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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樊星然揉了揉眉間,他什么時候把身心交給空格了? 說到底他現(xiàn)在連連結(jié)是什么都不知道。 他現(xiàn)在反而覺得,空格的心理狀態(tài)或許才需要吃藥。 可幾句話,樊星然也察覺到了此時對面的焦躁。 他當(dāng)初在無意識之間是下意識的希望安撫好空格的情緒,所以變相的同意了奇怪的條件。 可實際上到現(xiàn)在都沒有當(dāng)時的準確的記憶。 樊星然扶額,好像給自己挖了個坑。 深深的嘆了口氣,有種無力感。 現(xiàn)在看著空格的心情,就像是在看到一個撒潑的孩子,如果不滿足他的愿望,就要鬧個大的。 然:沒有,我沒有后悔。 :神的行動是絕對的,神的抉擇是唯一的。 :在我選擇你的時候,你和我都沒有后悔的余地。 :我們已經(jīng)相連,你應(yīng)該早已做好準備。 樊星然不明白現(xiàn)在空格這些中二言語之后掩藏的真正的想法,可卻也依稀感覺到了在文字中潛藏的迫切。 樊星然輕輕的嘆了口氣。 是他先開始的,他會負責(zé)到底。 然:我沒有這種想法。 然:我沒有反悔,也沒有防備你,只是覺得沒有必要。 :你在困擾。 :解決你的困擾,是我的責(zé)任。 樊星然有些無奈。 揉了揉眉間,對這個迫切的想對人好的奇怪的人,也有些招架不住。 然:我給你一個地址,你送到這里去,到時候我會去拿。 :我獲得了你的許可,對嗎? 然:嗯。 等到樊星然息屏了手機,有些煩惱的躺在沙發(fā)上,用手捂著眼睛。 感覺那些復(fù)雜的,亂七八糟的思維,全都變成了對一個中二病小鬼的無奈感。 空格到底多大? 對話給他的感覺,年齡好像飄忽不定。 樊星然突然有點好奇空格要送來的東西是什么。 不同年齡段會贈送的禮物會有區(qū)別,只要看到禮物,就能大概判斷出空格的年齡段。 樊星然沒有立刻給空格地址,他也不打算寫自己家的門牌號。 樊星然用手機找了一下附近的快遞點,讓空格把要給他的東西寄到快遞站。 樊星然在早上六七點之間睡了一次,又很快醒來。 睜著眼睛看著泛黃的墻皮,大腦一片空白。 手機在震動,樊星然立刻爬起身快速的拿過了手機,接起。 看了一眼來電顯示,也聽到了從電話那頭傳來的熟悉的聲音。 “樊星然。”周啟雄明顯的嘆了口氣,“你的睡眠狀況還是很差嗎?” 樊星然猛然坐起身,挺直了脊背。 “我有保證最低睡眠時間。”樊星然道,像是一個沒有聽話的孩子,聲線微低,飄著心虛。 “哎,不是說讓你強行睡覺,只是覺得你可以放松一些。”周啟雄道。 “嗯。” “你現(xiàn)在自己住,也收拾收拾房子,購買一些你自己喜歡的東西布置一下,在自己喜歡的空間內(nèi),心情會平靜一些。” “好。”樊星然乖巧回應(yīng)。 “如果可以,盡量不要太依賴安眠藥。” 樊星然應(yīng)好。 “生病了還是要說的。”周啟雄說道。 樊星然猜測,可能是周老師聽到張阿姨說他感冒了,才有了這通電話。 “我知道的,老師,我會好好照顧自己。” “聽說你想找工作?是金錢上有些困難嗎?”周啟雄問。 “沒有,只是想找點事情做。”樊星然立刻道。 “好吧,那有事情需要幫忙一定要開口。”周啟雄再次叮囑。 “好。” 直到掛斷了電話,樊星然放下手機,低垂著頭。 略長的發(fā)絲隨意的垂落著,遮擋住他的眼睛。 有些挫敗感。 取出張阿姨給他的零食中的捆綁塑料盒的橡膠皮筋,扎起額前過長的碎發(fā),樊星然才重新看向租屋。 整理了一下冰箱,滿滿當(dāng)當(dāng)?shù)姆胖亩际菑埌⒁探o他的東西。 陽臺還冰凍了不少,甚至樊星然還沒有吃完那一鍋豬蹄。 老房子里四處都藏著吃的,因為張樂樂粗手粗腳的個性將東西放的凌亂。 整個租屋中,本身屬于樊星然的東西屈指可數(shù),而樊星然也并沒有再添置其他東西的打算。 這是周老師的老房子,一直沒有售賣,而是出租用。 據(jù)說之前住著的人是因為神隕的緣故過來工作的人,因為辭職所以離開了豐守市。 在房子里留下來的不少東西是之前的租客購置的簡單的置物架等,讓房間內(nèi)的新舊擺設(shè)看上去沒有一個統(tǒng)一的風(fēng)格。 這種過于有生活氣息的感覺,讓樊星然一度覺得自己和這里格格不入。 可他來到了這里,接受了幫助,必須努力生活。 不想讓周老師擔(dān)心。 樊星然將豬蹄拿到房間的暖氣上化凍,一邊將東西整理好。 整理好所有的東西,樊星然才發(fā)現(xiàn)其實這些東西并不豐厚,只是堆放的凌亂,才會覺得太多。 目光看向窗外,在陽臺的外側(cè),雪花積累在陽臺上,像是蜷起了一圈白色的面包,在懶散的晨間陽光下反射著細碎的光。 樊星然靠在沙發(fā)上,隨手翻看著朋友圈內(nèi)的信息,有相當(dāng)多的是白楊發(fā)送關(guān)于神隕之地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