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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人仗犬勢在線閱讀 - 第135章

第135章

    就連傾瀉而來的陽光,都不及那鋒芒。

    “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雁行雖然這么說著,嘴角卻不自覺浮現出笑容。

    何已知望著他嘴角的弧度,心想:這不光是為了符玉昆的劇本,也關乎他自己的誓言。

    他親口說過,要給雁行的人生添一個完美結局的誓言。

    他寫了太多傷心、遺憾的故事。

    這是青年頭一次,作為一個劇作家,真誠地期待一個圓滿結局……

    哪怕這個結局俗套又沒有新意。

    (本章完)

    第79章 第七十九章 舞蛇

    “不過話說回來,你得把這個決心,向他們傳達清楚才行。”

    雁行示意了一下周圍,下午比賽的三個人現在被分賽在各個賽場的不同環節工作,從他們這里只能看到檢錄處的侯靈秀,而另外兩人不知所蹤,多半被塞到了哪個帳篷里的后勤組。

    “我會的。”

    何已知不假思索地回答。

    他記得說服山竹加入時,對方就說過必須得拿冠軍這種話。

    既然自己毫不猶豫地答應了,自然要說到做到。

    工作人員整理完賽道之后,比賽才正式開始。

    值得欣慰的是,一直囤積在天邊的積云終于向賽場這邊漫步而來,令人煩悶的頭頂發熱的感覺也被隨之而來的微風帶走了一些。

    高級敏捷賽因為是最高等級,在難度和速度的標準上都明顯地高于中級比賽。

    在高級賽中,賽犬跨出起點線后任何的拒絕行為都會被判罰分,并且,累計3次refusal就會被直接淘汰。

    何已知看了一眼雁行,又看了看場上身材和原來的大象有得一拼的國家隊選手,心道可能是搭檔隨主人吧。

    這一組只有1個國家隊選手,是一個肌rou男,他的搭檔是一只隕石色的大型邊牧,肩高達到60厘米,看上去比captain足足大了兩圈。

    “大多了。”何已知認真地說。

    首先比的是大型犬組。

    聽著主持人和解說的介紹,何已知不禁發問:“國家隊一共有多少個人?”

    而路線錯誤會被判罰20分,如果沒有及時更正的話,還會被當場淘汰。

    “你確定captain沒有營養不良嗎?”

    而接下來的中型犬組則一口氣登場了5個國家隊成員。

    青年微笑起來:“聽上去好多了。”

    雁行笑了:“這樣聽起來勝算更大?”

    “當然,”雁行漫不經心地說,“畢竟冠軍只有一個。你們得打敗全世界才行。”

    而這些都是他們至今為止為了更快地拿到積分避而不管,但在未來的比賽中避無可避的重要規則。

    “那就我們,”雁行用隨意得不能再隨意的語氣說,“我們得打敗全世界才行。”

    “是我們。”何已知更正道。

    這和中級賽在同一障礙累計3次refusal才會被判比賽失敗的難度可謂是天壤之別。

    在中級和初級賽中,賽犬四只爪子全部觸及順序外的障礙物才構成路線錯誤,而在高級賽中,賽犬身體的任何一部分,包括尾巴,觸及順序外障礙物就可以構成路線錯誤。

    同時,在初級賽和中級賽沒有規定的,比如過度指引和入場、退場延遲,起跑過度延遲,都會被罰分或者淘汰。

    “也就是說他們的團體賽選手一定是從中型組出。”何已知思考道,“那么也就是說,國家隊也是我們的對手。”

    “這是基因決定的。”

    “今年是10個。”

    除此之外,高級賽對路線錯誤的判定也比中級和初級賽嚴格。

    中型組最后一個上場的是一只三色花紋,黑白帶棕紅的澳洲牧羊犬,主持人介紹它的名字叫做“自然卷”。

    但無論怎么看,自然卷都是純粹的直毛,反倒是跟在它身后的主人頂著一頭蓬松的卷發。

    何已知一眼就認出,這就是剛剛場內觀察時站在角落一動不動的那個怪人。

    卷毛的怪人和澳牧走到起點,按照程序解開牽引繩和項圈。

    示意裁判可以開始后,卷毛讓自然卷蹲坐在原地,自己邁開步子朝賽場里移動。

    可這移動的距離卻遠遠超出了所有人的想象。

    一步、兩步、三步……完全沒有停下的意思。

    訓練師從場內呼叫賽犬是一種常用的起跑方式,通常訓練師會站在第一個障礙的前方,或者第一個障礙結束后朝向第二個障礙的位置,但卷毛卻一路不停地走到了賽場的正中央,才停下腳步。

    在觀眾驚異的目光中,他面朝起點彎下腰,快速地拍了三下手,同時嘴里發出像是鳥叫一樣的連續音節。

    而澳牧就仿佛被這音節控制一樣,猛地一激靈,蹬腿沖出起點,跳過第一個跨欄,接著一個不可思議的轉彎,進入2號障礙s桿。

    繞桿完成后,又馬不停蹄地沖向第三個障礙隧道。

    這時卷毛又拍了一下手,繼續發出語言難以形容的聲音。

    從隧道出來的澳牧豎著耳朵,停了一秒,轉身向背后的蹺蹺板跑去——

    它就這么一個接一個障礙地完成了整條線路,而從始至終,卷毛就站在賽場中間沒有挪過位置,只是不停地發出沒有規律的奇怪聲音,穿插著間接的拍手和跺腳。????直到他們離場,觀眾席才慢半拍地響起掌聲,但更多是詫異的交頭接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