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7章
“現如今被困于此,卻是不知道該怎么出去了。” “嗯……少俠,一人計短二人計長,你我同時身陷此地,最好是同心協力一起想辦法。 “我師兄如今也不知道如何了,他素來足智多謀,如果能夠找到他的話,說不得也能有所得。” 徐鹿聽她這么說,也就點了點頭:“為今之計也只能如此了。” 這里是是非之地,自然不能一直坐著閑談,當即起身朝外探尋。 一邊走,于幼娘一邊將自己的經歷大概的說了一遍。 抓她這人是個大高手,黑衣蒙面,所以具體長什么模樣,她也不知道。 自己和師兄于此人掌中實是半點抗手也無,一路被裹挾帶到此處,他師兄方才尋隙逃走。 那人無可奈何,將自己點了xue道之后扔在了這里,便去追他師兄去了。 方才徐鹿過來,她還以為是她師兄引走了那人,想辦法又繞了回來,卻沒想到竟然不是。 徐鹿將這番話聽在耳朵里,稍微琢磨了一下,就感覺有些破綻,料想過程絕對不如這女子所說的這般簡單。 畢竟這女子知道那人所用的點xue之法是鎖脈困心指,顯然是對出手之人有些了解的。 如今卻又含糊其辭,當中是有些難以自圓其說的。 不過看這姑娘對此的陌生模樣,應該確實是被人抓到這里的沒錯。 這樣一來,至少彼此目的一致,徐鹿也就沒有深究其中細節。 而往里面探尋之后,卻又發現,自從見到了那弧形甬道之后,周圍已經沒有了陷阱,可是地形卻極為復雜。 甬道深邃,踏足其中宛如迷宮一般。 徐鹿正一籌莫展的時候,于幼娘看著周圍的環境,卻若有所思。 忽然心中一動,對徐鹿說道:“少俠,你跟我來。” “……” 徐鹿猶豫了下,左右現如今無法可想,也只好跟在了于幼娘的身后。 這姑娘接下來的表現,卻宛如老馬識途一般。 領著徐鹿在這復雜至極的甬道之中穿梭,不過片刻之間,眼前驟然一闊。 前面竟然是一處不小的空間。 條條道道的鎖鏈,從四方垂下,最終落到了一個人的身上。 那人渾身上下多處有鎖死的勾爪,這些勾爪有的貫穿了琵琶骨,有的貫穿了肋骨,有的貫穿了手腕,有的貫穿了腿骨。 最終被鎖鏈連接,釘在了墻壁之上。 全然半點動彈不得。 而在他的身邊,卻還懸掛著一個鐵籠子。 籠子里正坐著一個小廝打扮的年輕人,正閉目打坐。 眼見這一幕,于幼娘的呼吸驟然急促了起來,正要沖出去,卻被徐鹿一把扣住了肩膀,更是順勢點了她的xue道。 于幼娘頓時瞪大了雙眼,眸子里全是不敢置信之色。 就見到徐鹿對于幼娘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然后指了指外面。 從那籠子后面,踱步進來了一個人。 這人渾身上下都包裹在黑袍之中。 臉上還戴著半截黑色的面具,唯獨一雙眸子流露出來,卻全然都是冷漠之色。 他目光環視周圍,好像也在找尋什么。 然而找了半晌,卻并沒有找到。 最終眉頭緊鎖的來到了那滿身勾爪之人的跟前,輕聲開口: “見到有什么人從這里過去嗎?” 那滿身勾爪之人抬頭看了那黑衣人一眼,然而,卻見到他滿臉都是猙獰至極的疤痕。 一個眼窩甚至連眼皮都沒有,只剩下了猙獰至極的血rou,另外一個眼窩中的眼睛,卻光彩深邃非比尋常: “人沒看到……只看到了一條狗。” 第三百一十九章 齊至 那人口出奚落,根本就是明著罵這黑袍人是狗。 這黑袍人也不知道是不是聽習慣了,對此全不在意,只是搖頭一笑: “都到了這個份上了,仍舊能夠嘴硬至此,倒是讓人佩服。 “罷了,料想他縱然是有天大的本事,想要從這無盡獄中出去,也是千難萬難。 “今日得閑,正好來炮制你一番。” 他說到這里,來到一側墻壁,伸手扣下機關,就聽到咔嚓咔嚓的聲音響起。 半空之中垂吊著的鐵籠子,緩緩被他放了下來。 當中那年輕人頓時睜開了雙眼,目光冷冷的看向了那黑袍人。 這黑袍人卻也不在意,只是笑著對那滿身勾爪的人說道: “你可知道這年輕人是誰?” “是你兒子?” 那身上滿是勾爪的人笑著說道:“你這人向來冷酷無情,就算是將你自己的兒子大卸八塊,也沒有什么可奇怪的。” “哈哈哈哈。” 那黑袍人哈哈大笑:“成大事者不拘小節,什么兒子女兒的,又有什么相干?如今我尚未老矣,尋個女人再生一個,也沒有什么大不了的? “不過,這人如果被我所殺,就怕你難以接受啊。” “哦?” 那滿身勾爪的人笑著說道: “這么說來,他是我的兒子了?” 被鎖在籠子里的年輕人眉頭一皺,下意識的看了那人一眼。 就見到那人輕輕一頓之后,忽然破口大罵: “君洛! “這些年來,你做過多少這樣的事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