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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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低頭開始吃面,吃到一半的時候,突然感覺眼前一黑——有人坐到了他旁邊。 對面的人面容還算年輕,手里的刀動作輕緩地擱在了旁邊。 池嶼閑:“?” 他上下打量了一番對方,隨后將面吃完之后才緩緩地開口詢問:“你是?” 微冷的聲音總算是將對面人的思緒給喚醒。 “你會胡家刀法?” 對面的男子并沒有回答他的問題,而是反問了他一句。 在說這句話的時候,他的手已經(jīng)放在了刀把上。 池嶼閑微微瞇起雙眼了,視線落在了對方的刀上,警覺地回答著:“會又如何?不會又如何?” 第17章 朋友 對面的男子聽到他這番話之后輕笑了一聲,雖然還沒來得及說一句話,但這一笑便盡顯俠氣。 池嶼閑再次將視線落在了對方放在桌子上的那把彎刀,眼神有些晦暗。 難不成是什么前來挑戰(zhàn)他的人? 這么一想,池嶼閑暗地里將手搭在了腰間懸掛著的刀把上,同時一直警惕著對方,只要對方有什么動作,他就會拔刀而起。 但對方也只是禮貌又瀟灑地沖自己點了點頭:“在下胡斐。” “胡斐?”池嶼閑低斂眉眼,低聲重復(fù)了一遍對方的名字,總覺得有些陌生,自己似乎沒有聽過。 仿佛是看出來了他的疑惑,胡斐一手搭著刀鞘:“你會胡家刀法。” 聽罷這句話,池嶼閑總算是想起來對方是誰了,只不過因為他之前并沒有過多了解,所以才會覺得這個名字有點陌生。 “胡一刀是你父親。”他抬眸直視著對面英姿颯爽的胡斐,在心里猜測著對方的目的。 “前段時間聽說有人學(xué)會了胡家刀法,本來想著要找時間前去拜訪,沒想到這么巧,今天剛好遇到。” 胡斐的長相很硬氣,看上去就非尋常人。 “你也是來比試的?” 池嶼閑將面前的碗往旁邊推了推,直言道。 “哈哈哈哈。” 胡斐聽了他的話之后爽朗一笑,眼睛都快彎成了月牙:“剛才卻是有這種想法。” “不過……”他話說到一半又頓了頓,斟酌片刻才繼續(xù)說道,“我剛看公子自樓下而下,并不像是會武功的人。” 胡斐輕輕蹙著眉:“甚至也沒有內(nèi)力,若是這樣,在下要是和公子比試,豈不是勝之不武?” 他言語間的意思已經(jīng)是覺得自己一定會贏過連內(nèi)力都不會的池嶼閑了。 周圍人聲嘈雜,很少有人能夠聽清楚在這一處偏僻角落的交流。 池嶼閑抬眸看了一眼外面的陽光:“誰贏誰敗還不一定。” 說罷,他掏出面錢擱在了桌子上,起身就往外走。 “胡公子,請吧。” 他一邊說著,一邊回頭,不一樣的英氣五官隱匿在了陽光下,稍顯郁氣。 胡斐有些好奇,為什么對方?jīng)]有武功傍身還怎么自信?難不成真的是可以看上一眼就能夠?qū)W會對方的功法嗎? 這件事情在江湖上傳播得并沒有那么廣,他還是之前碰巧遇見了一個本家的才知道。 他心里這么想著,隨后便起身跟上了前面的池嶼閑。 對方一身黑衣,在人群中還是挺顯眼的,更別說還撐著一把白底紅梅的傘。 自己也是憑借著這幾點才認出來了對方。 胡斐快步走到了池嶼閑的身邊,側(cè)目看著他手里的傘,看上去很普通,也沒什么特殊的。 “池公子,今天是個大晴天,為何打傘?” “難不成是要下雨嗎?”他一邊說著,一邊抬起頭望了望萬里無云的天空。 池嶼閑聽到他的詢問之后神態(tài)未變,語氣像是在嘮家常一般尋常:“習(xí)慣了。” 他的解釋聽上去倒是有幾分的敷衍,但胡斐也不是那種不懂得看眼色的人,聽罷也只是笑笑。 城中的人很多,適合比試的地方并不多,再加上他們兩個又不是本地人,對那里比較空曠也不甚清楚。 因此,他們一拍而合,徑直去了鮮有人煙的城外,距離官道都有些許的距離。 池嶼閑站在胡斐的對面,表面上看著倒是冷靜至極,實際上心里卻在算計著要不要將對方的胡家刀法復(fù)制粘貼。 其實他在徽州的時候就復(fù)制粘貼了一個人的胡家刀法,只不過對方練得不是很好,只有形。 和堂堂正正的傳人相比,肯定是有差距的。 算了,反正技多不壓身。 池嶼閑在心里這么想道,于是,他反手握著刀把,沉默地拔刀而出。 他拿起刀時,渾身的氣質(zhì)都變了,若是說平常的他像是一塊在陰暗處的石塊,那么握著刀的他便是已經(jīng)搭在弦上的箭。 面對這種變化,胡斐的神色逐漸認真了起來,也拔出來了自己的刀。 他的刀名為冷月寶刀,果真是名副其實,刀身銀白,宛如夜空的一抹彎月,閃爍著泠泠冷光。 池嶼閑也認真了起來,看著胡斐手里的那把刀,胸中激蕩出興奮來。 雙眸閃著莫名的光,像是在期待,又像是無拘無束。 胡斐有些看不懂,但他還是沒多問,只是輕聲說了一句“得罪了”,之后便足尖借力,整個人便揚刀向池嶼閑刺了過來。 一開始,池嶼閑用了從之前那個壯漢身上復(fù)制粘貼的胡家刀法來和胡斐比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