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配？精靈還能完全支配巨龍，讓其成為自己的一部分？而且……海德拉這個名字，不就是九頭蛇嗎？嗯，勉強也能歸類到巨龍里……

    但“幸運之神”給祂取這個名字，肯定有其含義，該不會只是玩個梗吧？

    心里這么想著，艾布納也便這么問了出來。

    見問，自顧自將黑發挽成高髻的高希納姆“哼”了一聲，反問道：“你該知道，‘暴君’途徑的序列3名為‘海王’，可以支配海洋生物吧？”

    “知道?！卑技{點頭。

    “那你覺得，‘集體潛意識大?！悴凰愫Ｑ?？心靈巨龍算不算這‘海洋’里的生物？”高希納姆追問道。

    “這……不能算吧……”艾布納搖了搖頭，他從沒聽說“水手”途徑的非凡者還精通‘夢境’領域，前世的一些總結性的視頻里，也將“暴君”歸類為‘海陸空’現實里的“全能”。

    “列奧德羅作為單一途徑的序列0，自然是不行的，所以他之下的同途徑非凡者也辦不到……但不代表精靈不行。

    “你是知道的，蘇尼亞索列姆是多途徑的古神，權柄范圍比現在的序列0要大上不少。

    “而那時的你我也一樣。

    “要不是有著支配夢境生物的能力，精靈在巨龍面前就顯得太過脆弱了，很容易被‘精神瘟疫’污染。”

    高希納姆說到這里，又看了艾布納一眼，轉而道，“當然，‘海德拉’的誕生也離不開‘未知’的幫助……我之后要是徹底拋棄‘精靈王后’的身份成為祂，那身上的‘未知’侵染必然會加重。

    “而且，海德拉目前的狀態也相當麻煩?！?/br>
    艾布納自然早就知道“呼嘯鎮”集體潛意識大海里那頭古龍的狀態很糟，現在聽高希納姆提起，于是直接問道：“祂是被‘源質’侵染了吧？是哪個源質？”

    “既然叫‘海德拉’，你其實應該能猜到的吧？那些沒人知道的故事還是你講給我聽的。”高希納姆嘆了口氣道。

    一旁的雅洛藍聞言卻微微搖頭，小聲嘀咕道：“那些可不是故事，很多都是發生過的事情，可以‘神秘再現’?！?/br>
    海德拉，傳說里好像是泰坦巨人和冥河的孩子吧？所以，是和“永暗之河”有關？

    或者，祂當初被“幸運之神”和“天災女王”創造出來時，就借用了“永暗之河”的力量。

    等等，那頭古龍的夢境里有著紅色巨人“泰羅”……我當初到底編了個什么樣的故事糊弄的高希納姆啊……總覺得一旦回想起來，我自己都無法直視。

    在心里吐槽了幾句后，艾布納稍作思索，便提醒道：“安格爾威德不會是亞當的敵手，后者肯定也會成神?！?/br>
    對方剛才說不愿意繼續走“風暴”之路是因為列奧德羅的壓迫，但“觀眾”的道路也將迎來它的主宰了。

    高希納姆卻笑著搖搖頭道：“‘海德拉’雖然是‘巨龍’，但卻又不是常規的‘巨龍’，它不屬于那條途徑，因為其依舊是‘古神’的狀態！”

    “古神？”艾布納聽得一愣，繼而好奇地問道，“你不怕陷入瘋狂嗎？”

    面對這個問題，還沒等高希納姆開口，一旁的雅洛藍就撇撇嘴道：“有著‘未知’的庇護，她自然不怕！”

    高希納姆斜了那個曾經的“自己”一眼，怎么看怎么覺得其身上那一股子“味道”不對，但并沒有說什么，只順著話對艾布納道：

    “她說的對……所以我并不急著占用‘海德拉’的身份，至少要等你成神后，確保你沒被‘未知’擊垮再進行嘗試。

    “如果你被擊垮，那我也無需再嘗試，因為到那時，我和那邊那個女人都會成為‘未知’的傀儡?！?/br>
    成神后……艾布納沉吟了半晌，再次問道：“你們知道我該怎么成神嗎？”

    高希納姆和雅洛藍同時搖搖頭，后者更是直接說道：“如何成神，等你成為‘智天使’自然就會知道了……我們和‘未知’牽扯太深，連去思考類似的事都不太敢，就怕被‘未知’察覺到什么，影響到你的謀劃。”

    又是“智天使”……“智天使”果然是關鍵嗎？

    那么，如果是這樣，“未知”……尤其是受到“未知”影響最重的“災禍印章”絕對會有針對性的布置，讓我難以拿到“智天使”的配方和特性……

    所以我晉升序列3后，一直沒有去“奇跡之城”最深處成為“夢境迷宮塔”的主人，也是潛意識里認為這事恐怕會別有危險，才一直拖延，想等到準備妥當再動手吧？

    思緒轉動間，艾布納又看向高希納姆，笑著問道：“你現在自由了，想要做些什么？”

    高希納姆顯然早就思考過這個問題，她毫不猶豫地道：“我想要在大陸上到處看看……”

    ……

    貝克蘭德，北區，某個拉上了窗簾的兩居室出租屋內。

    身穿黑色長裙的特莉絲收拾好了行李，準備轉去下一個隱藏點。

    她略圓的臉龐比以往瘦了少許，于甜美之外多了幾分難以描述的清麗感。

    此刻，她正一邊登上馬車的車廂，一邊小聲地和寄宿在自己心靈里的那位天使道：

    “拉夫蘭子爵的私生女舞會請柬……老頭你覺得我該不該去？”

    車廂誒安靜了一陣后，一個蒼老的聲音才憑空響起：“這種事情沒必要問我，你自己拿主意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