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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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死去可比在霧霾里緩慢窒息舒服多了……你們應該感謝我的仁慈才對。”笑著自語一句后,“絕望夜鶯”便嗪著笑容走出了巷子。 她的步伐很慢,仿佛正徜徉于霧氣的海洋里。 她所經過的地方,霧氣難以察覺地濃了一點,染上了些許鐵黑的顏色,可見距離悄然變小。 她離開這條街道后,一個穿著陳舊夾克,臉色蠟黃的流浪漢突然咳嗽,咳得劇烈無比,咳得倒在了地上。 與流浪漢相隔很近的兩位貧民驚恐地退開,旋即捂住喉嚨,發出荷荷荷的聲音,似乎得了嚴重的肺部疾病或支氣管炎,已經喘不過氣來。 鐵黑與淡黃交錯的霧霾降臨于了東區,降臨于了碼頭區,降臨于了正噴薄煙氣的工廠區,不斷往整個貝克蘭德蔓延。 遠處的各種景象被“淹沒”,就連高聳的鐘樓都只剩下淡色的影子,一個個工人,一個個貧民相繼有了難受的感覺,艱難對抗著寒冷和困頓的流浪漢圍繞那個女士途經的路線,一個接一個發病倒下,人命就像漿洗衣服時的泡沫一樣脆弱。 絕望女士表情沉靜而柔和,仿佛在完成一件藝術品。 她沒有異常地行走于路人中間,嘴角微勾,低聲笑道: “魯恩王國的歷史將銘記這一天: “貝克蘭德大霧霾事件。” 然而,她的話音剛落,一個森冷的聲音便從她的頭頂傳來:“是的,我會記住的……因為它也是你的忌日!” “是誰?!”聽到突如其來的聲音,潘娜蒂亞出聲質問的同時,好似要抬頭尋找聲音的來源,但實際上,她的掌中已然凝出一根尖銳晶瑩的冰槍,并將它驟然投向了頭頂處。 而她自己則借助反沖之力,以極快的速度向后退去,試圖進入下一條街道,融入人群之中。 對于這突然發生的狀況,對于詭異冒出,讓自己都沒能事先察覺到的敵人,她并不是沒有疑惑,正好相反的是,她非常不解,不明白為什么有人能如此快找到行蹤隱秘的自己,仿佛早就埋伏在這里一樣…… 這難度不亞于毀滅一座大都市,或者從貝克蘭德直接傳送至南大陸東拜朗。 但作為一名序列4的“絕望魔女”,一步步從“刺客”成長而來,她明白關鍵時刻不能分心,不能遲疑,所有的問題等安全后再考慮也不遲。 所以,她選擇利用對話麻痹對方,然后直接進攻,再趁機脫離。 可她很快就發現自己無論如何努力,都無法離開這片街區,仿佛有無形的力量限制著她的行動,讓她越想脫離,就越是不能成功。 半神級別的“扭曲”能力?他剛才沒有偷襲,而選擇和我說話,是為了與我產生某種神秘學上的“聯系”,繼而“扭曲”我的意圖? 對“黑皇帝”途徑能力并不陌生的潘娜蒂亞心中產生了一絲明悟。 知道自己無法輕易脫離的潘娜蒂亞第一次抬頭正視對手,然后就看到了站在龍背上俯視著她的教師打扮的青年。 而她剛才扔出的冰槍,也并未如她想象一般,白霜凝聚,寒封世界,將對方凍結在其中……反而被對方布置的一個儀式輕易化解。 “我今天的‘預言’,為你而留……自然知道了你的應對!” 站在“骨龍”背上的青年自然是艾布納,此刻的他在使用“被詛咒的圖鐸徽章”成功地利用對方的意圖困住了她自己后,便不再猶豫,直接開啟“純白之眼”,然后與“骨龍”融合,化身半神話生物,向著魔女撲擊而去。 魔女的手段多樣,自己又并非真正的半神,靠玩法術、秘術很難勝過對方,還是近身rou搏勝算最大。 …… 東區深處的一條街道上。 老科勒抱著裝于紙袋內的火腿,急匆匆往租住的公寓返回。 他警惕地四下張望,害怕那些餓得眼睛冒出狼一樣光芒的家伙會撲上來搶走自己的“新年饋贈”。 走著走著,他感覺四周的霧氣濃了不少,遠處還算清晰的教堂鐘樓逐漸被淡黃與鐵黑混雜的顏色所吞沒,就連周圍的行人,超過十步,也只剩下模糊的影子。 老科勒瞬間有了被世界遺忘的感受,抬掌捂了下口鼻。 “今天的霧氣怎么這么難聞?”他嘀咕一句,加快了步伐。 一步,兩步,三步,老科勒覺得自己的臉龐在發燙,額頭似乎燒了起來。 他胸口發緊,喉嚨不適,很快有了呼吸困難的癥狀。頭腦也越來越迷糊。 荷,荷,荷,他聽見了自己艱難的喘息聲,雙手一軟,裝著火腿的紙袋重重落到了地面。 老科勒下意識蹲身拾取,卻一下摔在了那里。 他按住裝火腿的袋子,努力地把它往懷里收。 這一刻,他認為有濃痰涌起,堵住了自己的喉嚨,于是,努力抗爭,發出風箱拉動般的聲音。 撲通!老科勒開始模糊的視線看見幾步之外同樣有人摔倒,喘不過氣來,年紀和他差不多,也是五十來歲,鬢角斑白。 就在他心中逐漸絕望,仿佛看到自己已經逝去的妻子孩子在向他招手時,一位穿哥特式宮廷長裙,戴同色小巧軟帽的漂亮女士卻忽然出現在他的眼前,并將一管藥劑灌入了他的口中。 在失去意識前,老科勒最后的念頭是:這位女士是主派來引領我入祂的國的天使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