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之后，因為再無別的交易進行，塔羅會自動轉入了自由交流環節。

    “正義”小姐率先向“愚者”先生申請了和艾布納單獨交流，接著在匯報了一下對“天災女王”的調查進度后，有些期待地問道：“‘塔’先生，最近上映的‘尋找月桂號’，是不是您的晉升儀式？”

    “沒錯。”艾布納也沒隱瞞，將“預言家”的儀式要求簡單和奧黛麗述說了一遍，這才詢問道，“你剛才所說的，在東切斯特郡北部小鎮的線索，有多大把握？”

    本來正在感慨半神儀式艱難的“正義”奧黛麗聞言立刻嚴肅起來，搖搖頭道：“我不太清楚……但我已經設法用這個情報引起了‘心理煉金會’的興趣，這不但積累了貢獻，還可以讓他們去幫忙探一下路。”

    艾布納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雖然不覺得那一群中低序列的“觀眾”能有什么作為，但去探一探虛實也好……

    想到這里，他鄭重說道：“在他們出發前，你通知我一下。”

    “好。”奧黛麗沒問為什么，直接答應了下來。

    這一番單獨交流結束后，塔羅會成員們又分享了一下自己各自的見聞，然后聚會便步入了尾聲。

    眾位成員站起，向青銅長桌最上首行禮告辭。

    隨著深紅光芒消散，“愚者”的身影也在“塔”和“世界”恭敬的注視下消失不見。

    艾布納這時才看向將本體和“全黑之眼”偷偷調換了位置的“世界”克萊恩，似笑非笑地上下打量起他來。

    克萊恩被他看得老不自在，皺著眉頭，用中文問道：“你沒出什么毛病吧？怎么這么看我？”

    “我是覺得你真的能裝啊！”好半晌后，艾布納才收回目光，如是感嘆了一句。

    能“裝”？他真的知道我就是“愚者”了？克萊恩心中巨震，精神也警覺起來，還以為自己“愚者”的身份要被揭穿了，正想說點什么，但這時，艾布納一句頗有些“幽怨”的話語傳入了他的耳中：

    “你很早就知道‘災禍印章’、阿爾文、丹尼特、萊茵、維森特等人也都是‘劉博’了吧？”

    原來是這事？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我要“社死”了！克萊恩頓時松了口氣。

    第11章 觸目驚心

    面對艾布納的問題，克萊恩從剛才的擔憂里平復，他斟酌著語氣，謹慎地反問道：“你想起之前幾次人生發生的事了？”

    這無疑肯定了他早就知道以往的諸多穿越者都是“劉博”的事實……

    不過，克萊恩也沒想著再隱瞞，畢竟對方已經是半神，即便知道了部分真相，應該也沒有問題……否則那幾位女神應該會進行阻止，就如同祂們之前對“塔”先生的告誡和提醒。

    “我只想起了一小部分，但也能憑借那些記憶推測出不少事情了！”艾布納微微頷首，然后看向下手的“世界”，意味深長地道，“你果然知道一些內幕啊……但為什么非要偽裝，看我的笑話就那么有意思嗎？”

    “那是相當的有意思！”誰想“世界”克萊恩竟然煞有介事地點了點頭，接著便假裝請示了一番，將艾布納當初自己罵自己的諸多“段子”放映了出來。

    很快，艾布納幾次提到“災禍印章”、阿爾文、丹尼特時，冠以“lyb”、“老jian巨猾”等詞匯的畫面一一展現在了他的眼前。

    看著這些明顯經過“剪輯”的場景，艾布納呆滯半晌，好一會兒后才回過神來，無奈地吐槽道：“也許我的影視公司該把你聘為導演，拍出的影片指定能大賣！”

    “那是自然，作為未來的‘秘偶大師’，在排演戲劇這方面，我可是‘斯皮爾伯格’級別的！”克萊恩笑瞇瞇地說道，他等這一刻可是很久了，之前的“攤牌”他完全處于下風，現在可算找回了一局。

    “你當我在夸你嗎？”艾布納沒好氣地回了一句，接著明智地不再糾結于這個話題，反正克萊恩最大的那根“辮子”還在自己手里，“勝負”不急于一時。

    他轉而問道：“你不會只因為這些無聊的東西，才對我隱瞞吧？”

    聞言，克萊恩本想說這是“愚者”先生的告誡，但想了想，覺得不太穩妥，于是在話出口前改為了：“‘阿羅德斯’告訴我，如果未經你的允許，只要知道‘劉博’的存在，就會被污染，所以就連它也不敢探究……而你之前告訴過我，莉莉絲讓你不要在半神前探索你的‘掛’……我認為這兩者可能有什么聯系，所以才想等你半神后，再和你詳細說……”

    未經我允許，知道“劉博”就會被污染？我有這么厲害？這是“舊日”層次才有的特征吧？

    那么說來，“未知之地”里污染的源頭，很可能是來自“劉博”這個名字，這個概念？

    可我也是劉博啊，為什么連我的“慧眼”分身也會被污染？

    再有，莉莉絲不希望我在半神前探究“劉博”的秘密，以及對我不要在天使前進入“未知之地”的告誡……

    這都說明，她不希望我過早的接觸“劉博”的概念……或者說不要過早的被他“污染”？

    我會被我自己污染嗎……這到底算個什么事？

    而且這“污染”應該不是指我會被之前人生的記憶沖擊……畢竟根據我吸收了“朱塞佩·卡斯蒂亞”那一世記憶的感受來看，融合后的我，感情上還是以這輩子的艾布納為主的——雖然我對那些記憶的感覺都很真實自然，在認知里那就是我自己的經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