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99章
洞壁四周姑且也就罷了,落在血蓮教眾多弟子身上的這些劍痕,撕開皮rou,卻不見一滴鮮血流淌出來。 而她們的行動,也不曾有分毫受阻。 此節之后,蘇陌卻是眉頭緊鎖,不知道想了些什么。 教主手段卻并不放松,她已然融入陣法之中。 兩手做印,施展玄功,便見到布陣的這些血蓮教弟子,各個面色殷紅如血。 施展血蓮大·法自殘形體之處,不斷有血氣涌出,隱隱形成血色氤氳,遍布于陣法之間。 血蓮教教主吞吐這些氤氳之氣,周身氣機不住沸騰! 同一時間,其背后血池之上的血色花苞內,也有血色流轉,兩者遙相呼應。 便聽得血蓮教教主口中發出一聲怒喝。 舉步向前,步步生蓮。 以手做蓮花印,印中裹挾純陰之力,于滔滔血光中,直奔蘇陌而來。 蘇陌面色古怪,微微蹙眉之際,念動之間,周遭血劍頓時飛旋而至。 驟然跟那血蓮教教主的蓮花印一觸。 一觸即潰的卻是蘇陌的血劍。 各個崩飛,四散奔走,或者斜插地面,或者插在洞壁周圍,還有的險些落在血蓮教這些弟子的身上。 卻被她們蠻橫拍開,跌落在地上。 一擊擊退了蘇陌的血劍之后,血蓮教教主一步踏出,血蓮自生,身形倏然就已經到了蘇陌的跟前。 蓮花印再起。 直奔蘇陌的無相天罡。 嗡嗡嗡!! 兩股內力于罡氣之間交鋒,激蕩不休。 蘇陌負手而立,看著血蓮教教主以蓮花印,一點點的將無相天罡打的內凹。 當中沸騰的血液,在碰觸在她手掌的時候,也順勢被其掠奪。 血蓮教本就以血蓮為名,一身武功自然和血液戚戚相關。 蘇陌引的與其說是血,不如說是水。 融入無相天罡之中的無相水甲,被人奪走,倒也不算奇特。 然而到了此時,血蓮教教主再想要踏前一步,已經是千難萬難。 她手中蓮花印,每向前一步,都好似搬山。 一點點推動,掌心,頭頂,皆有血色泛起。 周遭血蓮教的弟子,更是自身血色狂涌,自頭頂百會xue中散逸出來。 形成了層層氤氳,一時之間,周遭之地,竟然映的如夢似幻。 隨著血蓮教主口中氣息吞吐,這氤氳入了口鼻,一身功力再度暴漲。 她倏然一收手。 兩指一合,一道血色劍芒爭鳴而起。 其威力與先前根本不可同日而語。 蘇陌眼見于此,卻是嘆了口氣,心念一動之間,收了無相天罡劍。 屈指一點,嗡的一聲。 兩道劍氣頓時于半空相觸。 蘇陌身形不動,血蓮教教主卻是周身一震,好似雷噬。 猛然翻身下落,兩手連動,一道道血色劍氣自四面而來,直奔蘇陌。 蘇陌隨手破招,臉上的表情與其說是凝重,不如說是為難。 目光偶爾于陣法之間游蕩,卻又看不出來此陣端倪。 他腳下步法于方寸之地挪移,血蓮教主則是以教中弟子為樁,身形依托陣法,以遠打遠,牽制蘇陌。 不過轉眼之間,兩者交手已經不下五十余招。 小司徒和方紅英,原本被蘇陌庇護在無相天罡之下。 然而此時此刻,蘇陌似乎無暇他顧,便只能聯手應對周遭血蓮教弟子。 這些血蓮教的弟子,畢竟不是血蓮教教主的背景板。 同樣也是高手。 血蓮教弟子的這門陣法,名為血蓮大陣。 以蓮花結構而生,暗合奇門遁甲之理。 若是不明究理,應對起來極為困難。 再加上這些對手,各個金剛不壞,百毒不侵,小司徒一身毒功的本事,就暫且沒了用武之地。 好在她從小學的就多。 各路陣法都有涉獵,不過片刻之間,就已經摸清楚了這陣法玄機。 當即跟方紅英一起尋隙應對。 比較棘手之處在于,血蓮教這幫弟子,以血蓮大·法為憑,各個力大無窮,手段屬實是厲害。 方紅英身體虛弱,雖然服下了小司徒精心配制的丹藥。 然而這會功夫也不可能盡復舊觀。 幾次遇險,都被小司徒相救,心中很是過意不去。 而小司徒自南海那會開始修煉移玄神功,一身內功修為早就不是南海那會可比。 于此之間想要殺敵,或許不足。 但是自保卻是綽綽有余。 只是偶爾看向蘇陌和那血蓮教教主,卻是眉頭緊鎖。 她如今也是見多識廣,再也不是當年那剛下懸壺亭時,不諳世事的小姑娘。 見識過這江湖上各種古怪手段。 自然也明白,如今這血蓮教教主,實則是以這些血蓮教弟子的陣法為根基。 強行提升內力,氣機和陣法,以及這些血蓮教弟子凝為一體,如此方才勉強能夠跟蘇陌交手。 只是,憑借蘇陌的武功,想要打死她們,不應該拖延這般長的時間才對。 難道……是有所顧忌? 心念及此,便聽得蘇陌的聲音自耳邊響起: “可看出這陣法虛實?” 這聲音入耳,小司徒精神陡然一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