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更何況，借助儀式也就算了……可那個儀式指向的目標還不是戰神……而是祂自身！

    “向自己借取力量……為何要繞一個這么大的圈子？

    “難道這就是亞當想要我看到的事情？”

    艾布納正思索的時候，他乘坐的馬車已經停在了月季花街豐收教堂的門口。

    第154章 序幕

    豐收教堂的主廳內還是一如既往的冷清，只有寥寥幾位信徒在傾聽著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布道。

    畢竟在貝克蘭德，母神的信徒本就不多，還大多是之前大霧霾事件時接受了埃姆林的藥劑救助后加入的，家庭都不富裕，白天又要工作，所以除了用餐時間來領取圣餐外，幾乎不會來教堂。

    而住的稍微遠一些的，連用餐時間都不會來。

    是以，像是法辛太太這樣天天來聽母神教義的虔誠信徒真的是鳳毛麟角，只有三四人，其中還有一半是沖著埃姆林來的富家太太。

    ——自從他出演了“貝克蘭德印象”系列的影片后，就在圈子里出了名，為自己引來不少爛桃花。

    看到艾布納進來，被sao擾得極其不耐煩的埃姆林仿佛看到了救星，幾步就跑到他的身邊坐了下來。

    而那位太太在艾布納面前也不敢放肆，只得將注意力重新放回了母神的教義上。

    ——能到豐收教堂來追埃姆林的人，至少明面上是改信了大地母神的。

    “海柔爾今天不在？”艾布納左右打量了幾眼后問道。

    平日里，都是海柔爾幫著埃姆林擺脫那些糾纏的。

    “她最近和她的那位學生在調查夏洛克，這會兒應該是去拜訪他原來的鄰居了?！卑Ｄ妨蛛S口回了一句。

    看來我戲言的那句“只要能解開夏洛克的秘密，‘解密學者’的魔藥就能完全消化”，海柔爾是信以為真了啊……

    不過這樣也好，雖然還無法把她和阿蒙相遇的命運偏轉開，但也延遲了她被阿蒙發現的時間。

    艾布納正思索的時候，埃姆林卻有些不自然地小聲詢問道：“你們公司在雜志上提到的‘冰雪女王’系列的限量版人偶，打算什么時候上市？價錢又是怎么樣的？”

    我怎么知道？我只是提過一嘴，具體的事情都是海柔爾聘請的那位經理在負責……

    不過埃姆林你這是剛剛從我這里賺了幾百鎊，腰桿又硬起來了??！

    艾布納想了想，沒有直接回答，只告訴他，最完美的那一套人偶，是會進行拍賣的。

    拍賣？埃姆林臉色一僵，覺得自己攢的這點錢可能還不夠……

    兩人又閑聊了幾句后，烏特拉夫斯基主教的布道終于結束，艾布納故意湊上前去，想要問問莉莉絲會不會接見自己。

    可烏特拉夫斯基主教卻搖了搖頭。

    見此，艾布納雖然無奈，但也知道神靈確實不太可能長期駐留現實，所以只得退而求其次，拐入了教堂的盥洗室，接著一步便邁入了其內的一面全身鏡里。

    ——這是他和“靈物天使”約定好的見面地點。

    進入鏡中世界后，艾布納四下打量了一番，發現這里沒有經過“改造”，只是盥洗室的倒影。

    而一個巴掌大小的簡陋人偶正坐在洗手臺上，側過腦袋看向艾布納。

    “上午好，托爾茲娜殿下?！卑技{率先打招呼道。

    經過之前的共同戰斗以及聚餐，他和這位天使也熟悉了起來。

    托爾茲娜附身的人偶微微頷首，算是回應，然后才用虛幻的聲音問道：“找我有什么事情？”

    艾布納知道她的風格，所以也沒多廢話，立刻組織語言將“蘇尼亞島海怪爭奪戰”的事情描述了一遍，最后問道：“您覺得這件事里，亞當在打著什么主意？”

    托爾茲娜沉默了幾秒，然后才斟酌著開口道：“我對祂不是很了解，并不清楚祂想做什么……但大概率應該沒有惡意?！?/br>
    “為什么？”艾布納詫異問道。

    “祂如果真有惡意，就不會被你看出來有問題……畢竟你也該清楚你背后都有著什么層次的力量。

    “一旦你有了警覺，祂又要用什么來支撐祂的惡意？”托爾茲娜簡單回了幾句。

    確實，仔細算算，我能請來的天使就單手都數不過來，更不要說半神……亞當現在還沒有成神，祂就算有惡意，面對這樣的陣容，也得收起小心思。

    更何況亞當應該是被神性支配的，祂不會做出那么不智的事情。

    想到這里，艾布納稍稍放松下來……不得不說，他對亞當這位曾經的“造物主”還是有些忌憚的。

    “為防萬一，我可以和你一起過去，但除非有天使動手，否則我不會出現?！蓖袪柶澞雀缴淼娜伺歼@時候舉起右手，又補充道。

    “我要付出什么？”艾布納心中一喜，卻還是沉聲問道。

    “不用什么，我得到莉莉絲和那一位庇護時，曾承諾作你的天使……為你服務是應該的?！蓖袪柶澞日f到這里頓了下，轉而道，“當然，如果可以，請幫我準備一只新人偶……嗯，就雜志上宣傳的那個‘冰雪女王’就很不錯。”

    我的天使？艾布納聞言不禁有些咋舌：

    “‘愚者’先生座下有‘老幼病殘孕’五大天使，難不成我也有相同的待遇？”

    想到這里，他看了眼洗手臺上略顯粗糙的人偶，又感受了下眼睛內的“雅洛藍分身”，心里有些不著調地思忖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