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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都市小說 - 【完結(jié)小修中】呼雪為君(校園1V1低H)在線閱讀 - 銀色琴弦倒數(shù)第一章

銀色琴弦倒數(shù)第一章

    在銀霽逃往cao場的路上……

    稍等片刻,此處插播一則新聞:今天早上一起床,她的額心有一小塊皮膚又痛又癢,好像有什么東西要破土而出了——不用“好像”,大概是運動加快人的內(nèi)循環(huán),剛走到樓下,她就摸到了一顆新鮮的痘痘。

    所以在銀霽逃往cao場的路上,余弦提著一大袋東西,歡天喜地地飛奔過來截住她時,看到那顆痘的位置,微微一愣:“觀音菩薩你好。”

    他沒戴眼鏡,穿的是背帶褲和西裝外套。難道是他們禮儀隊的統(tǒng)一制式?不會吧,如果是的話,領(lǐng)帶呢?

    比起愧疚機制還能正常運轉(zhuǎn)的虧心人,他倒膽敢盯著觀音看:“我那邊有祛痘凝膠,一會你去班上找我拿呀。”

    “你們男禮儀小姐真是人均精致boy。”銀霽也不看他,不知道在跟誰說話。

    “等等,先別往階梯教室走。”

    余弦?guī)еy霽繞個大圈子,到了食堂后面的洗手池邊,揮舞著兩條呆板的手臂,笨手笨腳地把那袋東西塞到頭頂?shù)母舭迳希倌靡粔K抹布掩住。

    “今天不是平安夜嗎,我給全班買了蘋果,要是拎到樂團去,怕是提前就要被瓜分掉。”他遺憾地解釋道,“樂團人太多,這么點怎么夠分?等我闊了,明年再安排他們的蘋果吧……”

    銀霽抬頭看看那塊欲蓋彌彰的抹布,聯(lián)想起把食物藏在受災(zāi)家庭柜角的老鼠:“你放在這不怕別人拿走嗎?”

    “不會不會,這里連著食堂的廚房,放在這上面可以偽裝成工作人員的東西,我們學(xué)校的學(xué)生都有素質(zhì),怎么會隨便動工作人員的私人物品?”

    “是嗎?”

    “是真的!”余弦伸手指向洗手池左側(cè)的小門,“這里連通的就是炒飯窗口。”

    銀霽表示,她是在質(zhì)疑“都有素質(zhì)”這句。

    余弦明白了,皺起鼻子:“大體上是有素質(zhì)的,就是有些個例拉低平均值,養(yǎng)魚和鉆空子挖墻腳都是沒素質(zhì)的行為!”

    銀霽的面部肌rou勉強做出一個笑的趨勢。

    “走吧走吧,下課了再來拿。”

    不必贅述跟著余弦一起走進階梯教室有多引人側(cè)目,看到滿墻嶄新的音樂家掛畫,以及第一排空出來的座位,銀霽明白過來,接下來豈止有表演環(huán)節(jié),整堂課都是表演性質(zhì)的。

    櫥窗式公開課很可能又是誰拍腦袋決定的,臨時被抓來的老師和同學(xué)們都不熟,干巴巴地尬聊幾句,看到領(lǐng)導(dǎo)從大門魚貫而入,才精神一振、嗓音一軟,突兀地進入了正題。

    “今天我們介紹浪漫主義時期的鋼琴音樂,由匈牙利‘鋼琴之王’——李斯特作曲的《愛之夢》。這首曲子表達了這位天才鋼琴家怎樣的情緒、又是如何與浪漫主義文學(xué)產(chǎn)生聯(lián)系的呢?老師先在這里賣一個關(guān)子,一切答案都在初次聆聽之后揭曉!”

    畢竟是樂團活動場,階梯教室的音響設(shè)備還是夠用的,可是說完開場白,老師的視線投向了銀霽所在的最后一排,裝模作樣地掃視一圈,最后溫柔地落到了余弦身上——

    看來這就是說好的表演環(huán)節(jié)了。去吧余弦,Show  Time!

    這個想法甫一成形,銀霽卻意識到了一絲不對勁。果然,余弦的動機在事發(fā)前一秒才浮出水面:他自愿從主人公退位成一個托兒,抬著銀霽的胳膊肘幫她舉起了手:“有請這位表演嘉賓!”

    團員們——或者說余弦信徒們——紛紛轉(zhuǎn)身,飛來了飽含憤怒的眼刀。憤怒是好事啊!當(dāng)今青少年最缺乏的就是憤怒,不憤不啟,不悱不發(fā);文王拘而演周易,仲尼厄而作春秋,左丘失明、孫子臏腳,司馬遷他自己也遭了宮刑……后面忘記了。

    除了這些就差用嘴說的“她憑什么?”,第一排的領(lǐng)導(dǎo)也投來了好奇的目光。銀霽今天的功課就是把臉皮砌成城墻,這里沒有她在意的人,反正后果怎樣都是樂團承擔(dān),她才不怵,彈就彈,誰怕誰。

    掌聲滯后了幾秒鐘才不情不愿地響起,伴著稀稀拉拉的掌聲,銀霽走向講臺,在叁角鋼琴前坐好,朝黑著臉的老師泰然地一伸手:“老師,譜。”

    老師的眉頭以插秧的力道進一步深耕,剛才的溫柔與好心情全都不見了:“這曲子也不難啊,你鋼琴考過級嗎?”

    她覺得銀霽沒譜,不惜在如此重要的領(lǐng)導(dǎo)面前擺譜,不給孩子擺譜。

    銀霽有些驚訝于她的價值選擇,一時不知如何是好,只能把視線轉(zhuǎn)向反光的掛畫。在她左前方,柴可夫斯基也尷尬地避開了視線,他表示,救不了啊,你好自為之吧。

    “OK。”銀霽起身走向第二排,抬著下巴點兵點將。“那個同學(xué),ipad借我一下。”

    被點名的女生不想與她對視,眼神往左右兩邊飄。銀霽心想:躲,不怕被我做成掛畫就接著躲,語氣跟著狠了起來:“上課前我看到你在用ipad拍教室的全景照,像素一定比手機高不少吧?課后把照片發(fā)我一份好嗎?”

    銀霽用余光關(guān)注到,整個過程中,余弦都在教室最高處托著腮,臉帶笑意,垂眼看著低洼處的熱鬧,仿佛這一切都和他無關(guān)。

    地方豪強征用了百姓私產(chǎn)后,回去接著當(dāng)伸手黨:“老師,wifi密碼。”

    老師像是被什么沖昏了頭腦,還在領(lǐng)導(dǎo)面前擺譜:“教室里哪來的wifi?”

    “您就不能用手機開個熱點?我按時間付費好啦,幾毛錢您說了算。”銀霽催促道,“快點的,大家都等著呢。”

    手把手教到這里,老師也不好繼續(xù)為難她。銀霽也大概明白怎么回事了:余弦的號召力和輻射范圍是不容置疑的,就是叁十多歲為人師表的還看咪區(qū),世風(fēng)日下、人心不古哇!

    在樂譜網(wǎng)站下載了《愛之夢》,銀霽掀開琴蓋,活動活動手指,沒人報幕,她就像設(shè)定好程序的機器人一樣,眼睛直勾勾地盯著琴鍵,突然開始了她的演奏,除了手動翻頁時中斷過幾次和弦,完完全全把音符照搬了下來。

    前排領(lǐng)導(dǎo)們也露出了看稀奇的表情。他們應(yīng)該很少在櫥窗式公開課里看到喜悅與感恩之外的情緒吧。

    領(lǐng)導(dǎo)走后,這堂課就結(jié)束了。余弦的臉皮功課顯然早已修滿了學(xué)分,還想和銀霽同路,并片面歸因道:“你今天心情不好?”

    銀霽的歸因甚至走向了另一個極端:“怪我,我實在沒有音樂天賦。”

    “哪里哪里,天賦還是有的,可我覺得你對鋼琴根本不感興趣耶,難不成是家長逼你學(xué)的?”

    很久以前也有人這么問過她,當(dāng)時她是怎么回答的?不記得了。

    “不算逼我,但我認(rèn)真學(xué)鋼琴確實是為了哄我mama高興。”

    “是么,真羨慕你和令堂大人的關(guān)系。”

    “你在家里經(jīng)常挨打?”果真如此,感謝余弦mama為民除害。

    余弦摸摸后脖頸:“沒有沒有,我家只是氛圍比較……不和善,在父母面前,我都不敢大喘氣的。”

    說完,他仿若照顧到銀霽的情緒,多提了一嘴:“沒關(guān)系,我也不是經(jīng)常和父母在一起啦,他們都離婚好久了,每次我只用應(yīng)付一個人就行。”

    銀霽一點也不想知道他的家庭情況,不過,既然刀子都遞到手上了,豈有不用的道理?“原來單親家庭出變態(tài)不是刻板印象啊。”

    余弦像是被唬得一跳:“不要這么說,元皓牗他只是養(yǎng)魚而已,哪里說得上是變態(tài)呢?”

    他不允許場面變得血淋淋地難看,以傷害頸椎的力道一轉(zhuǎn)頭,奇道:“我的嘴是不是開過光?你看那是誰!”

    遠處的籃球場上,確實站著一個元皓牗,他不知什么時候換了身球衣,生怕自己凍不死似的。

    在他身邊,敖鷺知也是一身運動服,胸前掛著個口哨,正滔滔不絕地向幾位領(lǐng)導(dǎo)介紹著什么。

    什么情況,學(xué)校臨時成立了籃球社,歸進戰(zhàn)時特殊編制?

    敖鷺知在比比劃劃,領(lǐng)導(dǎo)和元皓牗在不住點頭,相信她一定能挽回樂團給領(lǐng)導(dǎo)留下的壞印象,畢竟她是一個副會長,不是一個沒事就琢磨怎么炸學(xué)校的cao場暈倒家。

    “真般配。”余弦感嘆道,“李雷與韓梅梅從書里走出來了。”

    他仗著沒在cao場暈倒過,對自己給學(xué)校造成的壞影響是一點反思也沒有。

    “我剛剛在說你。”

    “啥?”

    “別裝了,你演技很爛。”銀霽煩躁地戳穿道。

    “哎——怎么可以這么說嘛,我還特邀你來當(dāng)嘉賓哎!”對于正面攻擊,余弦的策略是露出委屈的表情,還把眼鏡摸出來戴上了……好在戴眼鏡不是按下了什么按鈕的表征,走到洗手池邊,他只是想把蘋果洗得更干凈。

    “接著說我家里的事吧……”

    “誰要接著聽了?”話是這么說,銀霽也幫著洗蘋果,倒不是為了減輕余弦的負擔(dān),她只想降低楊翊君吃到一嘴泥的概率。

    “我爸媽雖然不常常和我在一起,但我也有很要好的親戚。你有沒有這樣的長輩呢?就是完全沒有架子,能和你處成朋友的那種。”

    “沒有。”

    “太遺憾了,”余弦對著嘩啦啦的流水嘆氣道,“雖然我大伯對我很好,但我長大了之后,他工作越來越忙,沒空跟我玩,所以我80%的時間都是一個人待著的。說起來呢,本來我和大伯的關(guān)系也沒那么好,只是他很單純,我又碰巧知道他的秘密,所以才——”

    “你要是嫌寂寞,為什么不在家里擺個祭壇香爐什么的接受信徒朝拜呢?”

    “啊?這叫什么話?當(dāng)然是因為我還在世啦。”

    銀霽大翻白眼,一個洗干凈的蘋果遞到她的鼻子下。

    “這個大,給你。”

    “我也有份?”

    “是啊。”余弦露出龍貓式的八顆牙微笑,“我可是一直把你當(dāng)成(2)班的人呢!聽說你也想選理化生?下半年我們可能就在一個班了。”

    “這樣嗎?”銀霽目測了袋子里剩下的蘋果個數(shù),“那你少買了一個。”

    “哦?你胃口這么大的嗎?”

    “余弦,你是不是覺得自己很帥?”

    “當(dāng)然了,上回你還夸我自信來著。”

    他肯定的是“覺得”這個動詞。

    銀霽緩緩搖頭:“你不會帥過我。”

    余弦有些詫異:“跟我比這個?好好好,你帥你帥。”

    蘋果洗完了,水龍頭還打開著。這幾天A市連續(xù)降雨,今天下午才稍稍放晴。放晴了也于事無補,太陽光前幾天剛踩過南回歸線,隆冬已然拉開序幕,201x年的第一場雪還憋在云層后面,到了明年的春分,人世間的溫暖才能重回大地。

    作為(2)班的現(xiàn)任副班長,余弦愛民如子、體貼入微,洗凈了蘋果,又拿紙巾一個一個擦干上面的水珠,才小心地收拾在了一個干凈的布袋里面,手都凍紅了。食堂后面罕有人至,沒有第叁個人能打擾到他的虔誠,就連不斷濺起的水花也不能。

    因著虔誠,余弦對身邊的人毫不設(shè)防,大大方方地裸露著薄弱的后腦勺,這也是他自信過頭的表現(xiàn)。

    銀霽額心的痘微微刺痛,在有些奇幻故事中,這是英雄即將獲得神力的征兆。然而,最強英雄阿喀琉斯也有他自己的腳后跟,正如余弦的后頸窩里有一撮聰明毛,它們完全可以作為施力點,銀霽手小,輕易地一把握住,全身力氣匯聚在右臂,電光石火間,把那一整顆腦袋狠狠摁進了水池里。

    就讓寒冬臘月刺骨的水流沖走他的罪孽吧。比起“罪孽”,銀霽更想把這個詞替換成“性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