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白月光哪有不瘋的 第7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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持清微笑著看她,覺得她這樣的神情,恰好多?了幾分可?愛的孩子氣。 姜真覺得提起了他的傷心事,頓時生了些不多?的愧疚之情:“等我用?完骸骨,一定會還給你的。” “我更希望它在你身上。” 持清溫柔地說道:“我不需要力量,而你擁有它,能夠保護你自?己。” 姜真垂下眼簾。 持清似乎總在給予她反抗力量,如果不是持清,她甚至沒有辦法走出仙界,而她卻沒有任何東西可?以?回報他。 持清像是看出了她眼中的疑惑:“你后悔過嗎?” “我……” 姜真張了張口,一時沒有說出答案。 要說不后悔,是不可?能的。 但姜真太?清楚,走過的路,無法再回頭,就算她真的重新回到九年前,就一定會有不一樣的結局嗎? 持清安靜地閉上眼睛,聲音輕飄飄的,含著復雜的情緒:“我之前從未有過悔意,但離開人間后,我就一直在被它困擾。” 他給了她鳳凰真血,卻沒有給她保護自?己的能力,懷璧其罪。 姜真站在他面前,靜靜地聽他說話。 持清似乎想說什么,又只是笑了笑:“做你想做的吧。” 姜真將視線收回來,悶悶地說道:“我想殺了封離。” 持清目光平靜,波瀾不驚:“好。” 姜庭比她想象中要忙,又或者是被仙界派來的仙使監視得密不透風,不方便行動,她半天都?沒有看到姜庭的影子。 姜真想拿自?己手上封印的異魂徐白練手,試著把氣運抽出來,出于謹慎,又不敢貿然在皇宮里動手。 畢竟這可?是天道氣運,誰也不知道取出來會發生什么異象,如果跟封離飛升時那樣聲勢浩大,仙界的使者就算是個瞎子也知道不對勁。 只能找個沒人的地方試了。 她轉過臉,出神般望著窗外。 一個小?石子打?在她窗欞上,咕嚕一聲悶響滾下來。 她不自?覺皺了皺眉,望向?石子投擲來的方向?,此時已經快傍晚了,天邊一片火燒般的紅色,院子里的樹影重疊在一起,人的影子幾乎和樹影融合在一起,都?是暗暗的紅色。 姜真覺得似乎有些不認識眼前的人了。 她走時,姜庭還和她差不多?高,頂多?比她高一丁點。 如今站在不遠處的,卻是一個挺拔的成年男人,身量高挑,穿著玄色的袍子,除了垂在兩邊的長生辮,幾乎找不出相?同的地方。 光影暈開,鼻梁在他臉上投下幽暗的影子,他的臉上有著姜真不懂的,類似于憤恨的神情。 姜真怔愣地坐在客舍里,沒有動作?,眼神卻和他不偏不倚地對上,姜庭那只詭異的眼睛,凌厲地盯著人時,分外陰冷。 但姜真清楚地看見了他眼底的眼淚,有些無奈。 她還沒來得及說話,男人已經二話不說,大步走到她跟前,隔著窗子,狠狠瞪了她一眼。 他神色陰沉可?怖,輕輕的呼吸聲卻急促地像是在喘息,虎口處都?暴起了青筋。 姜庭一言不發。 于是姜真站起來,輕輕喊了一聲:“阿庭。” 她也許應該說一句,他長大了。 但這長得也太?大了,她說不出口。 他盯著她,聲音嘶啞地像是被撕裂過:“你還知道回來。” 她抬起頭,看著他背光的高大輪廓,四下太?過安靜,讓她聽到了幾聲壓抑的抽泣。 姜庭仍在強忍著眼淚,一滴滴的淚水卻沉重地往下流,像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姜真心里五味雜陳,半天說不出話。 姜庭的眼淚掉在她手上,像是她流失的血液,循環往復地回流。 他除了緊緊地抓住她的手,什么也說不出來,眼神明明是恨意,卻隨著眼淚掉下來,只剩下一塌糊涂的依戀。 姜真抓著他臉蛋,感覺到他眼窩處濕熱的眼淚,忍不住扯了一下他臉蛋。 姜庭低啞地抽泣了一聲,一把抱住她肩膀,哭得呼吸逐漸沉重起來。 姜真費力地抬眼看他,纖細的手指觸碰著他的五官,感覺他好像瘦了一點,或許只是長開了吧。 姜庭嘴角顫動。 姜真目光落在他身上,看他頓了半天,才沙啞著開口,仿佛已經醞釀了很久,說的時候都?不帶一點停頓:“常素危跟我說你在路上撿了一個瞎子,阿姐,你不能信他。” “……”姜真還以?為他要說什么重要的話。 “他不是壞人,我需要他幫忙。” 姜真不太?想將他扯進?仙界的事,簡單地解釋。 “你怎么知道他是不是壞人?” 姜庭神色陰森森的:“有什么忙我不能幫。” “……我認識他。” “知人知面不知心。” 姜真覺得自?己對持清,也不是全?然不知,再說了,姜庭怎么開口了第一句話就是讓她離持清遠點。 “他不會加害我的。”姜真嘆了一口氣。 “那可?未必。”姜庭視線掠過,帶著審視地意味望向?長廊:“阿姐,你不知道,他雖然表面是個瞎子,但實際未必是瞎子,說不定是仙庭那邊的人。” 姜真看他,姜庭目光陰鷙,殺意幾乎凝成實體,她不由得嘆了口氣,抱手瞥他:“那你想怎么樣?” 在她清亮的眼眸下,姜庭不假思索地說道:“先丟進?仙囚,把他大卸八塊,如果他還活著,就說明他身上有異樣。” “……那如果死?了呢?”姜真的表情逐漸變得匪夷所思起來。 “那就少了一個隱患。”姜庭冷冷聲音陰冷嗜殺。 第68章 聯手 姜真當然不可能讓他做出這種事?情, 就算他想做,那也是完全不可能的,持清又不是凡人。 “仙庭那邊派來的仙使是誰?”姜真岔開話題, 不想讓他老是惦記著要把人大卸八塊。 姜庭臉上看不出來在想什么, 語氣散漫:“不知道?。” “好?好?說話。”姜真正色, 將他肩膀扶正:“你不是剛剛和那人會面過嗎?” “是他單方面纏著我。” “都一樣。”姜真雙手收回,疊放在身前:“我想知道?他是誰。” 她已經有了一些猜測,需要姜庭佐證。 “我沒?問他的名字。”姜庭不以為意:“就是——仙使,還能有什么。” 姜真扯著他耳朵邊輕拽,一字一句地?說道?:“長什么樣?” “不記得了, 誰會記一個男人長什么樣……”姜庭輕嘶了一聲,眼里閃過一道?陰沉之色:“不過我記得, 他身上背的劍, 劍墜倒是眼熟, 阿姐有件衣服上的扣子, 在仙界這么常見嗎。” 他這么一說, 姜真突然知道?是誰了。 她也沒?想過了這么多年?, 姜庭怎么還會記得她在凡間某件衣服上的扣子長什么花樣,只?當他是記憶力好?。 言拙愿意在仙界放她一馬, 未必會愿意在人間也如此,不過好?在他這人死板, 直來直往的,不會耍什么暗地?里的手段,不用太擔心。 姜真拍了拍弟弟的手, 轉身收拾行李。 姜庭從門口繞進?來, 神色不悅:“你做什么?” 姜真說道?:“離開皇宮。言拙在皇宮里不走,拖著你的腳步, 肯定是得了封離的指使,怕你做手腳。他這人腦子簡單,說待在皇宮就會待在皇宮里,不會去?別?的地?方,我先去?其他地?方。” 她已經見到姜庭,心里就安心了,沒?必要再待在大有隱患的皇宮。 姜真本來還想問姜庭舊事?,但持清告訴她記憶即將恢復,她也不想再在姜庭面前提起之前的事?,重新揭開他的傷疤。 “不行。”姜庭冷冷淡淡地?在她背后開口。 姜真和他分析利弊,他一個字也沒?有聽進?去?,杵在一旁,重復道?:“你不許離開。” 姜真轉過頭,學著他的語氣:“不行。” “你不許學我說話。”姜庭扳正姜真的肩膀,雙目通紅,臉色沉郁得怕人:“我說了,你不許走。” 姜真有些意外,他的神情已經并不像多年?前她離開時那么幼稚,那時的姜庭就像一場醞釀迅速的暴風雨,劈頭蓋臉地?澆下來,毫不講理,吵得一片狼藉。 她也曾擔心過再次見面時,會不會因為當初的不歡而散而尷尬,但多年?以來的思念,已經覆蓋了之前的不快。 只?是在姜庭隱忍的怒氣之下,又重新顯現出來。 “你擔心那個仙庭來的人?”姜庭面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兇狠,眼瞳里閃爍著危險的光。 姜真從他的眼睛里看到了某種讓人不舒服的可能,剛往后退了一步,就被姜庭按住肩膀。 “別?走,我會讓他沒?辦法威脅你的。”姜庭臉色晦暗,雙眼如同厲鬼一般陰寒,死死攥住她的雙手:“今晚你就搬回葛陽宮吧,jiejie,我特意為你重建的,宮里的每一塊磚石,都是我親眼看著挑選的,我等?這一天已經等?了九年?了,我說過我會讓天下再無人能欺負我們,我做到了,你不要走。” “你冷靜一點。”姜真按住他的手,面色有些繃不住,她才不要和紙人睡一個屋子,那宮殿她已經不打算住了:“我只?是暫時離開,又不是永遠不回來了。” “我不要。”姜庭臉上陰郁著,又流下眼淚來:四二2二武九一四氣“我不要,我不要你離開我一步,不管是那個言拙,還是封離,我都替你殺掉,好?不好??” 他的眼淚安靜地?落下來,一時周圍竟陷入了死寂,姜真連自己的心跳聲都清晰可聞。 她緩緩開口:“你殺不了封離的,好?好?做大燕的皇帝。” “我能殺他。”姜庭慢慢地?抬眼,眼睫的弧度,無法阻擋他眼底令人畏懼的寒意:“我與仙界七洲聯手了。” 姜真迷茫了一瞬:“什么?” 姜庭說道?:“天地?屏障減弱后,我不只?派了一個使者去?仙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