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死亡號牌、他們都是你男朋友嗎、荒漠奇跡農場、太昊金章、和異世創(chuàng)世神網戀了、當上帝重新開始進化、反派和龍傲天組CP了、道友你劇本真好看、師尊沒有求生欲、在我說了想開逆后宮后
偏偏落她面子的居然是她嫡親弟弟的未婚妻, 她弟弟的未婚妻和她的堂弟在她舉辦的賞花宴私會,將陸玄愔置于何地? 總之,這一日真是過得兵荒馬亂。 昌樂公主震怒無比,直接讓人將褚惜玉和榮親王世子“請”出公主府, 并揚言此后她的宴會不再宴請二人。 前來與宴的賓客們亦是震驚不已,震驚過后是驚奇。 “……常聽人說,靜安郡主極重規(guī)矩,給府里的姑娘請的教養(yǎng)嬤嬤,還是宮里的呢,怎會做出這種事?” “什么規(guī)矩?有規(guī)矩的姑娘會在有婚約之時,還與其他男人摟在一塊兒嗎?” “要說規(guī)矩,那也是褚家的大姑娘有規(guī)矩,那才是個規(guī)矩的姑娘。” 此話一出,不少人想起前陣子和靖國公府退婚的褚家大姑娘褚映玉。 以前因褚映玉極少在外行走,靜安郡主大多數時都是帶著一雙小兒女去參加各家的宴會,是以他們對褚大姑娘沒什么太大的印象,只知道是個規(guī)矩極好的姑娘,不過人卻比較沉默寡言,不若meimei褚惜玉那般活潑、討人喜歡。 如今看來,規(guī)矩的確實是褚大姑娘,這褚二姑娘,看來沒什么規(guī)矩啊。 “這褚二姑娘怎會如此大膽,她難道忘記自己是七皇子的未婚妻嗎?” “有七皇子這樣的未婚夫,她如何還能看得上別的公子?” “正是,七皇子清雋質玉,又是皇子之尊,但凡眼睛不瞎的,都不會棄他另選他人吧?” ………… 一群人小聲地說著,難掩臉上的興奮,畢竟這種事難得一見,而且還關系到皇子,怎不令人激動又好奇。 總之,只要事情牽涉不到他們身上,人們還是樂意提上一嘴的,當作談資。 有人不屑道:“我看吶,她分明就是嫌棄七皇子……” 聞言,很多人神色微動,隱晦地交換了個眼神。 嫌棄七皇子什么?在場的人都懂,不就是嫌棄七皇子有口疾,是個結巴唄。 任七皇子長得再好看,再得圣心,能力再強,一個口疾就能否定他身上所有的優(yōu)點,畢竟不是哪個姑娘都能接受自己未來的夫婿是個結巴的,甚至覺得十分恥辱。 相比之下,榮親王世子確實是不差的。 榮親王是圣人的幼弟,圣人登基時,他的年紀不算大,圣人對這個威脅不到自己位置的兄弟頗為寬容,也予以重任。 榮親王世子陸子晏自然也入了圣人的眼,早早的授予官職,如今是金吾衛(wèi)前衛(wèi)指揮使,前途不可限量。 陸子宴本身亦是十分優(yōu)秀,不僅長得俊,本人潔身自好,京中諸多貴女都對他芳心暗許。 在此之前,盯著榮親王世子婚事的人亦不少。 不過今日發(fā)生這樣的丑事,榮親王和榮親王世子還能不能得圣人看重,就難說了。 屆時榮親王府還不知道怎么樣。 還有長平侯府,也不知道太后會不會看在已逝的慶陽大長公主的面子上,將這事輕拿輕放。 有人嘆了一聲:“榮親王世子確實不錯。” 也不怪褚二姑娘會移情別戀,七皇子雖然很好,奈何美玉有瑕,且駐守北疆七年,一直不曾在京中露面。 榮親王世子陸子晏呢,不僅是親王世子,此前也深得帝寵,風流倜儻,比起不知何時能回京的七皇子,豈不就是面前的郎君更讓姑娘家心動嗎? 在場不少女眷都挺能理解褚惜玉的,要是她移情別戀的是一個紈绔子弟,或者身份不怎么樣的,還能說她眼瞎。 但榮親王世子還真不比那些皇子差。 只是理解歸理解,褚惜玉做這種事,實在不檢點,不少人皆是面露鄙夷之色。 這也是常態(tài),發(fā)生這種事時,世人往往第一個先苛責的是女子,對于男子,反倒是一句年少風流就揭過了。 只能說,遇到這種事,每每都是姑娘家比較吃虧。是以女子立世時,要更加小心謹慎,萬不可踏錯一步。 旁邊的某位夫人提醒:“就算如此,也不是她能……七皇子可是圣人的兒子。” 這話一出,在場的人都不作聲。 是啊,圣人再寵信榮親王,能越得過自己的兒子嗎?聽說圣人憐他生來有疾,對七皇子寵愛非常,發(fā)生這樣的事,不用猜也知道,圣人肯定會向著自己的兒子。 更不用說,宮里還有太后、皇后在呢,當她們是死的嗎? 這時,不知道誰說了一句:“只可憐了褚家大姑娘,剛退婚呢,又發(fā)生這事。” 這話得到不少人的贊同。 可不是,褚家的大姑娘剛和孟家退婚,現在meimei又做出這種事,以后還不知道能不能找到個好對象呢。 - 昌樂公主的宮花宴最后倉促結束。 各家女眷離開時,還忍不住在心里嘀咕,也不知道這次的事結果會如何。 直到她們聽說,宴會結束后,昌樂公主就進宮了,頓時對榮親王府和長平侯府充滿同情。 不過半日時間,這事就傳遍京城。 因涉及到七皇子、榮親王世子,而且還是這種丑聞,不可不謂轟動。大家雖不敢在明面上討論什么,私底下說什么的都有。 長平侯府里,靜安郡主看到小女兒被公主府的人送回來時,還有些疑惑。 送褚惜玉回來的是公主府里的一個管事嬤嬤。 那嬤嬤看向靜安郡主的神色不若以往的恭敬,帶著幾分輕蔑和不屑,讓靜安郡主心里難免生起幾分惱怒,一個伺候人的老貨也敢這么看她。 靜安郡主看了眼臉色蒼白、神色惶恐的小女兒,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擠出笑容問道:“不知嬤嬤怎地來了?可是公主那邊有什么事?” 管事嬤嬤可沒心情和她寒暄,當即用鄙夷的語氣,將褚惜玉和榮親王世子在昌樂公主的賞花宴上私會之事述說了一遍。 靜安郡主差點就厥過去。 她滿臉不敢置信,嘴唇顫抖,“是不是……有什么誤會?” “這可不是誤會。”管事嬤嬤皮笑rou不笑地說,“當時看到的人可不少,大家的眼睛都不瞎,公主對此十分生氣,已經進宮找太后娘娘哭訴。” 哭訴什么? 當然是哭訴有人膽大包天,居然敢在她在賞花宴做下這等齷齪之事,害得她顏面無損。同時也是先發(fā)制人,撇開自己,以免惹來一身腥。 靜安郡主聞言,終于承受不住,直接暈厥過去。 “郡主!” “娘!” 周圍伺候的丫鬟紛紛過去扶住她,就連滿心惶恐無助的褚惜玉也嚇壞了,趕緊過去摟住母親。 公主府的管事嬤嬤見這里亂糟糟的,心知自己繼續(xù)留下也沒什么用,便哼了一聲,徑自帶著人離開。 離開長平侯府時,管事嬤嬤差點和匆匆忙忙趕回來的長平侯褚伯亭撞個正著。 長平侯知道他們是公主府的人時,想說什么,管事嬤嬤沒心思和他寒暄,冷笑一聲就離開。 要是平時,管事嬤嬤也不至于如此狂悖無禮,然而只要想到褚家二姑娘所做的事,管事嬤嬤就滿心鄙夷和生氣。 他們要在哪里私會不好,偏偏在昌樂公主的公主府,這不是打他們公主的臉嗎?要知道,這事一個弄不好,昌樂公主也會遭殃。 他們公主只能先進宮哭訴,將自己摘出來,免得被盛怒的圣人和太后、皇后遷怒。 長平侯顧不得管事嬤嬤的態(tài)度,進府就聽說靜安郡主氣暈了,他趕忙地進屋里看妻子。 剛進門,就看到已經醒來的靜安郡主抬手朝小女兒的臉掌摑過去。 她用的力氣非常大,褚惜玉被這一巴掌打飛在地,嬌美粉嫩的臉蛋迅速地腫起來。 長平侯見狀,生氣說:“你打她作甚?” 他將女兒扶起來,看到她的臉蛋腫得不像話,頓時心疼得不行,忙叫人去拿膏藥過來。 靜安郡主雙眼泛起血絲,情緒十分激動,嘶聲道:“我不僅要打她,還要打死她,省得她不知羞恥,給咱們家惹禍!” 她走過去,一把將丈夫推開,雙眼死死地盯著捂著臉哭的女兒。 “你還有臉哭?咱們全家都要被你連累,以后還有得你哭的時候!”她越說越氣,又一巴掌打過去。 長平侯伸手攔住她,“阿蓉,有話好好說,別打孩子!” 靜安郡主氣得胸口疼,顫著聲說:“說不了!我沒法和她好好說!你知道她干了什么嗎?她居然恬不知恥地在昌樂公主的賞花宴和男人私會!那男人還是榮親王世子!” 長平侯愣住了。 他聽說家里出事,但出什么事卻不清楚,匆匆忙忙地趕回來,因為關心妻子的身體,是以剛才也沒有聽下人說清楚。 “怎、怎么會?” 長平侯不可思議地看向小女兒,在他心里,小女兒天真嬌憨,是貼心的小棉襖,他疼寵若命,要星星不給月亮的。 他從來沒想過,小女兒會居然做出這種不知廉恥的事。 靜安郡主氣到極點,反而冷靜下來,一雙布滿血絲的眼睛緊緊地盯著女兒,“你老實和我說,你和榮親王世子是什么時候開始的?” 褚惜玉捂著臉,抽抽噎噎地哭著,沒有作聲。 “說!”靜安郡主暴怒大喝。 褚惜玉嚇得打了個哆嗦,抽咽著說:“是、是去年的上元節(jié)時……” 靜安郡主不禁閉了閉眼睛。 去年? 怪不得前陣子,女兒會和她說不想嫁七皇子,原本還以為她是嫌棄七皇子有疾,原來真的另有心上人。 真是好啊,為了個男人,不僅欺騙母親,還和她撒謊,這就是她疼著、護著長大的好女兒! 靜安郡主再次睜開眼睛時,人已經徹底地冷靜下來,“將你和榮親王世子如何相識的事告訴我!” 褚惜玉不太愿意。 她知道自己闖禍了,在大庭廣眾之下暴露她和陸子晏相許的事,雖然心慌極了,不過她心里又不可避免地升起幾分期盼。 既然已經暴露,是不是就可以趁機解除和七皇子的婚約? 只是,她實在不愿意將自己和心上人之間的事告訴旁人,即使這是她的父母,這對她來說,有種他們的感情被玷辱的感覺。 見她不語,靜安郡主冷笑一聲,“好,很好!你不說,就等著咱們全家都一起被問罪,到時候咱們全家一起流放吧!” “你知道咱們會流放到哪里嗎?不是最北就是最南,聽說北疆那里天寒地凍,人去了那,不是受不住嚴寒被凍死,就是被茹毛飲血、生啖人rou的胡人殺死!最南邊則是瘴氣叢生,到處都是吸血蟲,人到了那里,不到半個月就沒了,死后肚大如蘿,肚子里都是蟲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