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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回南天在線閱讀 - 第61節

第61節

    以前他一直沒有琢磨透到底是什么。

    現在突然有點明白到了,祈南從未在他面前這樣喜怒形于色過。

    大概是他和祈南在一起的時間還不夠久吧?岑川安慰自己,想著。

    祈南是被那個男人氣得,可以說是暴跳如雷了,又不是表現得藕斷絲連,拒絕得也挺徹底了。誰能沒有幾個前男友呢?像他的前夫,剛離婚的時候纏了他整整一年呢,不管他和誰約會,都要跑來搗亂攪事。

    不過祈南都和那人分手有三年了吧……

    祈南冷靜下來,問他:“你是來接我去約會?”

    岑川想了想,反問:“你現在還有心情和我出去?”

    祈南沉默,一下子回答不上來。

    岑川撥了撥他鬢邊落下的碎發,別到耳后,指尖擦過他的臉畔:“祈南,我們都不算年輕了,彼此都有點過去,我能夠理解的,你之前能和我全盤托出,我就會相信你的,你不用擔心這點。我想想,你現在大概是沒有心情了,說實話,我也沒心情了。畢竟我喜歡你,我從你十五歲的時候就喜歡你了,我比他喜歡你更早。”

    祈南莫名地覺得,有點對不起岑川。他也不是不喜歡岑川,不然小時候他也不會整天跟在岑川哥哥的屁股后面跑,但是幼時的心情太遙遠了,他記不得了,再遇見,兩人又太相敬如賓,他肯定是對岑川有好感的,可也只是有好感,并沒有曾經面對郁嘉木時的臉紅心跳……

    唉,想這些做什么?祈南愧疚地想,現在他的男朋友是岑川,他們確定關系好幾個月了,都已經這樣了,還有什么好說的。

    他不能辜負了岑川。

    ——

    司睿聽說爸爸過兩天要和幾個叔叔伯伯一起去打高爾夫,其中就有岑川。

    他屁顛屁顛地跟去。

    知己知彼,百戰不殆嘛。

    他要再打聽打聽那個岑川的為人。

    岑川再次見到司睿,既不驚訝,也不討厭,不僅如此,還對司睿微微一笑。

    司睿不愛玩高爾夫,就沒去過幾次,打得一塌糊涂,岑川見了他的成績,被逗笑了。

    弄得司睿莫名有點臉紅,覺得自己仿佛被人家玩弄在鼓掌之間,賭氣地說:“你要是和我比滑板你肯定比不過我的。”

    “好好。”岑川哄小孩子說,“你一看就不熟悉,為什么過來,特地來見我嗎?好吧,我知道,是因為祈南,上次我回去以后跟祈南問起了你,他告訴我你以前糾纏過他。”

    司睿頓時僵住。

    岑川淡淡地補充說:“他還說你很幼稚。這些年也沒什么長進的樣子。”

    司睿氣成河豚,臉也不知道是臊得還是氣得,紅彤彤的,本來想炸,但是一想這真氣了那不就正中岑川下懷?

    岑川又說話了:“你打不來,我教你怎么打吧?”

    然后說了幾個要點,指點了司睿一下,司睿一試,不知道是不是撞了狗屎運,居然真的一桿入洞了,他高興得差點沒直接蹦起來了,說:“看到沒?我厲害吧?”

    岑川順毛夸獎他:“是,你是很厲害。”然后問,“祈南還說你和郁嘉木交了朋友。你們現在還來往嗎?郁嘉木是個怎樣的人?”

    司睿一下子警惕了:“他是我朋友,我才不會出賣朋友呢。”

    岑川看沒成功套話,也沒有勉強,漫不經心地說:“好吧,那就算了。”

    司睿真是看不懂這個人,他反正不學無術,翹了公司幾天的班,別的都沒干,就光跟蹤岑川。

    勢要找出岑川的缺點來。

    整整跟了一周。

    愣是沒找到一個黑點。

    往大了說,他資助了好幾個山區小學,建了好些教學樓,每年還會親自過去做活動,公司招收殘疾人員工,男女員工同工同酬比例一致;往小了說,他路上見到走丟的小朋友也不嫌棄麻煩親自送人去警察局,陪著找到mama再回去,他還會點急救,救了一個久病突發的老爺爺,他的名牌西裝被沾了一袖子的嘔吐物他都沒皺一下眉毛,他連深夜走路過馬路只有自己一個人,都會老老實實地等紅燈。

    司睿這輩子就沒見到這么守規矩的人。

    他跟蹤了一周,越了解越心塞。

    跟不下去了。

    司睿回去,心服口服地和郁嘉木說:“我覺得……岑川真是個好人,真的。他完全配得上祈老師,你別撬他墻角了,不厚道,人家比你早幾十年認識祈老師呢。郁嘉木,你放棄算了吧。天涯何處無芳草啊。唉……嘖,我真覺得,岑川比你好。”

    郁嘉木:“……”

    第55章

    郁嘉木那天錄了祈南的聲音,回去以后自己一個人偷偷聽。

    他也覺得自己這樣挺變態的。

    可他實在是太想念祈南了。

    就算是祈南罵他的話,他聽著都覺得滿足,總比只言片語都聽不到來得好。但如果被祈南知道這件事,說不定又要罵他有毛病了。

    他還把那句“你有毛病啊?”設成早上的鬧鈴,效果很好,他早上一聽到,一看身邊空蕩蕩,發現自己是睡在學校宿舍的木板床上,不是睡在和祈南在一起的kingsize柔軟大床上,瞬間就難過醒了。

    今時不同往日。

    他當年能追求到祈南,一是祈南對他一見鐘情,二是他那時算是大學最空閑的一段時間了,要是晚兩年遇見祈南,他哪有空成天往畫室跑,開始進實驗室做課題以后他就忙成狗了。現在也是,本來科研的工作就忙的腳不沾地,還有學校的各種事情,更要為柴米油鹽奔波勞碌。他每天都是凌晨睡,早上六點起,要不是他從小就身體強健,現在還在堅持做運動,根本撐不住。

    當初被祈南“包養”的那段時間算是他最輕松、可以心無旁騖搞研究的日子了,最近似乎特別不順利,手上的課題研究做了大半年到了瓶頸沒有進展,每天整理一大堆數據卻沒有半點頭緒突破,祈南和他新男友門當戶對非常般配,都快要訂婚了。他托付司睿幫忙調查岑川,結果司睿被“策反”了,反過來勸他不要撬墻角。

    這點是郁嘉木最如鯁在喉的……他回去反復想了好久,祈南說的沒錯,他現在的行為和他最厭惡的小三也沒有區別。假如祈南輕易地接受他,那就不是那個祈南了。但是,難道他就這樣眼睜睜地看著祈南和別人結婚?

    說不定……說不定能等到他們分手呢?郁嘉木不抱希望地想,他也知道自己這么想很卑鄙,可就是忍不住,現在他出現了,說不定祈南會發現他還愛我呢?

    然后一晃過去大半個月,一點回聲都沒有,除了手機號被祈南畫室拉黑,就沒別的回應了。他現在也不知道祈南的新手機號,完全聯系不上祈南,他已經被林助理拉黑,沒辦法混進畫室第二次了。

    該怎么辦?該怎么辦?

    ——

    祈南之前還打算和岑川多交往一段時間再定下來。

    郁嘉木的突然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年輕的時候祈南確實是覺得單身一輩子沒關系,如今卻不知道為什么有點忍不了寂寞了,他也耗不起了。

    郁嘉木那個人為達目的不擇手段,對他一騙再騙,誰知道他還要使出什么招數?祈南是真的怕了,還是盡快定下來,以免節外生枝。

    祈南準備帶岑川回家去見家長,走親戚也帶上岑川。

    岑川有點意外,畢竟祈南一直不冷不熱的,他倆之間非常溫吞,到目前為止,岑川也就拉到祈南的手,親都沒親到,他不是沒那個意思,但是氣氛總是不對,他能感覺到祈南不喜歡,所以也沒敢唐突。

    這都沒親近過呢,就到見家長那步了?

    祈南看他驚訝的樣子,問:“你不想去?”

    岑川猶豫著說:“……有點突然。稍微給我點時間,我準備下禮物。”

    岑川最近特別的忐忑,那個郁嘉木,是太大的變數。他問了司睿,司睿告訴了他郁嘉木的一些事,似乎是不足為懼的,不管是年齡、閱歷、還是經濟基礎,而且祈南的態度也很堅決,可他就是無法安心。

    岑川夢見一些以前的事,那時候祈南才十六歲,嫩的能掐出水的年紀,在他的回憶和夢境中被美化得更加美好,他mama喜歡種花,在房子的頂層弄了個很漂亮的玻璃花園,種滿了花,祈南一直想過來看一次,在玫瑰叢中躺在藤椅上看星空。

    有一次祈南終于找到機會,躲開大哥的監視,裝睡,從二樓逃下來,他就在樓下接近,抱住祈南,拉著他的手去自己家,像是私奔一樣刺激,他緊張得手心都汗濕了。他帶著祈南,偷偷摸摸地上樓,一齊躺在藤椅上看星空,那時候的天空特別干凈,星星像是鉆石鑲嵌在靛藍色的夜幕上,但再美的星星也沒有祈南的眼睛美,祈南望著星空,說:“真好看,我又想到新的畫了,我要好好想想該怎么畫。”

    時隔那么多年,岑川都記得自己那個時刻急促的心跳,他離祈南那么近,一伸手他就能碰到祈南,他都能聞到祈南身上的水果沐浴露的香味,他們是青梅竹馬,祈南剛上小學的時候,他們一個學校,都是坐一輛車去學校,他會牽著祈南的手送他去他的班級,傍晚放學,祈都會去他的班級找他,像是只小狗狗一樣,他一個人等車害怕,要有人陪,每天他都會等祈南家里人接他了才肯走,自己家的司機先來他都不愿意走,后來祈家就索性讓他爸媽接送兩個孩子一起上下學。他記憶里最多的就是牽著祈南的手慢慢走,一直從春到秋,從冬到夏,一年又一年。

    他想了很多很多,終于鼓起勇氣,輕聲說:“祈南,我喜歡你……”

    花房里只有他一個人的聲音,輕飄飄地落下。

    祈南睡著了,沒有聽見,聽見他說話的只有沉眠的玫瑰花。岑川愣了愣,笑了,想,等以后有機會再說吧,他那時沒想到這一等就是二十年。

    他不想再錯過了。

    但還沒到祈南帶岑川回家那天,祈南接到一個意外的通知,一直很關照他的洛爺爺去世了。

    也不是多突然,前兩年洛爺爺的身體就有些不好了,還有一次嚴重起來進了醫院,祈南年初還去醫院探病過。

    年紀到了,就走了。

    祈南從小多受照顧,當然要去送行,參加了追悼會。

    見到了好多年不見的洛寒,上次見面是什么時候的事了?祈南想了想,好像是六年前了,他最后一次聽說,洛寒是加入了無國界醫生組織,都說他兇多吉少,都不一定能活著回來,現在看來倒是全須全尾,就是確實變了個樣子,皮膚黑了,右臉上還多了個很嚇人的疤,看上去觸目驚心,看來他在戰地的日子確實是驚心動魄的。

    祈月揪著祈南的袖子,小聲激動地說:“叔叔,叔叔,你看,角落里坐的那個是不是薛沂春?”

    祈南怔了下,望過去,看到一個衣著樸素黑發黑眼的青年坐在角落,袖子上也戴著黑紗,打扮是完全不一樣了,但臉是一模一樣的,薛沂春相貌出眾,沒有第二個人了,就是祈南只見過幾眼也一直記得,但他不敢確定,不是說薛沂春死了嗎?雖然一直沒有具體的消息傳出來,“好像是?你比我熟悉,你清楚。”

    祈月一個人不敢過去,非要祈南一起,祈南陪她過去,祈月小心翼翼地問:“你是薛沂春嗎?”

    薛沂春抬起頭,像是有點驚訝:“啊,沒想到現在還有人記得我。是我。”

    祈月瞬時就眼眶濕潤了:“你還活著啊。”

    薛沂春明白這是自己以前的粉絲,尷尬地摸了摸鼻子,說:“呃,沒死成……還活著。”

    “祈老師?”洛寒見到有人和薛沂春說話,走了過去,不動聲色地擋在薛沂春前面,隔開來。

    洛寒輕聲對薛沂春說:“要不你先到后邊的房間去吧,這里我來料理就好。”

    薛沂春聞言,聽話地從旁邊的門離開了,祈月眼巴巴地看著他走了,小聲說:“我沒有想打攪他……對不起……”

    洛寒抬了抬手:“悼念會場在那邊,可以往那邊走。”

    祈南一看這人死而復生就覺得很有蹊蹺,不過事關他人秘辛,洛寒又一副忌諱回避的樣子,怎好打探?拉著侄女走了。

    大哥他們已經在悼念會場了。

    祈月心神不寧東張西望,被爸爸教訓了,不敢再探頭。祈南間歇的時候抬起頭,看到洛家的家人那兒,洛寒站在停靠后的位置,身旁有一個戴著口罩的男人,雖然戴上口罩,但是還是能一眼就認出來是薛沂春。

    剛才祈南就發現了。

    他們倆的無名指上戴著對戒,是婚戒吧?

    應該是已經在國外結婚了。

    能出現在葬禮上,也說明被家里人承認了。

    沒想到這兩個人兜兜轉轉,當年鬧得轟轟烈烈的,一個自殺,新聞屠版,一個跑去當戰地醫生,想要送死,這樣要死要活的,過了這么多年,就這么平平淡淡地在一起了。

    這回沒有人知道。

    臨走前。

    祈南落單,他迷了路,正好碰到薛沂春拉下口罩,露出臉來,一團和氣地說:“我帶你出去吧。”

    當年桀驁不馴的少年已經被磨平了所有的棱角,他的眉眼都變得溫柔如水,說:“祈老師,我還記得當年在演唱會你接到我的花。”

    祈南問:“你還挺年輕的吧,不回娛樂圈了嗎?”