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
在倉庫里無所事事了一上午之后,留守青年被日常巡邏社交網絡的honey鄭發現難得在線,于是約他吃飯。 她是真的在賣關子。 他滿腦子只有一件事,就是參加另一場比賽,證明自己的實力。 “嗯?”司徒渺像對待珍貴的花朵一樣小心謹慎地把烤好的rou放進打散的生蛋液里,“哪天?” 不用說,和這兩個人吃飯,一定又是烤rou。 何已知搖頭,不是他賣關子,而是當時司徒渺就說了這幾個字。 被那視線盯得發麻,何已知沒有搭腔,只是把鄭韓尼喜歡的沙拉往他面前一推,轉而問一心吃rou的司徒渺:“你那天是怎么回事?打錯號碼了?” 何已知在進店之前就有預料,唯一的區別在于上次是鄭韓尼推薦的韓國風味,而這次是日式烤rou。司徒渺說這家店比較涼快,適合白天吃。 何已知不情愿地回了個“ok”,抬眼正好看到鄭韓尼滿目幽怨的眼神。 “吵架了?”何已知問。 還為此錯過了山竹被一只貓打敗的精彩場面。 后者嬉皮笑臉地說是“體驗生活”,想觀察人在熱戀中的表現。 溫斯特杯比賽那天下午,司徒渺連著給他打了兩個電話,第一個他沒有看到,第二個剛接起來對方就掛斷了。 他轉頭看向司徒渺:“怎么突然有空干這種事?” “淡扯!是七夕節,”鄭韓尼罵道,接著又恨鐵不成鋼地哀嘆兩聲,“算了,你這個連嘴都沒親過的老光棍不懂。” 青年本來打算不能參賽就去幫忙,結果被雁行問:“不比賽跟來干嘛?難得有空不如好好休息或者找朋友玩一玩?!?/br> 因為演員繁雜的日程,他們這頓飯既不在中午,也不在傍晚,頂多可以算是下午茶——而且正好就是山竹他們比賽的時候。 直把雁行問得煩了,回了一條語音過來,何已知激動地點開,發現他說的是: “錄像,別吵。” 只能大早上,站在倉庫門口,像留守的孤寡老人一樣用無可奈何的眼神目送他們離開,看著面包車的尾燈在路口瀟灑甩尾。 既然選手自愿加賽,那教練也就樂見其成地同意了。 看來在上次歷練中pvc找到信心的不只是比賽,還有駕駛——何已知無奈地意識到——而自己在第一次爭奪駕駛權的戰爭中落敗之后,可能永久地失去了掌握小面包方向盤的機會。 自從比賽回來之后,他就像字面意義上的中了邪一樣—— 他發瘋似的在網上亂找,還真讓他找到了一場薊京周邊縣市的,有fci認證的比賽。而且就在三天之后! 雖然開車有兩個小時的車程,但山竹覺得能借此追回資格分的劣勢非常值得。 所以在另外兩人烤rou時,劇作家一直盯著手機,在群里問情況。 和沉迷訓練的藝術家完全相反,大學生是一分鐘、一秒鐘也練不下去了! 變化最明顯的還要屬山竹。 見劇作家來了,鄭韓尼馬上獻寶似的掏出一條項鏈,得意萬分地炫耀道,是司徒小姐幫他給女朋友選的禮物。 就連染頭發的事情也被完全拋到了腦后,再也沒有提過,任由黑色的發根在頭頂茁壯生長。 “哦那天,”司徒渺撈出rou片,放進嘴里,毫不愧疚地一擺手,“沒辦法,片場太亂了,剛接通就被打斷了……我想說什么來著?” 何已知翻出通話記錄給她看。 雁行安排的下一場比賽在兩個星期之后,可山竹等不了這么久。 何已知無語地看著她,鄭韓尼發現重點:“薊京大劇院不就是他導師現在在演的地方?” “正是,”司徒渺趁空又夾了一塊rou在盤子里乘涼,也看著何已知,“他說吳千羽退出了《冬墻》的演出,那個角色b卡演不了,劇組在臨時找替補,現在消息還沒放出來,但是瞞不了多久,周末就要上臺了。” 這太意外了,何已知一時有點沒反應過來。 劇院畢竟和影院不同,每一場演出都是現場表演的。 演員都是人,只要是活物,就免不了會有意外狀況,所以劇組都會有替補演員,演出周期長的戲還會準備兩套卡司交替演出,但是有兩種情形是替補演員替代不了的:一種是明星演員,一種是特技演出。 而恰好,吳千羽就是這兩種的結合。她既是明星,又有特殊才能。很多人買票就是為了看她的舞蹈,她一退出,《冬墻》后續的口碑和票房都會受影響。????“但是還有一個壞消息,”司徒渺接著說,“我聽說丘教授他們策劃在末場結束之后,開啟巡演。” “他們還敢巡演?”鄭韓尼沒忍住罵了一串韓語臟話,覺得不過癮,又用中文翻譯了一遍,“太不要臉了這些混蛋!” 司徒渺狠狠點頭贊同。 他們兩個義憤填膺,可當事人卻顯得淡定過了頭。 何已知在看侯靈秀和pvc在群里發的消息。 今天的比賽規模不大,初級敏捷賽和跳躍賽都在下午同時進行,本來沒辦法兩個都參加,但山竹憑借著自己顏好嘴甜,成功說服一個善良的女選手和他換了合適的簽,讓他能在敏捷賽的前幾個比完,然后迅速轉場準備,在跳躍賽的最后一個再次出場。 而侯靈秀和pvc既沒有這個本事,也不像他一樣落后兩個積分,所以就都各選了一個比賽參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