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7章
“這不是教父的狗證嗎?”侯靈秀拿起深藍色的冊子,上面寫著“養犬登記證”幾個字,在頒證單位的上面貼了一條速干膠帶,寫著教父的名字,“給我這個干什么?” “打開看看。” 侯靈秀打開連上封面封底一共就只有兩頁的冊子,藍底白紋的內頁上有一張羅威納的正臉照片,下面一次寫著犬種、犬名、犬齡、毛色、性別以及登記證號,而在第二頁的責任人那里,寫的卻是他的信息。 犬主姓名:侯靈秀,年齡:18歲。 “其實除了抽煙喝酒之外,還有一件只有成年才能做的事情,就是成為合法的養犬責任人。”雁行收回瞪著何已知的視線,凌遲的眼刀化為溫柔的視線,看著他剛剛年滿十八歲的表弟,“生日快樂,秀秀。這是你應得的。” (本章完) 第123章 第一百二十三章 成年5 侯靈秀對雁行送的禮物很滿意,但這并不影響他在用吸管喝熱可可的同時揭露表哥的罪行—— “雁行不是沒有送過我生日禮物。在我小的時候,他送過我一個洋娃娃,因為他覺得‘秀秀’應該是個女生。我猜他太忙了,也沒有興趣了解自己的小姑生的到底是男孩還是女孩。” “我的天,那時候你多大?”山竹在他的椅子上向前撲去,讓它稍微搖晃了一下。 “8歲。” “8歲!”山竹一只手捂著胸口,一只手輕錘桌面,“這是何等令人心寒的事情!當你好不容易拿到唯一的表哥送的生日禮物,打開以后卻發現——” “發現什么?”雁行笑著問。 山竹說不下去了,轉而把捂胸的手放到臉上,上上下下地聳動肩膀。 “行了別演了,不知道的還以為你癲癇發作呢——去看看pvc怎么樣了吧。”雁行以優雅的語調斥責道。 幸好他的威嚴仍然存在。 山竹一邊說著“我給他點的歌還有兩首沒有放完”,一邊和侯靈秀一起站起來,朝著pvc在的移動ktv方向走去。 兩人默契地把身子往兩邊側了側,金發大學生端著剛從前臺取到的檸檬千層蛋糕走回他們坐的地方,把蛋糕和托盤放到雁行和何已知中間:“你們幫我吃了吧。聽說談戀愛會消耗更多熱量。” 而這人居然在這種時候跟他炫耀起自己激動人心的、骯臟的浪漫過往? 雁行笑了一聲,算是承認了。 兩人看上去就像周末出門逛街的大學生室友。 “其實山竹離他想要的案例已經非常接近了……”雁行停了下來,答非所問地開口,“我們之中確實有人是在18歲的時候把成年人該碰不該碰的煙、酒、毒、性都碰了一個遍的。” “好吧,”雁行想到了什么,喝了一口拿鐵,“想不到我們能同時擁有這個領域的馬里亞納海溝和珠穆朗瑪峰。” “啊?” “我說的是你。” 海溝抿起嘴唇:“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 說罷,他像發牌荷官一樣灑脫地丟下兩把叉子離開了。 “你不去嗎?”雁行問何已知。 “他了解珠寶設計師。”何已知用眼神示意他們手上的戒指和鐲子。 何已知不知道該做什么反應,這是他從雁行嘴里聽到過的,最荒謬的一句話。而且它是一句指控,面向何已知本人。 “什么人?” 突然,他放下杯子,轉而看著雁行:“我想起來了。你是那個和我跳舞的人。” “我知道你的過去很豐富了。”何已知酸溜溜地說,他仍然對雁行瞞了他這么久心懷怨憤,只是中途被pvc打了岔。 劇作家安靜地搖了搖頭,他盯著咖啡杯上印刷的被拐賣兒童的照片。 何已知喜歡聽他的笑聲,然而他說這個可不是為了逗他開心:“但是我想不起來之后發生了什么,你去酒吧后門找我了嗎?” 雁行感到震驚:“他怎么知道——” “別裝傻。” 雁行眨了眨眼,比他的回答更先穿透耳膜的是折返回來的山竹的叫聲:“差點忘了我還點了一塊蛋糕!” 雁行正在看著他,何已知不得不把這當成是一個凝視比賽,因為你不能在面臨莫須有的指控時移開視線,那會讓人覺得你在心虛。 他贏了,僵持中雁行先一步垂下了眼眸。 “看來你是真的不記得。”雁行說,咖啡杯在他手里捏緊。 他再一次抬起眼皮,以一種無法解讀的表情注視著何已知——就像他在非常努力地想弄清楚什么一樣。 那目光直接穿透了何已知的皮膚,埋入了他的肌rou,讓他不由得放平交疊在凳子上的兩條腿,因為他們正像棉花一樣慢慢融化。 剛剛在凝視比賽中取得勝利的高個青年低下頭,表現得像是逃課被抓的青少年,或者受驚的小狗——他是故意的,某種趨利避害的本能告訴他這個時候應該裝可憐。 “我去了。”雁行說,聲音有點啞。 呼嘯而去的出租車掀起一陣充滿煙塵的暖風。 何已知望著女子乘坐的出租車遠離,放棄了追上去的想法。 算了,這只是幾只棒棒糖而已,也許還不如錯過了這輛車重新叫需要付出的悔單費值錢。 他退回到門前,撕開其中一支柑橘味標簽的糖果,放進嘴里,用牙齒快速地咬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