起來。 葛北思覺得梁東言太沒意思了,帥是帥,就是太不近人情了,她破罐子破摔道:“那難道你對我侄子有意思啊?我這個做長輩的可不同意!” “咳...咳咳...”姜閾冷不丁嗆到,他咳得滿臉通紅,梁東言很快遞過來一杯水。 姜閾喝完水后臉和耳朵都還紅著,但他終于靠自己差點被嗆死打斷了這段對話,將靠近自己的一整盤燒烤都端到葛北思面前:“多吃點,這是侄子孝敬你的。” 葛北思點點頭:“知道了,姑姑不會餓著自己的。” 梁東言看著姜閾紅得異常的臉,起身朝飲料柜走去,回來時手里多了一罐冰可樂,他把可樂放到姜閾面前:“降降溫。” 姜閾看了他一眼,梁東言心情好得很明顯,這會兒眼睛里都漾著淺笑,整個人容光煥發(fā)的。 所以......他這一整晚,介意的其實是葛北思。 姜閾心里有種說不出的感覺,酥酥麻麻的,很陌生,但也很雀躍。 飯后幾人分道揚鑣,姜閾沒再讓沈清臨送,和梁東言一起坐夜班公交回三堡街,燒烤店在的區(qū)域比較偏,要在公交站等半個多小時車才來。 “冷嗎?”姜閾發(fā)覺梁東言的這件大衣并不厚。 梁東言搖頭:“沒事。” “可你鼻子和耳朵都凍紅了。”姜閾取下自己的書包,從里面把圍巾拿出來:“戴上。” 梁東言沒扭捏,接過圍巾圍上,姜閾的圍巾上有股很淡的香味,他把臉往里面埋了埋,只露出一雙眼睛,干凈專注地看著姜閾。 “你藝考多穿點,不是大冷天要在外面排隊嗎?”姜閾前陣子搜了點藝考的新聞看,看得最多的就是學(xué)生們一個個裹著長羽絨服或軍大衣在室外候考的照片。 梁東言頓了下,然后點點頭:“好。” 元旦的夜班公交人很少,兩人坐在后排的第一個雙人位,姜閾靠著窗坐下后從書包里拿出耳機問梁東言:“聽歌嗎?” “聽誰的?” “都行,我不挑。”姜閾給了只耳機梁東言:“我隨機播放吧。” 很快,清新怡人的前奏從耳機里傳出來,歌手低吟淺唱,像在訴說一個個故事。 窗外東吳的街景飛速略過,姜閾把頭靠在椅背上,沉默地看著這座自己生活了十七年的城市。 “你困了嗎?”梁東言低聲問。 姜閾點點頭,他揉了揉眼睛,用力睜了下。 “那睡吧,到站我叫你。”梁東言往姜閾的方向挪了下,想讓他靠著自己,姜閾轉(zhuǎn)頭看他,搖了搖頭:“沒事,快到了。” 說著姜閾拿起手機,重新?lián)Q了首很提神的歌,不知道怎么說,他不愿意把這一段路程浪費在睡覺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