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完成某種儀式嗎？

    她自稱不是“魔藥”途徑的非凡者，而是類似西大陸的“受箓”體系……但即便是“受箓”，應(yīng)該也需要儀式。

    這個儀式怕是和“國家”的統(tǒng)治者有關(guān)。

    思緒轉(zhuǎn)動間，艾布納繼續(xù)和克萊恩閑聊起來，直到對方即將抵達伯克倫德街160號的別墅時，才與其道別并下了車。

    不過，就在艾布納即將轉(zhuǎn)入旁邊的街道時，卻忽然回過頭看了眼街角的巷子，然后才勾起嘴角，直接步入了靈界之內(nèi)。

    而除了巷子里的隱晦視線外，其他路人對此都視而不見。

    “老頭……他發(fā)現(xiàn)我了？”巷子內(nèi)，倫納德側(cè)過頭自言自語道。

    “當(dāng)然，你不該挑戰(zhàn)一位‘洞悉者’的情報能力。”帕列斯嘆了口氣，“而且他不止注意到了你，也注意到了我。”

    他雖然狀態(tài)不好，但終究是序列1……可是，在剛才“解密”和“洞悉”的信息層面較量中，他竟然落入了下風(fēng)……

    “他雖然是‘洞悉者’，但卻不是一個普通的‘洞悉者’！”帕列斯強調(diào)了一句。

    “你的那位老朋友不是血族公爵嗎？他為什么會在‘閱讀者’途徑上晉升得這么快？

    “這樣的速度，堪比神靈復(fù)蘇啊！”倫納德有些不可思議地道。

    “我怎么知道？萊茵那個人本就很神秘，他雖然為人隨和沒架子，但其僅僅是序列2的血族公爵，就敢和陛下稱兄道弟……

    “更重要的是，陛下并沒有因此反感，反而覺得理所當(dāng)然。”帕列斯邊回憶邊感慨道。

    “但像他這樣的大人物，為什么要來接觸道恩·唐泰斯？那不過是一個幸運地在軍火買賣上發(fā)財?shù)纳倘硕选！眰惣{德皺起眉頭道。

    他擔(dān)心的不是道恩，而是害怕道恩因此卷入什么可怕的事件，連累到戴莉。

    廷根出來的非凡者，僅有他和戴莉了，他不希望好不容易走出“陰霾”的戴莉再次陷入“絕望”……“絕望”就由他一個人來背負就好！

    “你不是聽說了嗎？道恩·唐泰斯在花錢捐助艾布納·布雷恩的領(lǐng)地貝爾丹，他們私下見面不是很正常嗎？”帕列斯倒不覺得有什么，畢竟他對萊茵的人品還是信任的，其對朋友真的沒話說……嗯，尤其是女性朋友。

    “我還是覺得他們之間可能有些見不得人的勾當(dāng)，就算道恩想要進入上層社會，也沒必要這么去‘賄賂’一個新晉子爵……”倫納德想了想，看了眼伯克倫德街160號的別墅，下定了決心，“今晚我就去道恩夢里問一問！”

    帕列斯沒有再說話，只自行在暗中嘆了口氣，心里確定這傻小子要么被糊弄回來，要么就無功而返。

    畢竟除了艾布納，他剛剛在那個道恩·唐泰斯身上也察覺到了“古老”的氣息，而且在與“洞悉者”信息層面的交手時，也“竊取”了部分情報，再加上他早就知道所謂的“道恩”其實就是鄧恩·史密斯，所以大致猜到了究竟是怎么回事。

    傻小子，你說有沒有一種可能，你的仇根本不存在？

    ……

    艾布納從伯克倫德街離開后，沒急著去找薇拉公主了解周一晚那場戰(zhàn)斗的后續(xù)，而是先來到了喬伍德區(qū)法辛警長的家里。

    由于艾翠絲接到了安德森的傳信，已經(jīng)再次外出冒險，而法辛警長又在慣常性的加班，所以偌大的房屋里只有法辛太太、幾個雜活女仆和剛出生一個多月的小嬰兒托爾茲娜在。

    而法辛太太此時正在起居室閱讀著一本書籍，臥室里只有一個打瞌睡的女仆在看顧著嬰兒。

    艾布納的身影悄無聲息地出現(xiàn)在了臥室的嬰兒床邊，而那個打瞌睡的女仆很快進入了深層次的睡眠。

    女嬰托爾茲娜見他到來，直接漂浮在半空，仔細打量了一下周圍，確認沒有敵人后才詫異地問道：“你怎么來了？”

    祂隨即反應(yīng)過來，恍然道：“你恢復(fù)了丹尼特的記憶了？”

    “是的……但缺失了一塊。”艾布納微微頷首，“您知道我被誰抹去過記憶嗎？”

    托爾茲娜卻搖搖頭道：“你應(yīng)該知道，我當(dāng)時只有一點意識跟在你的身邊，而那個意識的記憶，還是你在‘丹尼特迷宮’獻祭了‘1－025’，讓‘神之右手’回歸了我本體后，才得到的。

    “所以，既然你的記憶被動過手腳，當(dāng)時和你一體的我，自然不可能幸免。”

    原來如此……果然沒有漏洞啊……多半是我自己的手筆！是我現(xiàn)階段還不能知道的布置嗎？

    艾布納若有所思地點了點頭，就要告辭離開。

    但這時候，托爾茲娜卻叫住了他。

    艾布納沒有使用“洞悉”，不解地回身望向祂。

    托爾茲娜用嬰兒純潔的眼神盯著艾布納的眼睛，鄭重道：

    “既然你已經(jīng)恢復(fù)了丹尼特的記憶……那我現(xiàn)在要說……

    “感謝你，我的朋友！

    “感謝你兌現(xiàn)了承諾，將我從‘欲望母樹’的手里救了下來！”

    艾布納聞言先是一愣，繼而微勾嘴角，與托爾茲娜那道意識相伴三百年的記憶涌入腦海，而幫助朋友脫困的喜悅再次讓他堅定了自身存在的意義，展顏笑道：

    “不用客氣，我們是朋友！”

    ……

    第188章 三個規(guī)則

    夜晚，伯克倫德街160號，主臥室內(nèi)。