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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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教訓了一頓的伙計也不敢和李尋。歡耍小心眼,不管是端上來的吃食還是態度都沒什么問題。 池嶼閑上樓之后就隨意的推開了一間房,走到桌子旁邊點亮了蠟燭。 淡黃的燈光頓時照亮了不大的房間,燭光搖曳,影子映在墻上不斷地搖擺著。 青年在床邊坐下,先是打了一個哈欠,隨后又將剛才發生的事情寫了下來,心情確實還不錯。 寫完日記之后,池嶼閑有些困意,但還是強撐著精神讓伙計抬了熱水上來。 水汽漸漸地彌漫開來,也逐漸地模糊了視線。 池嶼閑坐在熱水里,冷白的肌膚被熱水一燙頓時泛起了誘人的紅意。 水聲陣陣,漆黑的發被水打濕之后緊緊地貼在背上,他的背肌很好看,一看就移不開眼睛。 泡在熱水里能驅散不少的疲憊,池嶼閑一進去就有些不想出來了,坐在里面直到水變涼了之后才出來。 一抹冷白在昏暗的房間里一晃而過,沒多久就被漆黑的衣衫給遮擋住了。 周圍很是安靜,就連樓下的聲音都變得又柔又輕。 池嶼閑擦干了頭發之后倒頭就睡,根本就不在乎外面的人會不會做什么小動作。 反正,大不了死啊。 他看得很開,躺在床上蓋好被子就閉上了雙眼。 池嶼閑睡得不錯,幾乎一秒入睡,反倒是外面的李尋。歡卻沒有這么快睡覺。 對方吃完飯之后本想去后院一趟,卻沒想到聽到了拐角出的兩個人在談話。 談話的內容是有關于剛才那位氣質陰郁的黑衣青年,看來對方并沒有完全地震懾到對方。 李尋。歡無奈地搖搖頭,他站在暗處沒說話,因此也沒被那兩個人發現。 說是在后院散散心,但李尋。歡想起剛才聽到的那些,最終還是悄無聲息進了廚房將下了藥的湯給調換了一下。 翌日,池嶼閑等到太陽高懸之后才出門,臉上甚至還殘留著幾分睡意。 他下了樓,還沒開口,昨天那個伙計就屁顛屁顛地走了過來:“大俠,您今天還是吃陽春面?” “嗯。” 池嶼閑有些奇怪,好奇對方的態度怎么轉變得這么快,難不成還真的怕他? 沒一會兒,一碗剛出爐的陽春面就被端了上來,池嶼閑擦過筷子之后就吃了起來。 動作沒有猶豫,看樣子并不擔心對方在面里下什么毒。 搞得坐在不遠處的李尋。歡見狀無奈地搖搖頭。 還好他提前將下了藥的湯底給換了,不然看對方這個樣子,必定中招。 池嶼閑是真的無所謂,還是那句稍帶癲狂的念頭——大不了死。 李:做好事不留名? 小池(精神穩定):大不了死啊 第50章 武林大會 吃過飯之后池嶼閑便要離開,他只不過是在這里歇腳,并不會真的一直留在這里。 他這次依舊沒有給飯錢,甚至還威脅了這些人一番,冷聲警告著他們:“若是我知道你們之后還敢敗壞我的名聲,哼。” 雖然沒有說清楚,但從池嶼閑威脅的語氣以及冷淡的臉上,這些人也知道對方是來真的,紛紛開口說道:“不會了!不會了!” 池嶼閑也沒說信不信,而是撐著傘繼續往北走了。 他騎上馬沒多久就發現背后多了一個人,雖然對方是在他身后,但身上并沒有什么惡意。 路這么寬,說不定對方只是也走這條路罷了。 池嶼閑將傘掛在了一旁,單手拉扯著韁繩,另一只手擦了擦臉上的汗水。 他出門的時候看今天沒有太陽,還以為會涼快一些,誰能想到天氣竟然會這么悶熱,像個蒸籠似的。 后面的人正是有過兩面之緣的李尋。歡,對方騎著一匹瘦馬,渾身散發出一股落拓的詩人氣息。 池嶼閑覺得對方不像是江湖人士,更像是在世間流浪的藝術家。 不過這和他也沒什么關系,在半路歇腳的時候,他下馬走到路旁摘了一朵野花。 這花若是就這么寄到江南,恐怕半路上就腐爛了。 池嶼閑沉思了片刻,隨后將這朵花夾到了帶著的一本游記里。 寫信這件事還是離開前和花滿樓商量好的,每隔十天給對方寫一封信——用來保平安的。 雖然池嶼閑不明白這么做又什么用,從這里把信寄到江南也要些時日,若真的發生什么事情了,花滿樓也趕不上。 但盡管如此,他還是認真地寫信給對方寄了過去。 這下倒好,花滿樓便發現對方寄的信和每天窺見的日志是不一樣的,有趣的時候兩份信上都會寫,但一些不好的甚至是危險的,對方寄的信上就沒有。 花滿樓甚至都在想,難道對方對自己的喜歡還沒有到達可以無話不說的地步嗎? 這一點讓他有些挫敗,或許這就是當初對方的心情吧。 池嶼閑遙遙望見一座廟,又抬眼看了看越發陰沉的天,心里無奈地嘆了一口氣。 看來今晚要在這里過夜了。 等走近了他才發現這座廟早就荒廢了,周圍長滿了雜草,廟不大,推開門正對著的就是一座布滿了灰塵的塑像。 池嶼閑大概地掃視了一番,隨后便進去了。 當他剛踏進去的那一刻,天邊突然閃過一道閃電,緊接著便是一聲巨大的雷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