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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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婉平一一應(yīng)下,掛斷電話后,又準備給蔣柏政回個電話。但這一次,李婉平翻到號碼剛要撥出去,手指微頓,又把電話放了回去。 第16章 已經(jīng)是晚上九點半多了,這個時間說晚不晚,但說早也不早。李婉平琢磨著蔣柏政應(yīng)該找她也沒什么重要的事,所以,她覺得還是等明天再給蔣柏政回個電話比較合適。 李婉平繼而起身走向窗臺,挽起窗簾又推開玻璃,夏日的夜風溫熱,輕輕拂過李婉平的真絲睡衣,掀動著裙擺。 在窗臺上擺放著幾盆綠植,都是些常見的品種,綠蘿,發(fā)財樹,仙人掌球。 李婉平喜歡養(yǎng)這些小植物,她喜歡讓家里有點自然的氣息。她正拿著噴壺給綠蘿澆水,隔壁窗臺的玻璃門忽然被推開,緊接著周垣就從房間里走了出來。 他逆著月光暗淡的光影,指尖夾了一支焚燒的煙,另一手握著電話放在耳邊,不時的說著什么。 因為離得不算遠,李婉平大概能聽見幾句,約莫著是工作上的事。 今天周垣為了陪李婉平考試特意抽了一整天的時間,但李婉平上午就全部考完了,一共就兩門,會計基礎(chǔ)和經(jīng)濟法。 中午周垣帶著李婉平出去吃了個飯,下午又陪著李婉平去了趟書店。 李婉平除了學會計還報了法律,但她就知道報網(wǎng)課,什么書有用她一點也不懂。還是周垣好心陪她去書店挑了幾本實用的教材,免去了李婉平不少苦惱。 李婉平正這么想著,周垣那邊電話也打完了。周垣一抬眸,就正好看到了正在隔壁窗臺澆花的李婉平。 兩個人目光相交的瞬間,李婉平明顯有些莫名緊張。 她禮貌一句:“周總,晚上好。” 周垣不咸不淡嗯了聲。 李婉平又道:“這么晚了,你還沒睡啊。” 她說完這句話就覺得自己有沒話找話的嫌疑。 果不其然周垣面無表情瞧著她,一副不太友好的樣子。 李婉平默了一秒。 周垣言簡意賅,“正準備睡。” 李婉平抿了下唇,“那……晚安。” 周垣沒吭聲,直接轉(zhuǎn)身返回房間,玻璃門“啪嗒”一聲關(guān)上了。 但周垣卻并不是回房間睡覺。 他拿了鑰匙驅(qū)車去了商業(yè)區(qū)最有名的一家ktv,今天梁志澤做東,請朋友喝酒k歌,當然,周垣也在邀請之列。 周垣進包廂的時候,梁志澤已經(jīng)喝大了,整個人窩在兩個性/感美女之間東倒西歪。 他一看到周垣,眼睛彎了彎,說著醉話,“喲,這不是周總嗎?都幾點了你才來?你是不是把你家小董事長哄睡著了才敢出門?” 周垣沒稀搭理他,徑直走到斜對面的沙發(fā)上坐下。 一旁的江厲很趕眼神兒,趕緊叉了塊西瓜塞進梁志澤的嘴里,生怕他再說些什么屁話。 梁志澤很享受的抱著美女吃著西瓜,包廂里還有一個男人正在唱歌,音都不在調(diào)上,鬼哭狼嚎的。 周垣皺著眉掃了一眼,那個男人是梁志澤的發(fā)小,e市土地局局長的公子,韓齊。 這位韓公子是一個徹頭徹尾的紈绔子弟,平日里一點正事兒沒有,或者說,他唯一的正事兒就是吃喝玩樂。 周垣從心底里排斥與這樣的紈绔子弟來往,但誰讓韓公子有一個在土地局當一把手的爹,所以,即便周垣心里再怎么不待見他,表面上也得做做樣子。 周垣入座后,屋里的美女都把目光盯了過來。 在這些權(quán)貴之中,年輕的本來就占少數(shù),年輕又長得好的更少,而像周垣這樣年輕又長得如此英俊的,則少之又少。 這些作陪的女人反正都是要陪人,能找個帥的誰不愿意? 周垣一坐下,他左右兩邊立刻就圍上來兩個女人,千嬌百媚的幫他點煙倒酒。 周垣卻表現(xiàn)得很冷漠。 其中一個女人不甘心,匍匐在周垣的腿上風情萬種地問他,“老板,晚上要帶我走嗎?” 周垣的聲音很低沉,“去哪?” 女人媚笑,手指似有若無地輕輕劃著周垣的西褲,“老板想帶我去哪,我就跟老板去哪。” 周垣叼著煙顧她一眼,不著痕跡拿開了女人放在他西褲上的手。 女人頓時大失所望。 周垣也不在意,只冷漠抽著他的煙。 周垣其實并不喜歡這樣的娛樂場所,但他不能不來。他必須來這樣的地方跟這些老總、朋友、太子黨聯(lián)絡(luò)感情,不然就顯得他很另類,但是來歸來,不亂搞男女關(guān)系是他的底線。 韓齊唱完歌后就拿起一瓶啤酒灌了口,顯然他也喝多了,走路都有點晃。他看到周垣后咧嘴一笑,大聲喊了句:“垣哥!” 周垣這邊還沒搭話,梁志澤那邊就吼了一嗓子,“你喊那么大聲干什么?嚇我一跳!” 韓齊晃悠著走到周垣身邊坐下,“垣哥,我好久沒見你了,我真想你!” 這話一出來,周垣就知道這小子是真喝大了。 江厲在一旁哈哈大笑,“你有多想你垣哥?比想那些大/胸美女還想嗎?” 韓齊白了江厲一眼,“你懂什么?美女身邊過,垣哥留心間。” 江厲正喝酒,險些被韓齊這句話給嗆死。 反觀周垣倒是淡定多了,任爾東西南北風,他一動不動。 韓齊一只手搭在周垣的肩膀上,另一只手給周垣倒了杯酒,“來,垣哥,我敬你!” 周垣垂眸顧了一眼,接過酒杯一口干了。 周垣的酒量很好,喝酒就跟喝水一樣。一圈下來全喝趴了,他眼里都沒半點醉意。 梁志澤瞧著韓齊嘲諷笑,“你小子拼酒別選錯了人,找你垣哥喝,你醉上三天三夜都醒不了。” 這話韓齊是服的,但他曾經(jīng)不服。直到后來有一次他跟周垣拼酒,紅的白的啤的摻著喝,韓齊喝得都找不著北了,周垣還沒事兒,從那之后,周垣就是他垣哥了。 韓齊嘿嘿地笑,“我知道我知道,我不是找垣哥拼酒,我就是想敬他一杯。” 梁志澤哼笑一聲,又跟坐在一旁的美女劃拳去了。 這時江厲湊了過來,整個包廂除了周垣之外,也就江厲還沒喝高。他趁韓齊又去唱歌的空檔,壓低了聲音對周垣道:“北外環(huán)那塊地,志澤想拉韓齊一起投資。那塊地不好批,但拉上韓齊,關(guān)系就疏通上去了,你覺得怎么樣?” 周垣的眼眸暗了暗,“那塊地我暫時不想做,資金不足。” 江厲聞言有些意外,“沒聽說你最近有別的投資啊。” 周垣姿勢慵懶叼著煙,漫不經(jīng)心,“最近有別的安排,但暫時還沒定下來。” 江厲也是商場里混的人,一聽周垣這話,就知道周垣不方便多說,也就沒再多問。 其實,周垣并非資金不足,只不過,最近李氏集團的錢都讓他投出去了,內(nèi)部流動資金過低,他總要留點自己的錢以備不時之需。 周垣又自顧自喝了幾杯,也不知道為什么,只要一想到李氏集團的資金鏈,他就感到胸口沉悶不已。 如果真到了那一天,不知道李婉平會怎么樣。大概率會哭吧,她那么脆弱。 周垣這樣想著,心思更加煩悶,他繼而起身,對還沒喝多的江厲招呼了一聲,“我出去透透氣。” 江厲摟著美女應(yīng)了聲。 周垣出了包廂的門就在走廊盡頭的窗戶那里抽了根煙。窗外璀璨的霓虹籠罩著長長的街道,這個時辰很熱鬧,正是夜生活最紙醉金迷的開始。 周垣穿著黑色的襯衣、西褲,被窗外的燈火照得迷離,分不清顏色。他逆著斑駁的光與影,與這漆黑的夜幕相融,毫無違和。 或許,周垣是屬于暗夜的男人。 他抽完一支煙后又點了一支,直到抽完了四、五支,他才重新返回了包廂。 一行人一直玩兒到凌晨三點多才散場,梁志澤和韓齊都已經(jīng)醉得走不動路了,江厲還算可以,但走路也晃。 周垣打電話給前臺,讓開了三個房間,吩咐服務(wù)員將這三個人分別弄房間里去休息。 做完這一切,都已經(jīng)快凌晨四點了。 周垣本想回家,但半路又讓代駕直接把他送到了公司。 這個時候公司除了保安之外沒有人在崗,周垣不想驚動保安,便直接從后門刷了卡坐員工電梯直接到達了五樓辦公室。他的辦公室在李婉平辦公室的斜對面,他一走過去,就看到了李婉平的辦公室。 周垣腳步微頓,轉(zhuǎn)而走向了李婉平的辦公室。 隔著磨砂玻璃,辦公室里一片漆黑,周垣站在玻璃窗外看了一會兒,又走到門前。門板上有一個門牌,上面寫著六個字:董事長辦公室。 周垣的眼眸閃過剎那間陰霾,一秒歸為平寂。 他記得他剛來這個公司的時候,李婉平的父親很看重他。那個時候周垣的身份是董事長助理。 李婉平的父親曾對周垣許諾,說他就李婉平這么一個女兒,將來也未必能撐得起這個公司。如果周垣做的好,以后可以直接當董事長,然后分些股份給李婉平,讓李婉平衣食無憂就可以了。 那個時候周垣還很年輕,就跟現(xiàn)在的李婉平差不多的年紀。他為了幫李婉平的父親拓展業(yè)務(wù),幾乎是晝夜不停地忙碌。 毫不客氣的說,如果將李氏集團劃分為十塊,那么有三塊是李婉平家人的努力,另外七塊都是周垣的功勞。 在周垣進入李氏集團之前,李氏集團還不是一個很強大的公司,充其量只能算是小規(guī)模。所有員工加起來也才四十多個人,但通過周垣十年的努力,李氏集團幾乎可以成為與盛和集團勢均力敵的龍頭企業(yè)。 就連蔣柏政的父親都說,如果能把周垣挖到盛和集團就好了。 而對于李婉平父親曾對周垣的許諾,是李婉平的父親食言在先。 人總不能卸磨殺驢。 如果周垣自始至終只是一個普通的高層領(lǐng)導(dǎo)混工資也就罷了,但他為了李氏集團打拼了整整十年。這里都是他的心血,都是他的汗水,你讓他現(xiàn)在將李氏集團拱手李婉平,這讓他怎么能甘心? 周垣微不可查斂了眸,與周圍的黑暗融為一體。良久,他才轉(zhuǎn)身,然后大步返回了自己的辦公室。 第17章 次日李婉平來公司的時候并不知道周垣已經(jīng)來了。她抱了一摞她已經(jīng)簽過字的文件給何銳,請他轉(zhuǎn)交給周垣。 何銳也不知道周垣已經(jīng)來了,因為昨天凌晨周垣來的時候并未驚動保安,所以根本就沒有人知道周垣現(xiàn)在在辦公室里。 何銳原本就挺瞧不上李婉平,冷聲冷氣地讓李婉平自己把文件給周垣放辦公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