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我的展演資格被取消了?!?/br> “天哪!”司徒渺一下說不出話來,“師哥……” “我沒事,就是告訴你一下,然后麻煩你也通知一下符玉昆?!?/br> 坐地鐵到戲劇學院。 進校門后青年沒有停頓,直奔戲劇文學系的教授辦公室。 用拳頭敲門沒有人應答,他又擰了下門,鎖著的。 何已知拉住一個路過的學生:“丘旦青在哪?” “丘教授?”學生看上去有點懵,“應該在薊京劇院吧,他的戲不是今天今天首演嗎?” “首演?”何已知心里升起不詳的預感,“什么戲?” 學生露出“這你都不知道”的表情,懷疑地看著何已知:“你是學校的學生嗎?” “先生,請出示一下演出票?!?/br> 從雁行家在的城北,到戲劇學院的城西,再到市中心的薊京劇院,何已知在一天之內跑遍了整個薊京,哪怕是行程安排最緊的旅行團也沒有辦法在一天打卡這么多地方。 薊京劇院的大廳擠滿了記者和前來觀演的觀眾,其中不乏一些有頭有臉的社會名人。入目所及的所有墻面,包括從樓頂懸掛下來的巨幅宣傳,都是同樣的海報—— 《冬墻》 站在原地不動的長發青年吸引了保安的注意,特別是他還穿著一件破破爛爛的t恤:“先生,你是來看演出的嗎?請出示一下演出票?!?/br> “不是?!焙我阎獡u頭。 人群中有人注意到了這邊的情況,轉頭看過來,小聲地指指點點,但是很快就被巨大的sao動吸引了注意力。 今晚演出的主創突然出現在大廳,和現場的記者觀眾打招呼。 “那您需要什么幫助嗎?這邊沒有演出票是不能進場的?!?/br> “哪怕是演出的作者也不能進?” “您說什么?”也許是他緊繃的面部肌rou太顯眼,保安捏著身側的對講機,做出防御的動作。 “不,沒什么?!鼻嗄暄劬锏呐鹜蝗簧⒘?,他低頭笑了一下,一邊說,一邊轉身退了出去,直到走出劇院都沒有回頭。 感謝雁行幫他找到的眼鏡,讓他隔著寬闊的大廳和洶涌的人群都能一眼看清,剛剛和丘旦青一起出現,站在他右手邊主演位置接受大家歡呼的四人,其中三個都是當年和他一起排演《東墻》的同組同學。 在何已知看到他們的瞬間,有一個人也看到了他。那人朝前舉起了手,似乎想喊他,但何已知沒有理,洶涌的人群也不會給他追上來的機會。 清楚一切來龍去脈的人,最終選擇了站在丘旦青的身邊。 這讓何已知突然覺得很無力,感覺一切都很滑稽。 一個電話打進來,青年隨手按下接聽,對面急匆匆地問:“你在哪?” “薊京劇院。” 放下電話沒多久,鄭韓尼就出現了,即便是盛夏,他也披著一件輕薄的小風衣。 “怎么這么快?”何已知正無所事事地圍著劇院漫步,欣賞各個門口放的花籃,大部分是各種各樣的鮮花,也有一些是麥子。首演送麥子,是祝福演出大賣的意思。 “我本來就在附近,聽說丘旦青今晚首演,就覺得你可能會來?!编嶍n尼一看到何已知就忍不住嘆氣,把琴包甩到背上,一把攬住他的肩膀,“走吧走吧,今天honey老板請客,帶你吃大餐?!?/br> “等一下?!?/br> 何已知掙脫他的手,走到其中一個花籃前,把上面的賀卡摘了下來。 上面寫著:祝《東墻》首演成功,票房大賣! “不知道是哪個粗心的秘書,連劇目的名字都能打錯,假如被發現,恐怕得埃好一頓罵?!彼S意說道。 何已知把賀卡揣進兜里,和鄭韓尼離開了劇院。 他們在一家韓國烤rou店坐下,鄭韓尼用韓語劈里啪啦點了一大堆rou。不等店員服務,自己擼起袖子就開始烤,然后通通夾到何已知的盤子里,大有不吃吐就別想停的架勢。 rou片冒著油花在鐵網上滋啦滋啦的響,用鄭韓尼的話說,這是能治愈靈魂的聲音。 何已知不知道自己的靈魂有沒有被治愈到,但是幾杯清酒下肚,加上面前始終繚繞著的煙霧,確實讓他覺得身體稍微輕松了一些。 陌生的來電響起時,何已知第一反應是按掉,他已經受夠了這一整天從電話里聽到的噩耗。 可電話鍥而不舍地響到第十聲,他無奈把它接了起來:“喂?” “終于接了!”少年的聲音被電信號轉移得有些失真,聽上去比平時更成熟,“我是侯靈秀。” 何已知夾起一片烤rou:“怎么了?” “你們怎么還不回來?”少年的語氣里有些許抱怨,“警察說保險公司找我哥有事,聯系不到他?!?/br> “雁行還沒回去?” 金屬制成的筷子很滑,輕輕一抖,夾起的rou就從烤網的洞中落下去,竄起一株火苗。 “什么意思?”侯靈秀奇怪地問,“你們沒在一起嗎?” (本章完) 第27章 第二十七章 解約 青年猛地站起來,差點把烤盤掀翻。 幾片rou飛出來掛在鐵網邊上,被鄭韓尼眼疾手快地夾了回去:“你干嘛?中邪了?” “我得走了。” 何已知低著頭抓起手機,飛快地離開了座位,即使膝蓋被大理石的餐桌磕了一下也沒有停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